她本以爲對葉淩天的愛,會随着時間的推移,而慢慢淡化,時間可以撫平内心的創傷,可是,當她再次見到葉淩天的時候,那内心深處最脆弱的神經,還是被狠狠的糾纏了。
雖然很心疼他,但是,白曉沫的臉上卻依舊帶着那抹高傲冷漠,仿佛拒人千裏之外的感覺。
“沫姐!~”
“沫姐!”
“沫姐,您來了!~”
看到白曉沫進來,先前來惹事的幾個男子立時站了起來,把白曉沫恭敬的迎了進來。
白曉沫自然也是毫不客氣,在主坐上坐了下來。
“沫姐,要不要好好教訓那小子一頓?”滿臉橫肉的男子走近白曉沫,小聲問道。
“要教訓他早就教訓了,現在沒你的事了,老實呆着。”白曉沫冷冷的說道。
“是,沫姐。”橫肉男恭敬的點點頭,去旁邊坐了下來。
林月如站在餐館門口,裏面的事情看得清楚,她發現這個叫沫姐的女子,一進入餐館之後,目光就沒有從葉淩天的身上移開過,不由很是納悶。
“難道她認識淩天哥哥嗎?難道他們是沖淩天哥哥來的?”林月如心裏突然有了一絲不好的預感,趕忙走進了餐館裏。
林月如剛走進餐館,就聽到橫肉男敲着桌子喊了起來,“服務員?服務員?點菜!~服務員呢?死哪去了?”
橫肉男盯着霍無殇,大聲嚷道,吵得鄰桌的食客都皺起了眉頭。
葉淩天正要過來,林月如趕緊攔了下來,“淩天哥哥,你不要管這桌了,我來。”
“他們好像是來鬧事的,小心點。”葉淩天小心的叮囑道。
“恩。”林月如點點頭,拿着記賬本走了過來。
“請問你們要點什麽?”林月如望着橫肉男問道。
“把你們這裏最好最貴的菜都上來,麻溜點。”橫肉男咬着牙簽,吊兒郎當的說道。
“你們才幾個人啊?吃的了那麽多嗎?”林月如粗略的數了數,一共六個人,根本吃不了那麽多菜。
“你管我吃了吃不了呢?吃不了不會打包嗎?上菜去!~”橫肉男瞪了林月如一眼,沒好氣的說道。
林月如氣的小臉發白,但是,她也知道這夥人不好惹,隻好忍着心裏的怒氣,轉身走開了。
可是,林月如剛走沒幾步,白曉沫給橫肉男使了個眼色,橫肉男似乎馬上意識到了什麽,趕緊回頭又喊了起來,“等等!~”
林月如停下腳步,轉身又走了回來,“怎麽?”
“一會上菜的時候,讓那個小子來上菜,别人上的菜,我們不要!~”橫肉男此言一出,林月如的心裏不由得微微一顫,他們果然是沖着淩天哥哥來的。
“行了,去吧去吧,别在這裏礙眼。”橫肉男說完之後,不耐煩的甩了甩手,林月如轉身進了後廚。
來到後廚之後,林月如氣呼呼的把賬本摔到了桌上,氣的咪咪都痛了。
“這些人真不是東西,氣死我了。”林月如氣呼呼的說道。
張成君看到女兒氣成這樣,奇怪的拿起了賬本,看了一遍之後,更加奇怪了,“這不是點了不少菜嗎?生意這麽好,怎麽還生氣啊?”
“我是生氣那夥人太欺負人了,還說一定要讓淩天哥哥給他們上菜呢,要是淩天哥哥不去上菜,他們就不要,你說氣不氣人啊?難道别人上菜還能往菜裏灑毒嗎?”林月如氣呼呼的說道,小胸脯也劇烈的起伏了起來。
“算了算了,讓小葉上菜就小葉上菜呗,這有啥大不了的啊?何況小葉本來就負責前廳的嘛。”張成君笑着說道。
“哎呀,媽,你不知道,他們是沖着淩天哥哥來的。”林月如着急的說道。
張成君聞言,走到前廳朝着那桌客人瞧了一眼,隻見那桌人當中,唯獨那個穿着華麗女裝的女孩最爲惹眼,不但穿着十分考究,而且,長得也是極爲漂亮,尤其是她那骨子裏的傲然之氣,給人一種所有人都低她一等的感覺。
盡管她身邊坐着許多男人,但是,那些男人在她面前就好像老鼠見了貓一樣,唯唯諾諾,就連坐在她旁邊的那個模樣也算不錯的西服帥哥,也是對她畢恭畢敬,好像矮了她幾分一樣。
這麽多男人都不入那個女孩的法眼,葉淩天一個區區打工的窮小子,難道人家就稀罕?
不管别人怎麽想,張成君覺得這事兒不可能,八成是自己的女兒想多了。
張成君知道女兒喜歡葉淩天,所以,看到其他女孩多看葉淩天一眼,都會吃醋心焦,也許是女兒誤會人家了。
“你看,就是那個女的,她準是沖着淩天哥哥來的。”林月如指着白曉沫的方向說道。
張成君笑着把林月如的手壓了下來,“别這樣指着客人,不禮貌,小茹,我看你是想多了,人家不過是來吃飯的,怎麽可能是沖着小葉來的呢?更何況,我瞧那女孩穿着打扮也不尋常,一看就是富家小姐,小葉怎麽會認識她呢?”
林月如聞言,仔細的想了想,貌似也有道理,她跟葉淩天接觸時間也不短了,也從沒聽葉淩天提起過認識什麽富家女孩的事情,聊得最多的就是在大學時候的一些奇聞異事,難道自己真的是想多了嗎?
“蒜爆羊肉好了!~”這時候,内廚傳來一聲叫喊。
葉淩天麻利的走了過去,接過蒜爆羊肉,正待去送到前廳,卻被林月如攔了下來。
“淩天哥哥,你别去了,給我,我去送。”林月如說着,接過了葉淩天手中的盤子。
“小心,燙!”葉淩天關心的說道。
“沒事。”林月如端着盤子,走向了白曉沫的餐桌。
此時,白曉沫不急不緩的從口袋裏摸出一盒香煙,旁邊的男子,趕忙給白曉沫點了火。
那說不上名字的香煙,隻有普通香煙的一半粗細,但是,煙燃燒起來所釋放的味道,卻是格外的清香。
“不是告訴你,讓那個人來送菜嗎?怎麽你沒聽見?”白曉沫擡眼望着林月如,将剛吸進嘴裏的煙都徐徐吐到了林月如的臉上,嗆得林月如咳嗽了兩聲。
“我送跟他送有區别嗎?他忙别的呢。”林月如望着白曉沫說道。
“拿回去,讓他送過來,今晚所有的酒和菜,全部由他來伺候着,我給雙份的錢。”白曉沫說着,從容不迫的打開愛馬仕包包,取出了厚厚一沓百元鈔票拍在了餐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