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然,不管遇到什麽困難,都不要氣餒,世上沒有過不去的坎兒,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房東大叔善意的勸說道。
“嗯,我知道了大叔。”姬然點了點頭,心裏一陣溫暖。
“好了,送君千裏終須一别,以後的路子,就看你自己的了。”房東大叔跟姬然道别道。
“嗯,謝謝大叔,我會記得你的。”姬然點點頭,很感激的說道。
“再見,祝你一路順風。”房東大叔笑着擺了擺手,開着小奧拓駛入了車流之中。
姬然轉身進入車站,随便買了一張車票,至于說車票是駛往哪裏的,她也不知道,她隻想換一個陌生的環境,找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呆上幾天,等自己心情好些了,然後再作打算。
姬然一個人提着行李來到候車廳,此時,候車廳裏有好多人。
有妻子送丈夫的,有老公送老婆的,還有父母送孩子的,每個旅客的身邊都有親朋陪伴,可是,反觀自己,卻是孑然一身,居然一個朋友都沒來,不禁心中有些凄涼。
在學校裏呆了兩年多,現在就要離開了,竟然連一個送行的朋友都沒有,姬然遺憾地搖了搖頭,爲自己感到有些悲哀。
這樣也好,他們不來,自己也不會在愧疚什麽了,也許這裏本來就不屬于自己,離開就離開好了,世界那麽大,總有一個地方會屬于自己。
雖然心裏這樣安慰着自己,可是,姬然還是希望有人能在這個時候跟她道聲别,那樣自己的心裏就不會再有遺憾了。
“曉吟妹子…淩天學長…高翔大哥…”姬然在心裏默念着這些人的名字,這些都是平日裏對她很好的朋友,姬然很珍惜跟他們之間的友誼。
姬然在來車站的時候,已經給他們發了短信,跟他們一一道别,可是,卻一直沒有等到回應。
看着列車到站的時間,一點點臨近,姬然的心中僅存的希望也一點點的破滅了。
也許不會有人來了,忘掉這裏吧,這裏不屬于我。
列車還有十分鍾到站,姬然提前站起身來,第一個走向了檢票台。
然而就在姬然即将把票遞給檢票員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小然,等等…”
姬然詫異的回頭,卻驚訝的發現,陳子豪居然來了,隻見他滿頭大汗,氣喘籲籲地跑了過來。
姬然看到陳子豪,心裏很是激動,難道他原諒自己了嗎?
如果在自己即将離開之前,能得到陳子豪的原諒,兩個人能重歸于好,那也不失爲是一件好事。
“子豪…”姬然望着陳子豪,激動的喊道。
“小然,你真的要走嗎?”陳子豪跑過來,也顧不得擦去額頭上的汗水,氣喘籲籲的問道。
“嗯,我已經被學校開除了,繼續留在這裏又有什麽意思呢?何況,出了這種事情,我以後還怎麽有臉去見同學和老師呀?”姬然難過的說道。
“我沒想到會出這種事,不過不管别人怎麽說,我都相信你是無辜的,一定是有人陷害你。”陳子豪望着姬然說道。
姬然聽到陳子豪的話,心裏感到一陣溫暖,這是迄今爲止第一個替她說公道話的人。
“子豪,謝謝你,謝謝你的理解。”姬然感激的說道。
“真的不能留下來了嗎?”陳子豪望着姬然問道。
“嗯。”姬然點了點頭。
“就算爲了我,也不行嗎?”陳子豪又問道,眼神裏充滿了期待。
“你不生我氣了嗎?”姬然望着陳子豪問道。
“其實我早就想開了,是我的終究是我的,不是我的,就算我怎麽掙都掙不來,在你眼裏,我不過就是一個窮**絲而已,你又怎麽會瞧得上我呢?
與其自己心裏犯賭,還不如想開一點,接受現實。”陳子豪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說道,可是,他的話卻讓姬然心裏很難受。
“子豪,其實我從來沒有那樣想過,我沒有瞧不起你的意思,隻是,一直以來我都是把你當兄弟來看待的。”姬然望着陳子豪,認真的解釋道。
“呵呵,把我當兄弟?真是個冠冕堂皇的理由,不過還是謝謝你,你教會了我許多,讓我不再像以前那麽傻,那麽單純了。”陳子豪苦笑一聲說道。
“子豪…你在說什麽?我不懂?”姬然奇怪的看着陳子豪問道。
“呵呵,表演的真是天衣無縫,我覺得你去當演員會更好,你很善于表演的。”陳子豪笑着說道,言語裏有着幾分明顯的譏諷。
“子豪,我今天就要走了,如果你對我有什麽不滿,就直接說出來吧,不要拐彎抹角了,不管我以前怎樣,我對你都是真心的,我問心無愧。”姬然望着陳子豪,認真的告白道。
“你對我都是真心的?那好,既然你讓我直說,那我也不拐彎抹角了,我問你,我父親生病期間,你寄來的錢是不是學校捐給我的?”陳子豪冷冷的盯着姬然問道。
“是呀,是學校捐的。”姬然點了點頭,可是,學校的捐款也是在她的努力下才促成的呀?
“我再問你,你離開我是不是因爲我沒錢?”陳子豪又問道。
“子豪,你怎麽會這樣想?我是那種人嗎?”姬然奇怪的問道。
“如果開蘭博基尼的人是我,而不是魏君子,你還會離開我嗎?”陳子豪盯着姬然問道,那種眼神很不友好,就好像在看待拜金女的眼神。
“子豪…”
“呵呵,你不回答我也知道,你肯定不會的,我今天來這裏,極力的挽留你,不是因爲我留戀你,而是想要告訴你,有一天我會比魏君子還富有,有一天我會超過你認識的最有錢的男人,有一天你會後悔,你會因爲錯過我而後悔一輩子,不過,你可能看不到那一天了,因爲在看到那一天之前,你已經失敗了。
其實,我早就預料到了這一天的到來,隻是沒想到這一天會來的這麽快,我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替你感到可惜,因爲我還沒有發力,你就已經失敗了。
離開也好,起碼不用再痛苦了,你不值得可憐,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陳子豪冷冷的說着,而他的話卻如同一把把尖刀,深深的刺進了姬然的心窩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