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摩托車沒有砸到人,要不然情況就更糟糕了。
“糟了,淩天學長不會在車裏吧?”姬然心頭一緊,趕緊跑了過去。
陳子豪心中奇怪,她怎麽這麽緊張?也跟着追了過去。
姬然來到出事地點,此時,法拉利已經停在了距離摩托車被撞地點之外五十多米的地方,車子的右前燈被徹底撞壞了,屬于“粉碎性骨折”的那種,車體的右側前殼也被撞的凹進去了一塊,但是,整個車體結構卻沒有變形。
“豪車果然是豪車,這麽猛烈的撞擊,居然隻是撞凹了一點,要是換成其他的車子,恐怕都要報廢了吧?”旁邊一位貌似很懂行的大叔,摸着下巴驚歎不已的說道。
坐在車裏的紅裙美女,毫發無傷,隻是她的表情冷若冰霜,有點兒吓人。
姬然看到車裏沒有葉淩天,這才放了心。
“看什麽看?有什麽好看的?”看着周圍的人越聚越多,紅裙美女終于是忍不住的沖了出來,對着人群大吼道。
周圍的圍觀群衆都沒有搭理她,就算你有錢,你也阻止不了我們看熱鬧的熱情,你吼我兇我是沒有用的。
陳子豪從後面追了上來,看到眼前發生的一幕,也是虛驚一場,還好這場事故都沒有人受傷,要不然事情就嚴重了。
“誰撞了我的車?誰撞了我的車?”這時候,人群中沖出來一個彪形大漢。
大漢差不多有一米八多,有着一個比籃球還大一号的光頭,****着上半身,露出一身彪悍的肌肉,大漢一邊吼着,一邊朝着紅裙美女走去,那氣勢也是怪吓人的。
姬然站在一邊,突然有點擔心那個紅裙美女了,她身體那麽單薄,怎麽可能是彪形大漢的對手呢?萬一吃虧了怎麽辦?
彪形大漢走到紅裙美女面前,皺着眉頭,一副兇神惡煞的樣子,“是你撞了我的車?”
面對彪形大漢那兇悍的表情,如果換作一般的小姑娘,估計都要被吓哭了。
可是,紅裙美女畢竟是見過世面的人,面對彪形大漢那兇神惡煞的表情,隻冷冷的道:“是我撞的,怎麽樣?”
“吆?你撞了我的車,還這麽嚣張?你混哪裏的?”彪形大漢攥了攥拳頭,咬着牙問道。
“老娘哪也不混,拿着錢馬上滾!”紅裙女子似乎對眼前的彪形大漢很不耐煩,當即從車裏拿出一沓百元鈔票,直接甩在了彪形大漢的臉上。
那疊百元鈔票重重的砸在彪形大漢的臉上,瞬間散落一地。
周圍的人看到這一幕,都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有錢人就是任性,這一沓錢差不多得有一萬塊,絕對夠那輛摩托車的錢了。
那輛破舊的豪爵摩托車,估計在二手市場連一千都賣不了,而紅裙美女一出手就是一萬塊,隻是這一萬塊砸在臉上,總是讓人心裏很不舒服。
彪形大漢被紅裙美女當衆打臉,心裏自然也是很不爽的,如果自己就這麽忍了,以後還怎麽出來混啊?
好歹他也是個頂天立地的男人呢!
一個大男人被一個女人當衆打臉,難道不應該找回點兒尊嚴嗎?
彪形大漢緊握雙拳,真想給這個傲慢無理的紅裙美女一頓爆揍,可是,轉念一想,能開得起法拉利的人,非富即貴,自己一個社會最底層的小混混,如何能跟這些達官貴人鬥呢?
自己拼死拼活爲社團賣命,一年到頭也不過才賺個幾萬塊的賣命錢,人家随随便便丢個幾十萬都不心疼,你怎麽跟人家鬥?
說句不好聽的,人家一個小指頭都能輕松的捏死你呢。
彪形大漢的表情很糾結,但是,最後還是屈服了。
這是個金錢至上的時代,沒有錢,就沒有尊嚴,沒有骨氣,甚至于就算你有理,也不敢理直氣壯的跟有錢人叫闆,金錢能使鬼推磨,金錢能使是成非,這…就是殘酷的現實。
彪形大漢在衆人驚詫的目光中,彎下腰,撿起地上零落的錢,從紅裙美女面前灰溜溜的離開了。
在這場對決中,彪形大漢敗得一塌塗地,甚至連尊嚴都輸的一幹二淨。
紅裙女子以一種冷傲的姿态,輕蔑而又輕松的擺平了這起由她引起的交通事故。
她再次輕蔑的掃視衆人,那冰冷的目光似乎在說:“你們都是一群窮光蛋,我跟你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紅裙美女重新坐回車裏,伴随着一陣更加刺耳的轟鳴聲,在衆人驚詫的目光中,駛向了遠方。
姬然目睹了剛才發生的一切,内心受到了極大的沖擊,紅裙美女的傲慢、輕蔑、無視以及冷漠,讓姬然記憶猶新。
難怪葉淩天學長跟她在一起的時候貌合神離呢,也許是因爲他也看不慣這個紅裙美女冷傲無情的面孔吧?
姬然遺憾地搖了搖頭,看來這個世界上,并不是所有的美女都是善良的,美麗隻是外表,更重要的是内心,如果心都壞了,就算擁有再美麗的外表又有什麽用呢?
“媽的,算你跑得快,要不然老子削死你!”看着法拉利走遠,那個彪形大漢又挺直了腰闆,對着法拉利離開的方向,破口大罵。
事情結束了,衆人作鳥獸散,姬然跟陳子豪也一起回了公寓。
走在回男生公寓的路上,陳子豪突然停下了腳步,表情嚴肅地望向了姬然,“小然,你還是不要住在男生寝室了,搬出去吧。”
姬然一愣,不知道陳子豪爲什麽突然這樣說。
“怎麽了?”姬然奇怪的問道。
“難道你沒發現麽?這幾天老大和老二都不怎麽去通宵了。”陳子豪提醒道。
姬然想了想,的确是哎,這兩個家夥以前可是天天通宵的,如果有一天不去,心裏都好像丢了點什麽一樣,可是,最近幾天,這兩個家夥突然變成乖乖仔了,每天晚上都準時回寝室休息,早上準時早起,還真是讓人覺得有些奇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