擡手,揮劍,沒有任何花哨的動作,所有的氣勢也在這時收斂。但我此時唯一的感覺就是。劍即是他,他,也成了劍。
劍鋒一轉,一道耀眼的白光橫切向天。那劍光的速度看似不快,但九命猞猁還沒來得及反應,眉心便多了一道橫穿而過的通透傷痕。接着,劍光依舊餘勢未減,迅速飛向山下陰鬼聚集的黑雲之中。
這時候,一塵子的聲音在空氣中空靈回蕩:
“寶劍雖利,無劍心,則劍無鋒!劍心即是執劍之心,可熱烈、可平淡、可兇戾、可冷酷、可爲殺而出、可爲情而動。當人與劍不分彼此,劍的威力,便可發揮到極緻。”
“劍心共分九層,以劍氣之色來區分,按照強弱的等級的不同共有赤、橙、黃、綠、青、藍、紫、黑、白九色。其實之前的你已經領悟到了第一層,嗜血殺心!”
一塵子的話音落下,雨也在這一刻停了下來,太陽露出了久違的笑臉。
近處的妖僧、九命猞猁,遠處的無盡黑雲,在這一刻全部消失殆盡。
我隐約感覺得到,一塵子揮出那一道白光就如我初次見到龍淵寶劍的白龍形态,能夠衍生出無窮劍氣,割裂觸碰到的一切。
按照他的解釋,不知道這一種能發揮出白色劍氣的劍心又稱作什麽呢。
我還欲再問,可是再看向屋檐之處,早已不見了一塵子的身影。龍淵寶劍不知什麽時候已經插在了我面前的地面上。忽然想起亭子中那個抱着酒葫蘆的老者說過,一塵子還剩下一劍塵緣。根據之前的清形,數百年前這裏的三座寶塔封印的未知存在定是那九命猞猁無疑。而封印他的人,應當就是這一塵子。此刻,他的使命已經完成,至于去了哪裏,沒人能夠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