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定了?”發子忍不住問了一句。
”還沒!“我皺着眉頭看着攝像機裏的畫面,仍就有一個怨毒地眼神死死地盯着我們。
不過正在這時,樓道旁的窗子突然破碎,一個黃色的身影轉眼間飄了進來。從攝像機裏我可以清楚的看到,這不正是我們之前錯認的那個“無心女”嗎?
正在我疑惑間,攝像機外,黃衣女鬼和鬼教授的魂魄竟然漸漸顯現出了身形。而鬼教授的反應立刻讓我們明白了一切。隻見他深情地望着黃衣女鬼,忍不住有些抽泣。
“夢琪,你真的還在啊,看來我這些年的努力并沒有白費。你雖然變了樣子,但我知道就是你。”
黃衣女鬼低頭看了鬼教授一眼,認真地點了點頭,接着看向我們道:
“上次讓你們騙了一回,你們竟還不知收斂!這次你們竟敢傷了我的丈夫,你們不得好死!”這聲音依舊帶着重疊的感覺,說到最後已經充斥着滿滿地兇戾之氣。
我暗道一聲“不妙”,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本以爲今天就快要大功告成,沒想到半路又殺出個程咬金。而且根據我們之前的猜測,這頭程咬金恐怕遠遠不止三闆斧,我們還有活路麽?
可這回丁隊再次面帶威嚴地站了出來。
“上次我是騙了你!五雷正法确實我用不出的!”
一邊說着,丁隊一邊拿出了一張黑色毛筆書寫的符紙,自信地笑了笑。擡頭繼續對那女鬼說道:
“不過你真以爲我們對付不了你麽?這張雷符你總歸是認識的吧?你應該明白,如果我爲了拼命,耗費自己一半的精血驅動這雷符,你們夫妻二人恐怕立刻就得魂飛魄散!”
丁隊話音一落,我明顯見到女鬼的瞳孔收縮了一下。看來丁隊這回拿出的東西是真貨。
“該死!你們給我走着瞧!”說着黃衣女鬼卷起鬼教授的魂魄,沖着破碎的窗子就飛了出去。臨消失前,鬼教授大笑的聲音從窗外傳了過來:
“幾位以爲你們真的赢了嗎?醫院那個女人恐怕已經快要死了吧!哈哈哈哈哈哈!”
猖狂的笑聲伴着回音漸漸飄遠,不過這下危急總算是解除了。
“呃……好像沒事兒了,不過咱們要怎麽從這個地方出去呢?”發子揉了揉腦袋,顯得有些擔憂。
“唉,智商是硬傷啊!窗戶明顯是連接外部的通道,咱們跳出去應該就可以回到外面了。”可樂鄙視地白了發子一眼,不由地向窗外看去。
“天哪,這麽高,從這兒真的能出去嗎?”宋胖子自語道。
其他人也向外看了一眼,樓底下迷迷蒙蒙的全是霧氣,看起來就像一個處盡的深淵,不知通往何處。
正在這時,整個建築竟然開始劇烈地搖晃,破碎的沙石水泥已經一點點往下落了。
“不好!那鬼教授走了,這處空間似乎也要崩塌。”
丁隊說着,已經站在了窗台上。
“我先跳,你們跟在後面,現在已經别無選擇了。”說罷丁隊已經躍了出去,消失在了迷蒙的霧氣裏。
接着面條和發子也跟着跳了出去,之後是許強和可樂,這時隻剩下宋胖子顫顫巍巍地站在窗台上,始終下不了決心。
“跳!”随着掉下的碎塊兒越來越多,我着急地沖宋胖子吼了一句。
“我恐高!“
看着他這幅糾結的樣子,我幹脆也不再猶豫,向後退了兩步,一個沖刺,立刻帶着宋胖子一起飛了出去。
“啊!!!太可怕了。”
我感覺臉畔的風在呼呼的刮,刮得我眼睛也無法睜開。隐約能夠聽到四周的空間中不時發出的凄厲哀嚎或是慘烈怒吼,無法想象那些是什麽地方,裏面存在着什麽。
轉瞬之間,我們已經墜落在了堅實的地面上。
“這是?”宋胖子揉了揉屁股,已經坐了起來。
“好像是醫院的太平間裏,我們回來了。”感受着這個世界熟悉的氣息,我深呼了一口氣,終于放松下來。
很快我們便在房間的其他角落裏找到了剩下的人,合在了一處。
“接下來我們怎麽辦?”發子忍不住問了一句。
“說你笨你還真笨,聽那教授的說法,顯然這件事情我們還沒有完全解決。從我們進入這裏算起,現在已經是第二天的傍晚了,我們必須得趕快找到錢慧,防止她出現危險。否則這第一次的任務,也就宣告失敗了。”這回發話的是面條,他對發子這智商也實在是看不過去了。
“走!”丁隊沒有多說,我們一行人很快就出了醫院,駕車趕往錢慧家。
錢慧事先沒有給我們留下地址,可是我們知道孫偉民住在哪裏,他們是夫妻,必定是住在一起的。
半個小時之後,在一棟不錯的别墅門口,孫偉民不耐煩地瞪着我們。
“我說你們是不是沒完了?我還沒來得及找你們算賬,你們又跑來騷擾繞我幹嘛!”
“我現在還尊稱你一聲孫處長,你妻子現在恐怕有生命危險!快讓我們進去。”由于情況緊急,丁隊的表情十分憤怒。丁隊身後的我們也同樣沒給姓孫的好臉色看。
孫偉民愣了一下,看到這陣勢隻是咳嗽了一聲便讓開了道,沒敢再去阻止。不陰不陽地撂下一句:“我這可是私人住宅,如果我妻子沒什麽問題,你們可想清楚後果!”
“切。”丁隊連頭都沒回,隻是出了口冷氣,便帶着我們上了别墅的二樓。
“噹噹噹,噹噹噹。錢院長?你在嗎?”由于情況緊急,丁隊頻繁地敲着房門。
半天屋裏都沒有應答,這時可樂拿着儀器,眉頭緊緊皺了起來。
“咱們得快些進去,這裏的波動有問題!”
丁隊掃了一眼站在牆角好整以暇地孫偉民,根本沒做理會,“嘭”地一腳就踹開了大門,順手将房燈打開。
房間裏的景象簡直亮瞎了我們的雙眼。
隻見錢慧雙目緊閉,渾身上下一絲不挂,身體還有一下沒一下的不時聳動,嘴裏竟然發出低低的呻吟。隻是她的臉上早已是黑氣缭繞,呼吸也是細如蚊蠅,眼看就要命懸一線。
“有東西!”
我正要開啓真陽眼,錢慧身上的人影竟然自發地漸漸顯現了出來。
“姜新!”現場的所有人立刻驚呼起來。
“桀桀桀桀,沒錯,就是我。”
“這禍害已經死了?”
說話的是發子,雖然面對的是鬼物,但從他的語氣裏能聽到一絲驚喜。
不過這句疑問姜新自己回答了出來:
“是死了,都是拜他所賜!”
回答這句話時姜新狠狠咬着牙關,一隻手指向了牆角瑟瑟發抖的孫偉民。
“他在大王村收了那村長不少賄賂,竟然一點兒都不分給我!知道我準備了材料要去告他,竟然和我身下這賤人在醫院裏将我悄悄害死!要不是張教授收留了我,現在我恐怕還沒辦法收拾你們這一對狗男女!”
說着姜新幹脆從床上飄下來,一陣風似得撲向了牆角已經癱坐下去的孫偉民。
“你媳婦恐怕活不過今晚!我先收拾了你再說!”
姜新說完這話已經到了孫偉民面前,孫偉民簡直吓得快要哭了出來,我們已經可以清晰地看到這家夥的褲子濕了,嘴裏不停念叨着:“不!不!丁志軍,王羽!你們要殺了他,你們要救我!我給你們錢!我不能死。”一邊說一邊蹭着地面向後挪動着。
雖然這孫偉民可惡,眼看這種情況,我們七個也不能容這鬼物害人。什麽黃符、匕首、子彈、銅錢管它有用沒用,已經雨點兒一般的向姜新丢了過去。
“哎呦媽呀,不要!”
上一刻還鬼氣森森的姜新,在被擊中之後立刻飛了出去,渾身煙氣四散,眼看連身軀都透明了幾分。他忍不住看看手腕,發現過去戴着的塑料手環早已消失不見。此刻他也知道,自己恐怕已經失去了很多那鬼教授賦予的能力。擡頭再看到我們七人兇神惡煞的表情時,扭頭就要向外逃跑。
“休走!”姜新剛露出起身的意思,丁隊兩步踏上前,桃木劍已經照着他的腦門刺了下去。
”啊!”隻見姜新的魂魄慘叫之後就再也發不出任何的聲音,身軀開始漸漸模糊,淡出了人們的視野。隻有我在真陽眼之下看到,這個讨厭的家夥已經徹底化作一縷青煙,魂飛魄散了。
“哼!還沒做幾天鬼就這麽嚣張!“丁隊說完往地上淬了一口唾沫,潇灑的撤劍扭頭。
“哈哈!咱丁隊就是帥!”被人罵了一天,發子這時候也不好意思再出言拆台了,否則以他的性格,這時候可沒什麽好話。
事情解決,我們開始收拾現場。
我走到床前,探了探錢慧的鼻息,已經氣若遊絲。
“發子,你從面相上看看,還有沒有得救!”
發子跟了上來,笑嘻嘻地搓着雙手。
“啧啧,身材不錯!能救,能救。”
“啪!”我對着他的腦袋拍了一記。“快說正事兒!救人要緊。”
發子撇了撇嘴,轉而認真地掃了錢慧一眼,回答道:
“疾厄宮黑氣缭繞,但命宮還懸有一線生氣,怕是不行了。不過我這相術是半吊子,咱們不如救救看吧。”
“說了等于沒說!”
我幹脆撇開發子,仔細觀察起錢慧的狀況。
“她應當是陽氣被吸的太多,恐怕熬不了多久。不過有你這純陽之體,她又是女子,需要的陽氣本就不多。你喂她些陽血試試是否能吊住他的命!”說話的是面條,看來他這段時間确實學到了不少東西。
果然,當我将陽血喂入錢慧的口中,她蒼白的臉色明顯緩和了許多。爲了救人,我也幹脆不再吝啬,幹脆向她口中又多滴了一些。
“她應當是暫時沒事了,靠着你這陽血裏的這點陽氣應當還能再活幾年,不過剩下的陽壽也确實不多了!”
發子觀察完錢慧的面相,最終給出了這麽一個結論。
“咱們走吧,等她醒來發現我們看了她的裸體還不跟我們沒完!明天再找她來要報酬。”許強笑着說了一句。
“對!貪官污吏的錢不要白不要,送上門的**不看白不看!“說這話的必然又是發子。
“切~”六人齊聲鄙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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