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下的雜役弟子到了院前道“禀告前輩,山門下有客到訪!”
“是誰?”
“誰!”
劉晴雲詫異的看像說話的劉得南和左冷寒,她這個主人都沒有說話,這兩人還真是不客氣。
那弟子趕緊道“是天言宗的玄機真君!”
“那就請進來吧!”
劉晴雲奇怪的看向他們五人,這五人怎麽好像是松了口氣般,這是怎麽了?
還有剛才,她體内的紅蓮業火竟然躁動的要焚燒一切罪惡,這可是從來都沒有過的事情,而且對象還是左師兄。
難道左師兄身上有什麽東西觸動了紅蓮業火?
不會呀!她經常和将夜魔君這個大魔頭在一起,紅蓮業火都沒有反應,怎麽剛才會有這麽強烈的反應?
正想着,玄機已經走了進來,見到這裏這麽多修士,微微一愣,然後抱拳溫文爾雅的道“原來幾位道友都在,倒是玄機的運氣了。”
他的話剛落,又有弟子來報,說山門外又來了一位天言宗弟子。
玄鳴上來後見他們都站着看着他,微微一愣,趕緊道“原來還有這麽多道友在,幸會幸會,在下玄鳴,大家都是劉道友的朋友,不用客氣,都坐吧!”
劉晴雲幾人嘴角抽了抽,這人還是這麽自來熟。
她這院子哪裏有那麽多的桌椅?劉晴雲隻好自己拿出一套桌椅,加上這裏原本的那一套這才勉強坐下。
衆人都對劉晴雲拿出來是一套,她從地球帶回來的桌椅很好奇。
還不等幾人發問,玄鳴就一屁股坐上去道“你們都是來談關于忘塵真君大婚的事吧!其實我們也好奇,那個忘塵真君不是和劉道友是那個嗎?怎麽就要和夕顔真君雙修了呢?”
靜!
他的話說完,院子裏靜的可怕,他們都不知道要怎麽和劉晴雲說這件事,這小子竟然這麽就給說了。
将夜魔君對玄鳴投去了一個贊賞的眼神!
玄鳴的話說完便覺得這裏的氣氛有些詭異了。
劉晴雲轉頭看他道“你剛才說什麽?”
玄鳴被她看的有些呆愣道“我,我說,你們,都是來談關于,關于忘塵真君大婚的,事,吧!其實,我們,也,好奇……”
後面的話他說不下去了,因爲他看出來劉晴雲好像不知道這件事,唉呀媽呀!他是不是闖禍了?
轉頭看向自己的師兄,見玄機微微皺眉,眼帶擔憂的看像劉晴雲,再看看其他人,除了将夜魔君用贊賞的眼神看他外,其他人好像都是在瞪他?
難道,不是吧!玄鳴真是想給自己一個嘴巴子了,他這臭嘴!“那個,我,宗門還有點事,我,先去忙了,你們慢慢讨論!告辭!”
說完便一溜煙兒的跑了!
劉晴雲看着他這好笑的舉動都沒有笑,因爲剛才的話對她的沖擊太大了,君落塵怎麽會,怎麽會和夕顔真君?
“哥!夕顔真君是?”
劉得南無奈的歎了口氣道“是孫夕!”
劉晴雲一愣“孫夕?”
劉得南心裏難受,他知道妹妹聽到這個消息心裏一定更加的難受,隻好安慰道“是的,我覺得君師叔好像是用了輪回珠,度過了情劫,這才和她在一起的,你知道,如果有人在輪回珠内……”
劉得南覺得自己說不下去了,最後還是說了句“其實,妹妹,早晚都會有這麽一天的,你,你要是難過就回屋裏一個人待會兒!我們都在你身邊陪你!”
劉晴雲不知道怎麽了,她确認了這件事後,眼淚就不受她控制的流了下來,感覺到臉上冰涼的觸感,伸手一摸才知道原來是自己的眼淚。
劉晴雲眨眨眼,将那不知怎麽留下來的淚水抹去,然後才對他們道“剛才有些迷了眼睛,那個,趕了這麽久的路,我先去換洗一下,你們,”
劉得南趕緊道“去吧!去吧!哥哥幫你招呼他們,你還有哥哥和這麽多朋友呢,去吧,”
劉晴雲看着劉晴雲走進去的背影,歎了口氣,他當初就不同意,現在好了,妹妹心裏一定很難過。
打起精神劉得南便對玄機他們抱拳道“各位,我,”
将夜魔君打斷他道“無妨,都是朋友,不必要客氣,還是想想怎麽能讓小丫頭放寬心吧,”
“唉!”
“唉!”
劉得南和紫萱同時歎氣了,二人對視一眼,再次歎氣,然後劉得南看向玄機道“玄機道君,您不是會衍算嗎?我能請教您,”
不等他說完,玄機便搖頭道“不成的,清韻真君的命數是算不出來的,就連我師傅都不能算出,似是有什麽遮蔽了天機,所以我也無能爲力,另外,剛才,在下師弟失禮,”
劉得南擺手道“玄鳴道友說出了我們都不知道要怎麽開口說的話,這并不怪玄鳴道友,”
玄機點點頭,衆人一陣沉默。
屋内的劉晴雲坐在桌旁腦海中隻回蕩着一句話,就是“忘塵真君和夕顔真君要舉行雙修大典!”
“忘塵真君和夕顔真君要舉行雙修大典!”
“忘塵真君和夕顔真君要舉行雙修大典!”
可是怎麽肯能呢?怎麽會是孫夕?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起身想要去問個明白,但剛剛站起,邁出了一隻腳後,劉晴雲便收了回來,然後從新坐了回去,她不能去!君師叔現在一定已經忘記自己了。
她不是沒有見過尤凡對玉鳳兒忘情,她以爲她或許會是特殊的那個,原來她不是,原來命運對待每個人都是公平的,她,原來不是那個《太上忘情決》的特例!
君師叔到底還是忘記和她之間的感情了!揮手将所以和君落塵有關的東西都拿了出來,包括他去海域找她,第一次給她發的傳音符,那裏已經不會再有他溫柔對她說話的聲音了。
就這麽結束了嗎?爲什麽她覺得這麽快就結束了呢?
她還沒有和他一起分享她從地球帶回來的東西,卻原來在她不知道的時候,他們就已經結束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