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道友既然割愛将龜殼相贈,那我回贈道友一顆金精石,也是應該的。”
愉快的交易完,劉晴雲也得到了一個她感興趣的龜殼,心情很好,便勉強和這人同行了,兩個月後,二人到了望鄉城,本來他們可以乘坐傳送陣的,可劉晴雲每次閉關後都喜歡遊曆一番,這才回宗,她自然不會選擇傳送陣。
銘不見看她不坐傳送陣,他既然想要結交她,自然也不會去坐傳送陣,二人就這樣晃晃悠悠的飛到了望鄉城,本來劉晴雲是打算直接越過去的,可銘不見是個吃貨。
非要去城裏吃上一頓,劉晴雲這一路上和他互相交流修煉心得,慢慢的倒是覺得這銘不見還不算壞,倒是可以結交一番,于是便同他一起去了,誰知這一去就是一個坑。
望鄉城,據說幾千年前也是凡人界的一個關卡,後來那裏出了一個化神期的大修士,這才将這望鄉城逐步建立成了一個修仙城池,而望鄉城的現任城主是一位金丹後期的修士,也同樣是那位化神大修士的後輩。
二人進了望鄉城後,便直奔主題,找了一個酒樓,要了個包間,叫上了一桌菜,然後劉晴雲又習慣的拿出一個儲物袋,遞給了小二,同樣還是要了一儲物袋的食物。
看的銘不見瞪大了眼睛,他還是會第一次見到,有修士用一個儲物袋來裝靈石的,他從碗碟間擡起頭給了劉晴雲一個你牛的手勢,然後也把自己的一個儲物袋遞給了小二,他以前怎麽就沒有想起這麽辦呢。
就在二人酒足飯飽的時候,小二也将他們的儲物袋給裝滿了,就在他們吃完飯習慣性的喝上一壺茶的時候,便聽見了樓下五六個修士,堵着一個中年修士,那群爲首的修士裏,一個少年修士,穿着一身的高階法寶的青玉法袍,腳踏中階法寶追雲靴,就連頭上的玉冠,都是中階的翠玉蟠龍冠防禦法寶。
劉晴雲用神識,查看了一遍這修士一身的法寶,忍不住啧啧了兩聲,再看被他們圍在圈内的修士,一個面相看上去三十多歲修士,一身的法衣隻能算是普通的法器,連法寶都算不上。
劉晴雲本來還以爲是,富家公子欺負老實人,可是聽到了樓下的議論後,才知道這是一家人,那少年修士就是當初那個化神修士後人,望鄉城,城主,清寒真人的孫子,莊餘浩,築基初期二層的修爲。
而那個三十多歲的中年修士,則是築基初期四層的修爲,被一個築基二層的修士給欺負了?那中年修士還是這少年的十一叔,就算修仙界用實力說話,可是你一個侄子,竟然在大街上欺負自己的叔叔,這簡直颠覆了劉晴雲的世界觀。
銘不見同樣也聽到了酒樓外的議論,暗暗對劉晴雲傳音道“這莊家每隔幾年就要上演這麽一段兒,不用管,咱們繼續喝茶,”
劉晴雲眨眨眼,“銘道友,來過這裏?”
“來過這裏一次,那是十幾年前的事了,這次估計是他們莊家的秘境要開了,所以這莊小爺才在大街上,就這樣對他的叔叔出手,這是爲了不讓他的那個叔叔找到幫手,所以故意來這樣一出兒,就是想要告訴外來的修士,他的叔叔在莊家是有多麽的不受待見。”
這讓劉晴雲想到了她上一世的葉家,不知不覺的說了一句“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她的這句話是直接說出來的,并沒有傳音,酒樓下面的中修士聽到她的話,眼神暗了暗,這句話不适合用在他們莊家,少年修士也聽到了她的這句話,微微皺眉,大家都是築基修士,耳聰目鳴,這幫人又是在酒樓下面,少年修士立刻覺得他應該要立威一下。
所以,少年修士便對着身後的一個修士使了個眼神兒,那修士便接收到他家少爺的眼神兒,便對着酒樓上喊道“呦!樓上的哪位女修發出的感歎呀?下來聊聊呗,在我們望鄉城,還想管我們望鄉城的事兒?”
劉晴雲對着銘不見眨眨眼,問道“他這是在說我嗎?”
銘不見歎了口氣,他是不是不應該和這位女修一起上路,不然怎麽會進城吃個飯,還招惹到了莊家的修士呢?不過他還真不是怕事兒的人,立刻站起來,走到窗邊對着下面的那個修士涼涼的道“這位道友,我這妹子隻是感歎一下而已,怎麽,你們莊家的修士還不讓人說話了?”
旁邊圍觀的修士心中也是這樣想的,就是沒有人敢開口,他們都是住在這望鄉城的,還要在莊家的手底下讨生活,就是看不過去也不敢出聲兒。
莊家的那個修士,是土生土長的望鄉城修士,一直跟着莊家的這位嫡孫作威作福,就算是有傲慢的修士,也要看看他們的城主清寒真人,給不給他們這個臉,要知道咱們望鄉城,還有一位閉關的元嬰修士呢,這樣想着便又有了底氣。
看向他旁邊的少爺,見他家少爺皺眉,他便懂了,然後對着銘不見道“這位道友此言差矣,咱們望鄉城又不是不講理的地方,我們隻是想要看看,剛才是哪位女修感歎的,并沒有什麽惡意,”
說着便又大聲道“怎麽,你妹子的面子就這麽大,我們城主的嫡孫還不夠格見上一面嗎?”
旁邊的城主嫡孫,斜斜的看了他的這個護衛一眼,這個蠢貨,爲了激那個女修下來,竟然把他給套了進去,回去就得把他給換了,太不會說話了。
劉晴雲也不是怕事的,她都得罪了那麽多個家族了,還真不在乎多得罪一個,站起身一個閃身就到了樓下,幾個修士見到面前一晃,就多出來了一個女修。
城主嫡孫和他的手下,還有旁邊的三十歲的修士,都警惕的看着她,這女修的修爲隻是築基初期,倒是那個城主的嫡孫見到她後,雙眼閃了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