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她每況愈下,心裏愈發着急,但是我又不能去殺個人,給她吃,但眼下這會兒也隻能殺個人給她吃,就在我猶豫不決,究竟應該殺誰的時候,客棧突然出事了,在客棧二樓的一個房間裏,原本那個房間裏住着一個商賈,帶着幾個小厮,發現他們的是客棧的小二,小二說原本這個商賈就是等着雨停,着急趕路,原本,小二看着今天雨小了些,去問問商賈是不走,沒想到推開客棧的門,就看見客棧裏幾個人都死了。
隻是他們死的都非常的奇怪,他們身上都沒有外傷,看上去又都不像是中毒。
這個消息很快就傳遍了整個客棧,我聽到這個消息的的一瞬間是高興,因爲這幾具屍體,我可以拿給小钰吃,但是當時客棧裏人心惶惶,客棧的老闆也說,在調查清楚這幾個人是怎麽死的之前,誰都不能離開這個客棧。
當時客棧裏的人就都急了,因爲雨剛小一些,大家都着急趕路,誰也不想在這客棧裏多呆,誰知道接下來會不會又下暴雨,畢竟我們當時去的時候是雨季,誰知道幾個小時之後會不繼續下雨,古代的西域雖然沒有沙塵暴這麽兇殘的東西,但是天氣也是千變萬化,甚至很多時候要比現在更加難判斷。
就在大家想要在客棧裏鬧事的時候,一個人出現在了客棧,那人身份尊貴,是一位世子,是樓蘭王的三兒子,他怎麽會去一個位于邊陲的小客棧,無人知道,但有人看見他身邊帶着一位絕世的美女。
于是人們猜測,這位世子是去客棧裏泡妹子的,世子說,這客棧雖然偏僻,但畢竟是發生在樓蘭,這件事自然就是要樓蘭來負責的,世子說,這件事沒調查清楚之前,誰都不能離開,他也隻是有一個宗旨,兇手必須爲死者償命。
當時其他商賈都不說話了,畢竟他們此行也是和樓蘭做買賣,若是得罪了樓蘭的世子,以後在這一條商線上就算是徹底完了。所以大家一時間都默不作聲了,唯有我,當時心裏暗暗着急,一方面世子攙和在這件事裏,我根本不可能拿到屍體了,另一方面若是進行調查,恐怕我的身份很快就會暴露,我們此行的目的也會暴露,且不說我們當時能不能找到還生泉,他會不會因此爲難我們,畢竟我是外國的一國之君,蘇靜怡是另一國的郡主,單單是我們出現,就已經可以說明很多問題了,而且當時樓蘭雖然不算國力昌盛,但也小有作爲,我們也不想直接和樓蘭鬧僵。
當時我已經從阿殼子出來,盾出了輪回之外,單單憑借我自身的力量,樓蘭一位小小的世子,是絕對不會把我怎麽樣的,但是我很擔心小钰,還有蘇靜怡。
當時世子親自去了那家客棧的房間檢查了那客棧裏死的商賈的屍體,他死的确實相當詭異。”、
“怎麽個詭異的方法?”
“他們當時的死亡,和王大爺的死頗爲相似。”陸冬陰沉地說:“他們死的時候,身上并沒有太多的傷痕,甚至也沒有什麽法術的痕迹,如果按照現在醫學進行調查的話,他的死因隻能是心髒停止。
如果是一個人死了還好,可當時客棧裏死了五個人,更有意思的是,這五個人裏,其中四個是商賈的小厮和助手,剩下一個人,竟然是一個陌生人,就連老闆和店小二都說,從未見過這個人。
這五個人就這樣離奇地死在了同一個房間,若是我當時不是急着趕路,不是隐藏了這樣的身份,我想我也一定會探個究竟,看看這幾個人到底是怎麽死的。隻是當時,我們真的很急,很想要趕緊離開這個該死的客棧,蘇靜怡看出了我的心思,她說她自有辦法,于是她私底下去找了這位世子,雖然她沒有暴露我的身份,卻說出了她自己是爲郡主的事實,隻是對付也不傻,樓蘭的世子見蘇靜怡如此這樣說,加上我們一行人也确實離奇,自己推斷,便判斷出了我們的真實身份。
世子倒也是個坦坦蕩蕩的君子,他說不會阻礙我們的形成,但隻懇求我們再等一天,畢竟他下了命令,事情未調查清楚之前是不會讓任何人離開客棧,希望不要因爲我們,讓他言而無信。
我和蘇靜怡都表示理解,倒是小钰,一直在一邊冷眼旁觀,自從我們到了客棧之後,小钰說話越來越少,她神情沮喪倒是當然,隻是有時候,我發覺,她對我們所有人都突然冷漠的很,好像是在生悶氣一般,可當我問她,是不是身體什麽地方痛苦,她卻隻是冷笑,然後看向窗外。
第二天,到了世子說的期限,蘇靜怡去求世子讓我們離開,我和小钰在房間裏,我等着蘇靜怡回來給我們帶回來世子的答案,等待的時候小钰突然開口說話了。”
陸冬的神色忽然變得有些悲傷,他說那還是這些小钰第一次主動和他攀談,小钰淡淡地說:“陸冬,我很想不明白,你眼前明明有更加年輕、活潑、明豔的蘇靜怡,你爲什麽偏偏要選擇我呢?爲什麽一定要選擇這樣一個殘缺不堪的我?我已經死了,這是一個不争的事實,你爲什麽不能和别的男人一樣,跪在墳墓前紀念自己的妻子呢?”
陸冬當時就急了:“你在說什麽呢?”
“我說的就是事實,陸冬,我真的受夠了,我每天看着你和蘇靜怡成雙入對,雖然我明白,你們是在爲了我的事情四處奔走,可是我是一個女人,是一個嫉妒成性的女人,我不禁恨,我恨你,也恨小钰,卻更恨我自己,爲什麽我會死,爲什麽我要死的那麽早,可這一切都不能改變了,我已經死了,現在我在世上的每一分鍾都并非我情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