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冬看着軒苔愈發堅定的眼神,不由得連連向後退,他心裏暗暗着急,一方面他怕激怒了軒苔,軒苔真過來砍死自己,因爲之前軒苔砍得幾下,看上去惡毒,但其實都沒有緻命的傷,都是擦着自己的皮膚滑過去的,軒苔雖然要砍自己,但還是心有不忍,每一下都留有預定。
另一方面,他就算跑,也得先套出軒苔嘴裏的話,自己到底是誰,從軒苔剛才的說辭來看,自己好像還真是個人物,想到這裏,陸冬不由得美滋滋起來
陸冬不由得往前跑,他看見剛才還在山崖上的村民,這會兒竟然都一一走了下來,聚集在他和軒苔前面,擋住了陸冬的去路。
陸冬猛地推開一個村民,卻被村民牢牢握住手腳,陸冬猛地掙脫,竟然扯下了其中一個村民的面紗,陸冬呆住了,這個村民竟然長得和軒苔一模一樣。
于此同時,所有村民都慢慢摘下面紗,隻見陸冬面前站着無數個軒苔,它們全都一臉笑意。
陸冬被這一幕驚到了,頓時亂了手腳,越是想跑,卻被這幾個村民打扮的女人控制的越嚴。
軒苔不禁哈哈大笑:“陸冬,你大概是忘了,我是一個神獸,自然是要有點獨門秘籍的,我看你還是束手就擒吧!”
這些軒苔一起哈哈大笑了起來,聲音在整個山谷裏回蕩着,讓人愈發的恐懼。
這時候,其中一個軒苔一個手刃砍過來,陸冬拼命一躲,她徑直砍到了另一個軒苔,另一個軒苔的胳膊掉在地上,在地上亂動,可是她們全都不爲所動,依然死死握住陸冬,陸冬暗想,這次完了,這次是死定了。
當軒苔手刃再次劈下,忽然一道火柱在陸冬身邊閃過,所有軒苔都吓了一跳,他們急忙向後連連退卻,緊接着又一道火光,在陸冬腳下迸發而開,軒苔再次一躲,陸冬心裏暗暗高興,軒苔雖然是神獸,卻也一物降一物,一般火苗雖然傷不了她,可是她最怕的就是厲火。
三道厲火符接連而至,軒苔們不由得退回了之前細小的峽谷,這時候陸冬終于看清前來救自己的人,竟然是淩雲大哥,他潇灑地從峭壁上跳了下來,手指輕輕一抖,一道咒符立刻散發出灼熱耀眼的光,那火就在淩雲大哥的手掌之上,他卻好似不覺得疼,他嘴裏念着咒語伸手向前,陸冬發現那道咒符好像被賦予了翅膀一般,好似一支利箭飛向躲在一起的軒苔,一瞬間,這些軒苔全都燃燒了起來,發出噼噼啪啪的聲音,再一瞬間,她們全都消失殆盡了。
陸冬這時候腿一軟,跌坐在地上,淩雲大哥拉他起來。
“你怎麽在這兒?”
“我怎麽就不能在了?”淩雲大哥嬉皮笑臉地說:“我來得及時吧。”淩雲大哥拍了拍他的肩膀,陸冬卻躲開了,他瞪着淩雲大哥半天沒說話。
淩雲大哥以爲陸冬已經吓傻了:“沒事吧,沒傻了吧。”他拍了拍陸冬的臉,陸冬卻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腕,冷冷地問:“你爲什麽要害朱恩,他和你無冤無仇,隻是一個鬼盜而已,你爲什麽要引誘他進那棟公寓?”
淩雲大哥聽到陸冬這麽幾聲質問臉一沉:“你都知道了?那個米諾汀嘴巴也真夠不嚴的了。”
陸冬冷笑:“你拿了鬼王石這件事本來就是我和宋之一推測而出的,幹米諾汀什麽事。不過你怎麽知道我在這兒?再說,你不是法力盡失麽?怎麽還放得出厲火來?”
淩雲大哥蹲坐了下來,仰頭看着陸冬:“我好心來救你,竟然被你審訊了起來,真是好心當成驢肝肺。”
“你跟蹤我多久了?”陸冬問。
淩雲大哥一愣:“我确實是在跟蹤你,卻也是爲了你好,畢竟你現在還不能死。”
陸冬不禁揚了揚眉毛,淩雲大哥這話竟然和那天晚上自己在清風觀被清風觀的道長下藥之後,偶然聽到的對話頗爲相似:“有意思,我死不死好像和你還有你們清風觀沒什麽太大關系吧。莫非,你是道長拍我來保護你的?”陸冬心裏總隐隐覺得這個事情和清風觀的道長有聯系,忽然,他心裏一沉,怔怔地看着淩雲大哥:“你老實告訴我,鬼王石該不會是道長讓你想辦法去偷的吧。”
淩雲大哥倒也實在,他并不知道陸冬隻是詐他,并不知道實情,他驚愕地點點頭,然後有些疑惑地問:“你這是怎麽知道的。”
陸冬心裏暗想,你都把清風觀最寶貴的那麽幾樣東西給順出來了,要不是經過主人默許,清風觀早都詐廟了。
淩雲大哥點點頭:“沒錯,也是師父交代我看着你,一定不要讓你死了。”
“爲什麽?我的死活似乎對于清風觀沒有太大瓜葛,總不會因爲我是宋之一的室友,就給我這麽大的面子吧。”
淩雲大哥不禁咧嘴一笑:“宋之一那個臭小子,不值一提,是我師父說,你的腦子裏有重要的記憶,一旦死了,記憶定會崛起,你的魂魄一旦遊離出身體,定會被另一方帶走,到時候我們想救你也就難了,他們一定會逼你說出你記憶裏記得的東西,到時候預言很有可能就成真了。”
“另一方,是誰?你的意思是,我還是個關鍵人物呗。”陸冬不禁迷茫。
“咱們先離開這個鬼地方再唠呗,反正有的是時間,現在我們已經在阿殼子地面以下的部分了,像你我這樣的人,在這地方呆久了會引出下面不幹淨的東西。”
“你我是什麽樣的人?不正常的人麽?”陸冬環視了四周:“這裏真的是阿殼子?”陸冬問。
“沒錯,我們現在在阿殼子地下的第一層,下面還有無數層,沒人知道最底下是什麽,因爲去那裏的人都死了。”
陸冬不禁迷茫:“可這地方放眼望過去,一片平坦,也見不到什麽向下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