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恩猛地拍了一下陸冬的腦袋:“你可真能逗,我堂堂朱家鬼盜,用你個小屁孩能幫出來什麽忙,你不給我幫倒忙就不錯了,你先自己練習清心咒,回來我要好好檢查你。
另外,我把你日後要學的咒語都錄了下來,放在了這個U盤裏,想當年,我也沒人教,我爺爺隻教我念會了這些咒符,之後我就跟着我娘四處逃命了,其實這都是我日後慢慢體會出來的。
養魂術并不難學,隻要你找到了正确的,并且願意爲你獻身的魂魄之後,一切其實都迎刃而解了,所以,你隻要背下來這些咒語,千萬不要背錯,之後,用到的時候,你自然就了然于心了。”
陸冬感激地點點頭,他送朱恩上了出租車,然後和宋之一一起往學校裏走。
走到一半,宋之一擡起頭看了一眼陸冬:“有一件事我倒是覺得挺奇怪的。”
“哪奇怪?”陸冬問。
“你還記得麽,朱大哥最一開始說,他原本是想帶着珄珄鏡進入大樓,隻要記錄一些大樓裏的畫面就離開。”
“他确實說過,我還納悶呢,這珄珄鏡到底是個什麽玩意。”
“那是一件法器,而且是一件極爲珍惜的上古法器,它就像是一台錄像機,可以記錄下來一段時間内的情景或者記憶,并且反複播放,而且珄珄鏡是神器,一般的設備和法器都無法檢測出它的存在,若是有一把珄珄鏡,竊聽這種事情恐怕就要簡單太多。”
“上古?”從陸冬這些年玩網遊的經驗來看,一旦什麽東西的前綴有“上古”兩字,那麽這東西不是絕逼牛叉,就是價值連城,也可能兩樣皆有。
“最重要的是,那法器是唯一的。”宋之一說。
“我擦,那你的意思是朱大哥竟然擁有一件世界唯一的上古法器?”陸冬覺得朱恩的形象一下子偉岸起來,就好像一個男**絲走了****運,打了個小怪,卻爆了一個極品武器,然後成爲全服第一什麽什麽的感覺。
“不過說來也奇怪,他作爲一個鬼盜,确實可以接觸到很多法器,但是我并不覺得他能夠偷得到這件法器。”
“爲什麽?朱大哥可是個牛逼閃閃的鬼盜,鬼王石都偷得着。”
“鬼王石?”宋之一不禁眉頭一皺。
陸冬就把自己在拍賣行遇到的事情的來龍去脈和宋之一說了一遍,宋之一竟然臉色更加難看了:“你的意思是,朱恩在戒備森嚴的情況下偷走了鬼王石,而且并沒有受到鬼王石的影響?他是鬼盜,一旦拿了鬼王石,很多法術自然會被破掉,這也就是養魂術上不了太大台面的原因,養魂術一直被大家族看成一個小玩意而已,因爲有太多的因素可以破掉養魂術。”
“你說的沒錯,朱大哥确實無法在利用養魂術隐身的情況下,再去伸手拿鬼王石,雇傭朱大哥的人也很清楚這一點,所以他給了朱大哥一個藏污袋。而聽說那東西可以隔絕鬼王石的力量,所以就算是朱大哥也可以拿到鬼王石。”
宋之一聽完之後表情越發沉重。
“怎麽了?你聽出什麽端倪了?”
宋之一擡起頭說:“珄珄鏡是這世界上唯一的東西,而那東西據我所知,還在清風觀的藏器閣裏。”
陸冬心裏一沉:“你的意思是,朱大哥曾經去清風觀偷過法器?”
“不對,朱大哥不可能幹出那種事,而且以他的功力,幹點小打小鬧的偷竊工作還可以,想去清風觀偷,他的功力絕對尚淺,因爲清風觀光是用來破隐的咒符就數不勝數,清風觀藏器閣未必就比十八妖塔危險程度小,而且裏面還有清風觀的道士把守,沒有人能通過硬闖,而進入藏器閣最深處,偷出來如此寶貴的珄珄鏡。”
“可是,既然不是朱大哥偷的,他又是怎麽拿到珄珄鏡的?難道他手裏的是假貨?”
“不可能,沒有人能夠僞造出來一個珄珄鏡,那東西是唯一的,我猜想,珄珄鏡既然不是朱大哥從清風觀偷出來的,也不是假的,那就隻有一種可能了,是有人偷出來之後給朱大哥的。”
“你的意思是闖入清風觀的另有其人。”
“而且我懷疑,這個珄珄鏡很可能就是作爲朱大哥偷鬼王石的酬勞給予朱大哥的。”
“爲什麽?”
“因爲我從清風觀出來到學校之前還在藏器閣檢查了一遍那些藏品,我清楚地記得,當時珄珄鏡就好好地擺放在那裏,短短幾天就到了朱大哥手裏,一定就是最近發生的事情。
還有那個藏污袋,雖然不是什麽稀世珍寶,但是藏污袋本來就已經少見了,清風觀裏也确實收藏着幾個藏污袋,我總覺得藏污袋和珄珄鏡一起出現在同一個人身上着實蹊跷。”宋之一臉色已經變得煞白。
“那你的意思是?”
“能夠從清風觀偷出珄珄鏡和藏污袋,還沒驚動清風觀的恐怕隻有一個人。”
陸冬心裏猛地一沉:“難道是淩雲大哥。”
宋之一點點頭:“雖然我不知道他是何居心,但我想,現在鬼王石很有可能就在淩雲大哥的手上,而且你有沒有想過,朱大哥偷完鬼王石就接到了客戶讓他去那棟公寓樓的工作,而這個時候,恰好淩雲大哥也找到了咱們倆,談論起那棟公寓樓的事情。”
陸冬點點頭:“這兩件事突然疊加在一起,确實有些巧合。”
“我想,淩雲大哥可能之前就知道你和朱恩相識,而種秘密潛入的工作,隻要是認識朱恩的人,第一時間往往會立刻想到他,即使你當時沒想到,我想他也很可能把你往那個方向引,你最終還是會尋求朱恩的幫助。”
“你的意思是,是淩雲大哥将朱恩送進了這個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