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想走進拍賣行,也是要有嚴格的資産證明審批,證明你買得起這東西,當然,像知名的社會名流,也就不用擔心這些嚴格的手續了。
由于拍賣行管理嚴格,穿着休閑褲、運動裝的陸冬,走到拍賣行門口,心裏就不禁緊張起來,中心拍賣行,他不止一次路過,可是真的走過來仔細端詳這地方,還是第一次。
隻見拍賣行外面是結實的白色花崗岩的石階,巨大的柱子和大理石的地闆無不彰顯華貴和莊嚴,陸冬走到拍賣行的門口,果然就被人攔了下來,對方是個保安,他都不用打量陸冬,眼睛隻要遠遠一掃,就基本判定這人是絕對是個窮光蛋。
保安攔下了陸冬:“您好,裏面謝絕入内。”
“我是來找我朋友的。”陸冬回答。
“什麽朋友,您走錯地方了吧,這裏中心拍賣行,裏面可沒有你什麽朋友。”保安毫不客氣地蔑視着陸冬。
“你這個人怎麽這樣,我陸冬,是受這次拍品擁有者邀請來的。”陸冬沒提高巧月的名字,但似乎保安已經被類似的謊言蒙蔽多次了,他揚了揚眉毛:“我是不會讓你進去的。”
“我真是受邀請而來的,難道這次主拍品不是鬼王石麽?”
保安一愣,他沒想到陸冬竟然知道這次的主拍品。他看着陸冬,眼神卻依然不算友善,兩個人不由得争執起來,到了後來,保安竟然推搡了陸冬兩下。
陸冬一下子急了,他一把揪住了保安的衣領,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穿着黑西服,紮領帶經理模樣的男人從拍賣行走了出來,他不動聲色地看了一眼保安,保安立刻就不敢造次了。
陸冬心裏暗喜,這次終于找到人說理了,但還沒等陸冬開口,經理模樣的男人看了一眼陸冬:“這裏是中心拍賣行,是個嚴肅的地方,裏面都是一些有頭有臉的,不會因爲你在種地方撒潑就會給你錢的。”
陸冬心裏一沉,原來這經理是給自己當場要飯了啊,陸冬怒了:“你這人怎麽說話的,我明明就是受邀而來的。”陸冬暗暗後悔,高姨走的時候,沒有留下聯系方式,這會兒就算想打電話求證也是不可能了。
“是不是受邀不是你說得算,你說是受邀就是受邀啊,每天有好幾百個人說自己是受邀而來的呢,我們中心拍賣行又不是網吧,說來就來,想走就走,趕緊去别的地方鬧吧。”然後這個經理模樣的男人看了看身後跟着他的幾個保安:“把他帶走。”
就在陸冬想要掙脫這幾個保安架住他胳膊的手,一個聲音忽然響起:“這個人是跟我一起的。”
是一個女人,聲音冰冷,卻有穿透力,陸冬回過頭,發現竟然是羅紅兒。
“羅姐。”拍賣行的經理立刻陪着笑臉。
“陸冬,你怎麽自己先跑過來了,我不是說讓你先等我一會兒麽,你不知道這個地方都是狗眼看人低的,想進門還得先打發一群狗。”羅姐冷冷地說。
保安和經理雖然被羅姐一口一個狗罵得狗血淋頭,可幾個人都沒幹造次,都陪着笑臉,沒敢反駁。
羅姐從包裏掏出錢,拍在經理的胸口:“小費,多謝幫忙照顧我的助理,陸冬,我們進去吧。”
陸冬趕緊跟着羅姐,進了拍賣行。
走出一段距離,陸冬回過頭,還看見拍賣行的經理在點頭哈腰。
羅姐輕蔑一笑:“這種人,明明隻是個小保安,到了個大點的地方,就不知道自己姓什麽了。”
“是是。”陸冬連聲附和。
“不過……”羅姐看了一眼陸冬:“你跑中心拍賣行來幹什麽?”
“我就是……一時興起……”他想,自己總不能和羅姐說,是幫高姐來看看誰有問題吧。
羅姐抿嘴一笑:“哼,别以爲我不知道,我也是被那個東西吸引而來的。”
羅姐指了指前面的牌子,是一個巨幅海報,海報做的華麗,可是海報中間卻是一個其貌不揚的東西,看上去和一般的石頭也沒有什麽區别,反倒是擺放這石頭的盒子,一看就是上等玉器,上面雕刻了細膩的花紋。
“估計不少人是沖着盒子來的。”陸冬不禁調侃。
“買椟還珠?哼,據我所知這次來的各個都是老狐狸,沒人會對被這個盒子迷惑,大家眼裏都隻有那個。”羅姐指着石頭:“鬼王石。”
“不過羅姐,你爲什麽對鬼王的事情這麽感興趣,您這麽有錢,我真的無法想象,是什麽驅使你和我們去西域的,我想不單單是劉老闆承諾你玉礦那麽簡單,玉礦雖然值錢,但我覺得,一條玉礦,未必會吸引你。”
羅姐咧嘴一笑:“你這點說的确實沒錯,玉礦什麽的對我來說微不足道。”羅姐點了一根煙,她吸了一口煙,把眼圈噴在路過她的保安的臉上。
這個時候,一陣嘈雜,陸冬回過頭,隻見一個男人恰好穿過走廊,那是一個看上去外表帥氣俊朗,臉上卻又帶着點堅毅的男人,四十出頭,一身西服一看就是做工精煉,價格不菲,還有手表,也是名牌,總之,這人一看就是一個社會精英。
“喲,竟然他也來了,看來有看頭了。”羅姐不禁冷笑。
“他是誰?”陸冬好奇地問。
“他叫海岩,是這邊房地産的大亨,做事穩準狠,應該是世代經商,但是父輩究竟是做什麽行業的我也不太清楚,之前和那個劉老闆一直不對付,當然,我倒是覺得劉老闆對于海岩完全是嫉妒,海岩雖然有時候冷血無情,但做事正派,不幹什麽歪門邪道之事。
他和劉老闆結仇也就是在這間中心拍賣行裏。”羅姐笑得愈發開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