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你不如說說你爲什麽你覺得你男朋友中邪了。”
女生甩了甩頭,表情一瞬間竟然有一絲恐懼,但是很快她掩飾住了自己的恐懼,她說:“我男朋友今年讀研一,是農學院主修高等植物的黃教授名下的。”
“黃老師!”陸冬和唐玥兩個人一起臉一沉。
“怎麽?你們也認識他?”
“我們前幾天确實見過,聽說是農學院比較厲害的老教授之一。”
“噗。”女生不禁鄙視地笑了出來:“不過是個色迷迷的老教授而已。”
“這話怎麽說?”陸冬記得自己第一次見黃教授的時候,他是和楊導員一起去的,當時楊導員衣着暴露,兩隻****不停地顫着,可是黃教授根本就沒多看她一眼,現在這女生指控黃教授色,倒是着實沒有根據。
女生揚了揚眉毛,就好像這是一個顯而易見的事情一樣:“我男朋友一直在和黃教授做一個苔藓改良土壤的課題,這個課題是國家的大項目,時間緊,任務重,我男朋友倒是也挺上心,一心撲在這個課題上,假期都沒有休息,每天就是在實驗室繁育和提取,我們約會的時間都少了。”女生撅起嘴,好像自己也跟着付出了很多。
“可是開學前,黃教授突然好像對課題不那麽上心了,他經常不見人影,我男朋友明明看見黃教授的車就在學院樓外面停着,卻在院樓裏找不到他的人。
那天下午,我帶着盒飯去找我男朋友,我倆在實驗室吃完飯,我男朋友就去查實驗結果,他說這一批樣品終于産生陽性的藥物反應了,我雖然聽不懂,但是我看見他滿臉的興奮,就知道,可能是實驗成功了。
我男朋友查看完結果就給黃教授打電話,可是電話一直打不通,我朋友當時一心想要第一時間把結果告訴黃教授,他說黃教授好像就在樓裏,我們去找找他吧,現在實驗進行到這一步,接下來他也不知道該怎麽辦。
我說好,那我們一起去找。
那天學校還沒有開學,學院樓裏靜得很,那天很不巧,又是陰天,大概爲了節電,除了實驗室那一層樓之外,其它樓層的電閘都被拉掉了,漆黑無比。
我當時不由得有些恐懼,我男朋友當時還笑我,說都是大學生了,還信什麽鬼啊神啊的,當時我們兩個人就走到了地下室。
我男朋友忽然想起來,黃教授在地下室有一個培育室,估計他差不多就應該是在培育室裏。
我們兩個人走到地下室,發現地下室這一層也不知道是怎麽了,竟然亮了一串紅顔色的燈,這燈還很昏暗,卻要地下室顯得無比恐怖,地下室所有大門都緊閉着,我男朋友似乎也有些膽怯了,他來過地下室多次,卻第一次見到這種情況。
我們倆走到那間培育室,我男朋友剛要敲門,可手觸碰到門的一刹那,門就開了,我們兩個都很驚訝,我男朋友推開一條門縫,我順着門縫向裏一看,不禁吓了一跳,隻見那間培育室裏竟然長滿了特别惡心的苔藓,到處都是,從地闆到天花闆,那些苔藓占據了房間的每一個角落,從上到下,每一寸,就連唯一的窗戶上也被苔藓占滿了。
那個房間簡直就是密集恐懼症患者的夢魇,我看着那個房間,心裏一陣陣發毛,太恐怖了啊。”女生不由得抱住了肩膀,她看上去确實覺得很恐怖:“而且這還不算完,我們當時聽見房間裏傳出一陣陣呻吟的聲音,我們看過去,隻見黃教授和一個女人趴在地上做那種龌龊的事情,那個女人就躺在苔藓之中,笑靥如花,那女人什麽都沒穿,隻是用苔藓遮住身體裸露的部分,黃教授則是把這些苔藓當成花海一樣,兩個人糾纏在一起,讓人看了就惡心。
我拉了拉我男朋友,我說走啊,别看了,小心回去長針眼。
卻不想,我男朋友根本就沒動,他站在原地死死盯着那個女人,然後過了好久,他才開口說話,可他說的竟然是,你看,她好美。
我當時就怒了!”女生猛地拍桌子:“我說我不比她美多了,你看她長那個樣,不一定和多少個男人風流過呢,我又拉了拉我男朋友的袖子,卻不想,他還是不理不睬,根本就不肯喝我說話,傻呆呆地看着那個女人。
我再次順着門縫看過去,不由得吓傻了,隻見那房間裏不止一個女人,竟然還有一個女人藏在苔藓裏,那苔藓厚厚一層,女人就像是在苔藓裏遊泳一樣,她從苔藓裏爬出來,竟然沖着我男朋友妩媚一笑。
我心裏一驚,這個女人看見我們就站在門外了。
我原本以爲她會立刻告訴黃教授,卻不想她什麽都沒說,反倒是魅惑地看着我男朋友。我當時恨不得破口大罵了,直接把我男朋友拉開了。”
“另一個女人?那房間裏有兩個女人?”
“是的,而且那兩個女人好像是雙胞胎,她們長得幾乎一模一樣。我從來沒見過長得那麽相似的人,這個黃教授也真夠行的了,一個美女還不夠,竟然兩個美女一起來,都那麽大歲數了,也真是不知羞恥。”女生憤恨地說:“之後我就拉着我男朋友離開了那個房間,可是我就感覺他不怎麽對勁,因爲當我們從地下室走上來我就發現他神情暗淡,精神恍惚。
我恨極了,我問他是不是看上那個女人了,他沒回話,過了很久,他才說,我不能和你在一起了,我們分手吧。”
宋之一和陸冬都瞠目結舌,陸冬看着宋之一,不知道宋之一和自己猜的是不是一樣,要麽是這個男生有神經病,要不就是女生在撒謊,兩個人其實另有隐情。
女生又是憤怒地一拍桌子:“我從小到大,追我的男生從學校排到火車站,不少帥哥文藝男,我看都不看,這輩子隻有我甩别人,沒有别人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