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婆婆媽媽的,你大爺。”兩個男生走了,陸冬才從洗手間艱難地站了起來,他腿都已經蹲麻了,陸冬越發覺得學校這個女鬼也許沒那麽簡單,難道說當初自己的父親也是因爲和這個女鬼有所接觸,所以才會突然暴死,還殺害了自己母親?
可是父親是從什麽地方接觸到這個女鬼的?莫非是那些紅褐色的苔藓在作祟?陸冬越想越恐怖,不行,他必須搞清楚這一切,否則自己的母親豈不是白白送了命。
不過陸冬又轉念一想,自己老爸平日裏對苔藓接觸不多,倒是老媽喜歡研究一些植物。
陸冬給杜明的老媽打了個電話詢:"阿姨,我想問問,我媽臨死前有沒有突然接觸什麽植物?比如苔藓之類的?"
"你說到苔藓,我倒是想起來一件事,那幾天天氣特别熱,我和我你老媽在樓下納涼,當時你媽用冰塊鎮了點礦泉水和西瓜,但當時切開西瓜的時候發現裏面的瓜肉都已經腐爛了,上面長了一層苔藓之類的東西,我當時覺得奇怪呢,你媽當時也說古怪,這西瓜裏怎麽還能長這種東西。
之後我們就把西瓜丢掉了。"
"這樣啊。"
"怎麽了,怎麽突然問起這個?"
"沒什麽,阿姨打擾了,晚安。"
第二天早上,陸冬回了家,這是他父親離奇死亡之後第一次回家,家裏燈黑着,陸冬心裏一陣痛苦,以前,隻要一推開門就能看見母親盈盈笑眼,她總是會迎接自己,問他吃沒吃飯。
家裏的廚房永遠是溫暖的,陽光明媚,散發着好聞的菜香,家裏海鮮攤賣不掉的,快要壞的海鮮,用遠是家裏的主菜,每次吃飯必有一道菜是海鮮。陸冬從小到大都不怎麽愛吃魚,總覺得受不了那股魚腥味。
家裏總有一股淡淡的腥味,那個味道揮之不去,可是現在,陸冬覺得自己有些懷念那股味道了。
陸冬打開冰箱,冰箱上層,不少蔬菜已經開始腐爛了,冰箱裏散發着一股怪味,陸冬拿出冰箱裏的蔬菜,這些蔬菜雖然外表腐爛,但裏面并沒有發現苔藓。
陸冬打開的冰箱的低層,這時候他才發現,冰箱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沒有電了,冰箱下層的肉已經嚴重腐爛,散發出陣陣惡臭,那些肉淌出汁水,在冰箱下層化成一大灘。
陸冬心裏一陣惡心,但他還是忍住惡心檢查了冰箱下層的肉,也和普通腐爛的肉區别不大,沒有發現苔藓。
陸冬走到父母的卧室,牆壁上的空洞依然在那裏,不時有冷風從牆壁的縫隙吹上來,陸冬身體不由得發抖。
這時候一陣吱吱嘎嘎的響聲,陸冬回過頭,是風吹動了床台櫃,傳出的聲音。
陸冬走到床頭櫃前,拉開床頭櫃,床頭櫃放着母親的内衣,内衣散發着淡淡的檀香,陸冬忽然想起,父母都去世之後,其實他是繼承了他父母的全部财産。
父母死後,他的學費和生活費還沒有着落,他得找到父母的存折,這些年父母做海鮮攤生意倒是積攢下來不少積蓄,隻是那些積蓄都藏着哪,陸冬一點都不清楚。
陸冬翻了翻抽屜,裏面竟然有一個信封,陸冬心裏一喜,他拿出信封,發現信封裏并沒有銀行卡,也沒有存折,這是一張照片,一張老照片。
照片上是一張合影,是自己和外婆,兩個人站在一個土屋前,也許是因爲這張照片是黑白的,顯得兩個人的臉色都非常的陰沉。
陸冬翻過照片,發現照片背面有一片紅色類似血迹的東西,還寫着幾個小字:阿殼子地下去不得。
陸冬一愣,他再次翻過照片,仔細查看,也沒看出個什麽所以然,他打算把照片放回信封,可是當他把照片插入信封的一刹那,他注意到了信封上面的地址,竟然是自己家的地址,而且上面寫着母親收,更詭異的是郵戳,郵戳的時間竟然是自己老媽離奇淹死在酒店的前一天。
她清楚的記得,是因爲那天正是他爸媽的結婚紀念日。
陸冬暗想,難道這張照片是有人在自己老媽死的前一天寄給他老媽的,可是爲什麽要寄來這樣一張照片。難道這張照片裏還有什麽他沒能看出來的信息?陸冬一陣恐懼,他再次抽出照片,發現照片的背面的紅色血迹看上去也極爲古怪,顔色倒和那些青苔相近,難道說,是有人曾經給老媽郵寄過青苔。
他把照片往口袋裏一塞,繼續翻着抽屜,抽屜裏除了内衣和絲襪就沒有其他東西了。
陸冬又在家裏翻箱倒櫃,找出了幾張銀行卡,還翻出好多信,這些信的信封全部都一樣,每個信封裏都有一張照片,照片裏的主角都是自己還有姥姥,每一張照片都是黑白的,照片上他和姥姥的表情都極爲詭異,兩個人都仿佛是中了邪一般。
陸冬看了看這些信封上的郵戳,從老媽去世前一個月她就開始收到這些郵件了,郵件幾乎每天都有,有的時候郵戳斷了一天,但是隔天一定會出現兩封郵戳日期一樣的郵件。
每一個郵件裏都隻有一張照片,如果有人想把照片寄給老媽,爲什麽不用一個大點的信封一次性把這些照片都寄過來,而是要分批分次的寄送,這确實有些浪費時間和金錢。
陸冬翻過這些照片,所有照片的背面都很相似,都是有一點紅色的印記,都用筆寫了一行小字:阿殼子地下去不得。
這是警告麽?難道老媽曾經去過阿殼子地?難道她也有計劃再去一次?
陸冬越看越覺得詭異,忽然他想如果從一個月前,就有人給自己老媽寄這些苔藓的話,看來這場謀殺應該就是從那個時候預計好的。
霜兒姐說,這些苔藓很有可能有毒,老爸身上就監測出來劇毒,莫非老媽并不是死于溺水,而是因爲每天都收到帶有苔藓的信封而産生的毒素,所以被毒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