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體發生了什麽他倒是沒詳細說,隻是我聽見他跟我爸說,他曾留下一個我們韓家的印記,若以後真的有人再進入那個地方,也會知道我們韓家的人已經到過這裏。”
韓姐瞥了一眼朱永濤,陸冬雖然不知道朱永濤到底是個什麽來曆,可好像韓姐給他看的這個印記,讓他打擊不小,韓姐接着說:“那些年來去羅布泊尋寶的不少,死亡失蹤的更多,所以那幾年那些盜墓的反倒是不再深入羅布泊,轉戰其它地方了。
畢竟盜墓這個行當冒險少不了,但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的道理又是誰都懂的。”
韓姐歎了口氣:“我一開始進入地道的時候就有過類似的懷疑,懷疑這裏面很可能是個墓,但作爲我們韓家一個墓有什麽可怕的。
這麽多年,無數盜墓者前赴後繼的,雖很多人死于盜墓,但活着的還是大有人在。”
韓姐說,這墓邪的很,繼她哥之後,韓家也出過不少後輩,但是他們無一敢進此墓,早些年,這個墓在當地也很出名,當地人雖然也都知道這墓裏或許有了不得的金銀财寶,卻依然無人敢碰。
“我怎麽沒聽說過這麽一個墓?”司機表示了不服。
“那是因爲這墓已經慢慢被人所遺忘了,或者是你們鎮子上的故意弱化了這墓的記憶,防止再有莽撞的人闖進來。”
“那這究竟是誰的墓?”
“不得而知,在韓家,向我這樣的女性後輩,是沒有資格獲得任何你想知道的有關盜墓的相關資料的,因爲在韓家看來,女性是沒辦法進入墓穴的,隻是累贅和負擔。”
司機哼了一聲,他似乎很贊同韓家的說法。
“但是我來羅布泊。我的一個堂弟倒是和我提起了羅布泊的這個墓,我隻大概知道這個墓和樓蘭古國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系,但具體是什麽不清楚,我們出發之前,他還提醒過我,說羅布泊有很多地下建築,沒有把握萬萬進不得,因爲裏面有沉睡的魔鬼。
其實我堂弟平日裏就膽小如鼠,處處謹小慎微,我當時還在嘲笑他,但是他一本正經地跟我說,能不進入地下就絕對不要去,那不是你能搞定的,它們一旦被喚醒,就會吞噬一切,切記。”韓姐面露恐懼:“我們的形勢不容樂觀,就算我們沒喚醒它們,他們也未必不會。”陸冬明白韓姐說的陳老闆他們幾個。
從陸冬醒過來,到發生光霧,再到韓姐講完,已經差不多一個小時過去了,劉老闆幾個人依然不見蹤影。
幾個人隻能大眼瞪小眼地坐着,大約兩個小時,莫俊一稍微走出了隧道一段距離,隻見這個時候外面的光霧已經散去了,他們幾個爬出了廢墟,這時候外面的景物已經清晰的多了,這時候劉老闆幾個人依然沒有回來。
他們好似已經徹底消失在這沙海下面錯綜複雜的隧道之中一般。
這時候,天色暗了一些,溫度也降了不少,韓姐說還是先在外面等,等了很久,忽然聽到一聲奇怪的巨響,整個大地好像都震動一般,韓姐說糟了,好像是劉老闆他們觸動了什麽。
這時候整個大地都在移動,陸冬趕緊抱住蘇靜怡,往遠處跑,這時候他們腳下的黃沙竟然自己散開,無數方形的石頭正在慢慢從沙子下面浮起,那些石塊正和他們上一次看到的巨型石塊一模一樣。
這個時候在衆多石塊中間居然出現了一條路,在這戈壁上尤爲得醒目,而之前向下的地道全部淹沒在黃沙之下,這回就算劉老闆他們幾個想逃也很難逃出來了,這時在這條路延伸的方向出現了一個巨大的黑影,說不清究竟是什麽。
很多時候人類是很奇怪的,陸冬歎了一口氣,明明知道前方危機四伏,卻會因爲卑微的好奇心而義無反顧地向前,茫茫沙海,什麽地方都可以作爲路來走,甚至可以幹脆折返回去,哪怕是回到之前那座沙漠上孤零零的小木屋也要遠比走上這條不歸路強。
隻可惜,包括陸冬在内,所有人都莫名其妙地沿着那條突兀出來的路,一直向前,因爲他們都隻是想單純地道,那個黑影究竟是什麽。
他們一路向前走着,惚之間,陸冬覺得他們似乎已經不是身處羅布泊,而是其它什麽極爲詭異和安靜的地方。他正尋思着,發現原本走在最前面的司機和朱永濤竟然都一起停了下來。
此時他們已經能夠漸漸看到遠處好像有一座不太清晰的城,但很遙遠,看樣子還有一段路程。
我們真的要向前走麽?陸冬問自己,而這個時候,韓姐和蘇靜怡臉色也不太好看,剛才他們所有人就好像夢遊一般,這會兒有些起風了,反倒是把他們都吹醒了,這是哪?沒人知道。
蘇靜怡拿出了指南針,指南針的指針飄忽不定,根本測不出個方向。
就在所有人迷茫的時候,起風了,沙子忽然扶搖而上,但看起來和之前的沙暴并不相同,更像是一種氣旋的變化。
這時候陸冬他們已經完全沒有選擇了,隻能徒步向前,争取在沙暴來之前躲到那座黑色的城池之中。
他們幾個幾乎是一路跑着,跑出去好遠,遠處那座城市越來越清晰了起來,是那是一座陸冬從來都沒見過的宏偉建築,整座城似乎是完整的一體,層巒疊嶂的建築被黑色的城牆包裹其中。
走到這裏,陸冬不由得一驚,他們确實跑到了這裏,他們根本沒想過是否能進到這座城裏。因爲這座城根本就沒有門。
這時候風沙更大了,能見度越來越低,韓姐和朱永濤兩個人不愧是盜墓世家出身,竟然都一起都掏出繩索,他們把這些繩索系在每個人的腰扣上,所有人都被綁在一起防止被風沙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