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找個P啊,找他,不把我們都搭進去就不錯了,都說人無貴賤,這時候就看出來了,人家科學家是個金子,我們這些兵蛋子就是個屎。
那些天,我們天天沙子裏來,沙子裏去,我都特麽快成坨沙子了,後來我們當時的隊長就說了,不特麽找了,咱們找個地方窩兩天,然後就回去,回去之後就說沒找到,盡力了。”老茂歎了口氣:“人就是這樣,要是竭盡全力去幹點啥,未必會幹成,但也不會出啥大事,一旦閑下來,想弄點投機取巧的,就一定會出事。”
老茂憤恨地啐了一口,他說當時軍方出動了直升飛機還有偵察機,呼呼啦啦,每隔一會兒就會從天上掠過一台,隊長說得找個隐蔽點的地方窩着,别再讓人發現了,因爲個腦缺走失的科學家,再跟咱們幾個處分了。
當時他們就尋了一個地方,也是類似塔樓這樣的廢墟,但沒有塔樓規模這麽大,但隐藏幾個小兵綽綽有餘了。
他們幾個閑來無事,又沒啥打發時間的,白天沙漠熱得要命,晚上又凍得要命,真心不是人呆的。
老茂說當時隊裏有個小子就喜歡吓唬人,沒事就藏哪,驚你一下,那天老茂找地方拉屎,當時喜歡吓唬人那小子就偷摸跟上他了,老茂其實當時知道他在尾随,但心裏想的卻是,你平時總吓唬我們,這會兒我也得整你一下。
老茂就貓在一塊石頭後面,想等那小子過來的時候直接給他按倒,可是沒想到,那小子遲遲沒有過來,老茂拉完屎回去,竟然也沒看見那小子,到了晚上,老茂才覺得事情不對,那小子竟然不見了。
“去哪了?”秦凱問。
“也沒去哪,其實當時他應該是就在石頭的另一邊,我倆相隔一塊石頭,但是他發現我準備吓唬他,就打算反過來再吓我,他發現那塊石頭中間有個縫隙,剛好能擠進去一個他那樣的瘦子,他想擠進去,然後來個突然襲擊,誰知道,他擠進去就再也沒能出來。
等我們發現他的時候,他渾身上下都是老三腳踝上的那種傷。”
陸冬看過去,隻見老三腳踝的傷和自己的還不完全一樣,腫得老高,已經化膿流出了淤血。
“陸冬的血和常人不同,所以傷口沒有老三那麽嚴重。”劉老闆看看三叔又看了看陸冬。
“當時我們都吓壞了,以爲他是感染了什麽病毒之類的,因爲那個彭加木是個生物化學學家,又主攻植物病毒學,當年國家花大價錢找他,确實不太符合情理,當時我們私底下聊天就懷疑他有可能是攜帶了什麽重要的生化武器,必須找到他。
所以第一眼看見我們隊友渾身腫脹,到處流膿的樣子,我們都一齊猜測是他感染了什麽可怕的病毒。
當時我們誰也不敢動他,隊長說,把他丢在這,我們回去,和組織彙報。
我們幾個趕緊往回走,我們走出幾步,不由得回過頭來和朝夕相處的隊友鞠躬悼念,可是當我鞠躬擡起身子的時候,我吓個半死,隻見我隊友竟然動了一下。
我拉了拉我們隊長,我說,隊長,你看見沒,我還沒說完隊長就點點頭,我見他臉色煞白,估計是和我看見是一樣。
隊長不動聲色地慢慢靠近我們隊友,他還沒走到巨石,忽然一聲轟鳴,石頭竟然下陷了下去,在地面留下了一個坑。
我們幾個湊過去,向坑下看,全都傻了眼,隻見坑下是一個萬人坑。”
“羅布泊下面有萬人坑?你沒開玩笑吧!”向來不發表意見的韓姐忽然說話:“羅布泊之所以叫這個名,就是因爲它以前是一個巨大的湖泊,湖泊裏怎麽可能會有萬人坑。”
“你們女人就是生性多疑,我說有就是有,這麽離奇的事情,你覺得我編得出來麽!”老茂有些不高興:“但下面卻是就是萬人坑,好多好多骸骨,大大小小,有大人有小孩,總之太可怕了,而訛賴子密密麻麻地趴在那些骸骨上,它們一齊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
開始我不知道那到底是個啥,直到有一隻爬上來,死死咬住了我的一個隊友,我隊友疼得哇哇叫,這時候隻見更多的訛賴子爬上來,将我的隊友往坑裏拖,我們要拉住他,可是沒成功,他還被帶進了坑裏。
這時候還有訛賴子順着石頭向上爬,有一隻咬住了隊長,隊長伸手想把訛賴子抓下來,但是沒成功。
隊長強忍着疼,讓我們快點走,我們所有人都跟着隊長撤離,我們上了車,當時是我開車,一路快奔回到了營點,我把我隊長直接扛進了醫療室。
當時是個當地的老大夫,他看了一眼我隊長的胳膊,就連連歎氣,你們怎麽會碰上這種東西。
我當時就傻眼了,我說大夫,這到底是個啥。
大夫說,這東西隻在墓地裏長,是從死人的骨頭上分離出來的,說是枉死的人的三魂七魄滲進骨頭,從骨頭裏生出來的蟲子,那蟲子隻記得死人臨死前的痛苦,然後就瘋狂地攻擊活的人,因爲這些蟲子隻有吸了人血才能活動,亂爬,沒有人血的時候,它們會進入休眠,直到有獵物将他們喚醒。
我想,喚醒塔樓裏的那些蟲子的,沒準就是李堯和朱永濤。”
老茂眼神裏帶着一些恐懼:“所以我想,他們應該已經不在了。”
“你騙人!你騙人!你怎麽就這麽肯定他們會死,陸冬和三叔也被咬了,他倆不就沒事!”蘇靜怡眼睛裏含着淚水,雖然她嘴上說着反對,但心裏一定覺得老茂說的有道理,李堯和朱永濤都這麽久沒回來了,肯定是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