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廊竟然塌了!
關鍵的時候陸冬猛地抱住了蘇靜怡,在兩個人落地的一刹那,陸冬讓自己墊在蘇靜怡身下,還好他們墜落的地方是平坦是石磚,沒有什麽尖銳的物體。
蘇靜怡壓在陸冬身上,她本身并不算太沉,但是她身後的背包卻很沉,陸冬隻覺得自己兩根肋骨好像斷了,隐隐作痛。
“陸冬!陸冬!”蘇靜怡大喊,手伸到了陸冬背後,她觸碰到他潮濕的襯衫,不禁花容失色,大聲地喊着陸冬的名字。
陸冬身體微微一顫,強忍着坐起來:“沒事,沒事,那是汗!冷汗,不是血。”
蘇靜怡松了一口氣,她輕輕撫摸陸冬的額頭:“怎麽樣,疼麽,我是不是太重了。”
陸冬捂住肋骨:“沒事,不重,再來一次都沒事。”
“我們這是在哪?”蘇靜怡問:“會不會有剛才看見的小蟲?”
陸冬環視了四周,他們掉進了一個空曠的房間,這個房間沒有門,想到達的唯一途徑怕隻能是從上面跌下來了,但這個房間裏有細微的光芒從四周的石頭縫裏透進來。
陸冬眯起眼睛,透過石頭縫看出去,是外面,這會兒沙暴已經完全停了,外面晴空萬裏。
陸冬用手扶住旁邊的牆壁,想看的更遠一些,卻不想,竟然推動了一部分石磚,原來這裏的牆壁已經松動了,蘇靜怡幫陸冬把石磚一塊塊移開,竟然挖出了一個可供一個人爬出的洞。
陸冬和蘇靜怡爬出了塔樓,兩個人沿着塔樓向前走,很快就找到了塔樓剛才他們走進去的那個門。
老茂和三叔他們幾個看見陸冬和蘇靜怡回來了,都松了一口氣。
“你們怎麽是從外面回來的?”劉老闆問。
陸冬簡單地說了他和蘇靜怡的境遇,他隻說了前面的部分,後面的部分是蘇靜怡幫他完成的,因爲他肋骨的地方疼極了,大口喘氣都會鑽心的痛。
“你們說李堯和朱永濤是不是也已經通過某個松動的石牆離開塔樓了?”秦凱問。
“也許已經離開了,也許還困在這個塔樓的某處。”劉老闆見已經找到了老茂,就不那麽熱心于找人了。
這時候陸冬發現之前丢下他們先跑的幾個女人也已經回來了,沈暮雙眼失神,大概是還沒從之前的驚吓中緩過勁來。
陸冬走到沈暮旁邊,遞給沈暮一塊巧克力,沈暮接過巧克力,撕開包裝紙,像是洩憤一般地咬下一半:“我當時太害怕了,你知道我看見什麽了?”
“那些手卻是很恐怖。”陸冬說:“沒事的,就連三叔也吓夠嗆。”
“手?什麽手?”沈暮疑惑地看着陸冬。
陸冬一愣,難道沈暮并不是因爲看見那些長得和“手”一樣的訛賴子才逃跑的麽?
沈暮搖搖頭:“我在黑暗深處,看見了我自己,隻是那個我自己十分恐怖,蒼白着臉,臉色全是屍斑一樣的黑點,他咧着嘴向我笑着,我……”沈暮瞪大了眼睛,還沉溺在那恐怖的畫面當中,她忽然抱住了陸冬,頭枕在他的肩膀上,陸冬能感覺到到她渾身都在顫抖。
“沒事了!”陸冬輕輕撫摸着沈暮的頭,卻想快點掙脫開,一方面蘇靜怡就在旁邊站着看他倆,另一方面沈暮讓他受傷的肋骨更加疼了。
這時候大家已經走出了塔樓,塔樓外晴空萬裏,好像剛才的沙暴不過是老天爺開的一個玩笑,逗完就閃,絕不死磕。
司機走到了大巴車的旁邊,大巴車已經有大部分都陷在了沙子裏,他用手拼命地挖着沙子,挖了好一會兒,他大罵了一句,然後徑直躺在沙灘上:“蛋!這車子算是徹底廢在這了!”
“走不了麽?”劉老闆也深一腳淺一腳地走過去,拍了拍車身。
“你丫沒看見麽,這麽多沙子灌進去,還走個毛啊!要走靠腿走!”
“走回去?沒搞錯吧!”羅姐抱着肩膀嗎,望着眼前一眼望不到頭的沙海,隻是不遠處就是公路,大部分都已經被沙子掩埋,風吹過,露出下面的柏油。
“沿着公路走吧,總會遇到加油站什麽的,我們從若羌鎮出來沒多久。”司機說:“這條路我經常走,我知道沿着這條路也就走五公裏就能有加油站。”
“五公裏,這烈日炎炎的,我們走到那估計也幹了吧。”羅姐激烈地反對着,陸冬知道她強勢的背後是一種恐懼,羅姐看似幹練,但其實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她遠沒有看上去的那麽老練,歸根結底,她還隻是一個女人。
除了羅姐,老茂他們幾個也反對,這會兒已經接近正午了,日頭正毒,這樣走要走到什麽時候,既然離公路不遠,在原地等總會等到路過的車子,到時候随便截下來一輛不就得了。
大家意見不統一,各抒己見,最後大聲地争吵了起來,司機堅持要走,不會在這個鬼地方多呆一秒,老茂他們堅持要留,死活不肯多走一步,蘇靜怡和劉老闆舉棋不定,但兩個人猶豫的内容完全不同,蘇靜怡還是希望能等一等朱永濤和李饒,不要丢下他倆,而劉老闆則是在考慮兩個方案,哪個更容易保命。
最後莫俊一走了過來,拍了拍額頭:“夠了,你們吵得我腦袋疼,我們爲什麽不分開行動,司機你可以帶一部分人沿着公路走,剩下的人留在這裏,看着車,也等一等那兩個走失的少年。
去找加油站的人若是真的到了加油站,可以找輛拖車回來,或者通知當地的救援隊來救其他人。”
司機想了想,這确實是目前最兩全的方法,大家盡量把車子挖出來一大半,找到了裏面的礦泉水,因爲水很珍貴,所有決定要走的人每人能得到兩瓶,其他人隻有一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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