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暮笑:“我到希望我對應的房間是爸曾經住過的房間。”
這時候老太太就好像聽到沈暮的願望一般,她打開一間房的房門,然後指着沈暮:“這間!”
沈暮大步走上前去,進門的時候,聽老太太低聲說:“令尊當年住的正是這間房。”
沈暮本來隻是說笑,卻不想,自己真的住進了父親的房間,她的表情一下子變得凝重了起來,陸冬順着房門也看進去,沈暮的這間房要比之前的房間小了一些,隻是房間裏的燈一樣的昏暗,沈暮義無反顧地走進去,然後反鎖上了房門。
跟着老太太分配房間的隊伍越來越小,最後竟然隻剩下陸冬和劉老闆了,劉老闆的房間号是2013,十三号房間,而陸冬就在他的隔壁。
劉老闆提着行李,走進了十三号房間,進去之前,他詭異地看了一眼陸冬:“當年我妻子住的就是這間房,我終于能再次見到她了。”
劉老闆重重地關上了門,陸冬臨近房間的時候擡頭看了看老太太:“請問我這個房間裏曾經住的是誰?”
老太太搖搖頭:“你的房間裏沒有住過任何人,從這家賓館開業至今,從未有人住過這間房,您倒是第一個呢。”
老太太陰陰一笑,然後關閉了手機,她隐藏在了黑暗之中。
陸冬進了房間,房間和其它房間的格局大體相同,都是一張床,一張寫字台,床邊有一盞台燈,但不亮了。
房間裏面有洗手間,陸冬走進去,擰了一下水龍頭,果然,沒有水,陸冬歎了一口氣,坐在了床上,就對付一晚吧,反正明天一早就應該離開這個鬼地方了。
陸冬躺在床上,床鋪倒是很軟,背也沒有潮氣,陸冬一天旅途勞累,他竟然很快就睡過去了,他睡得很沉,是被一陣敲門聲吵醒的,他聽見敲門聲就看了一眼表,淩晨一點。
陸冬心裏暗想,都這個時間了,會是誰,他拉開們,發現門外站着的竟然是蘇靜怡,還沒等陸冬開口,蘇靜怡就一把摟住了陸冬的腰,臉貼上了她的胸膛:“蘇靜怡……”
陸冬吓了一跳,心裏暗想,怪不得王浩宇追小姑娘都選擇孤男寡女去偏僻的小賓館,然後佯裝柳下惠的要兩間客房,原來晚上都還有這種玄機呢。
陸冬懷裏抱着蘇靜怡,倒是美滋滋的,但他心裏又一想,不行,自己身體裏的封印本來就脆弱,别還沒等進沙漠呢,自己出師未捷身先死。
他心裏正做着積極的思想鬥争,蘇靜怡竟然一把把他推到在床上,她的兩條大長腿壓在陸冬的身上,這時候陸冬才注意到,蘇靜怡穿着睡群,裙子有些短,自己從這個角度隐隐約約能瞥到她的隐私部位。
蘇靜怡可從來沒這麽開放過,難道她真的是寂寞難忍,隻見蘇靜怡的身體若即若離地擦過他身體的隐私部位,她長長的漂亮頭發披散下來,擋住了蘇靜怡的臉,她的發梢恰好拂過陸冬的臉,惹得陸冬癢癢的。
“蘇靜怡,别鬧了!”陸冬伸手輕輕拉起她的長發,當他把蘇靜怡的長發繞到她的耳朵,當他看清了蘇靜怡的臉的時候,他不禁吓了一跳,隻見蘇靜怡的眼神木讷,就好像被催眠了一般。
忽然蘇靜怡一隻手扼住了陸冬的脖子,另一隻手上拿着什麽東西,陸冬看不清,但是那東西在燈光下一閃,陸冬心裏一驚,那是一把鋒利的長刀。
他剛要大喊,順勢而下,陸冬猛地掙脫了蘇靜怡的手,刀紮在了他身邊的枕頭上。陸冬往旁邊一滾,滾下了床:“蘇靜怡,你要幹什麽?”
蘇靜怡好像根本聽不到他的喊聲,她好像被什麽東西操控了,她大步向他走來,再次砍向他,這次陸冬躲閃不及,被刺中了胳膊,鮮血順着傷口流淌了下來。
陸冬一摸,滿手都是血,這時候蘇靜怡再次舉起了刀,陸冬想都沒想,直接握住了他的手腕,他那隻沾滿鮮血的手觸碰到了蘇靜怡的皮膚,蘇靜怡立刻癱軟了下來,溫順地倒在陸冬的身上。
陸冬腿一軟,也跌坐下來,他看着懷裏的蘇靜怡,心髒還在劇烈地跳動着,大爺的,都到了烏魯木齊了,還是特麽有人要殺自己。
陸冬把蘇靜怡抱到了床上,她竟然沉沉地睡着了。
陸冬見蘇靜怡睡得熟,懸着的心也放了下來,他趴在旁邊的桌子上也睡着了,第二天早上,陸冬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蘇靜怡就不見了,自己身上鋪着一條毯子。
叩叩叩,門再次被敲響,陸冬推開麽,卻發現門外根本就沒有人。
陸冬再沿着走廊看過去,竟然發現沈暮和蘇靜怡都站在一間房的門口。
除了他倆之外還有很多人,都在向那間房了看。
陸冬套上衣服,也走了過去,房間裏窗簾是完全拉開的,早晨的陽光有些刺眼,等陸冬完全适應了這刺眼的陽光,他才發現,這房間裏吊着一個人,那人正是前一天晚上,接待他們的老太太。
她依然穿着那一襲紅色的旗袍,臉色依然滿是皺紋,隻是她死的太猙獰了,她的脖子好像完全斷了,腦袋和身體之間連接的部分隻剩下了一層皮,她腦袋歪向了一遍,身體歪向了另一邊,紅色的旗袍在陽光下額外紅豔,讓人覺得恐怖。
都說,女人上吊自殺的時候若穿的是紅色的衣服,就一定會變成厲鬼回來害人。
陸冬心裏暗想,他反正和這個老太太無冤無仇,就算老太太回來了,應該也不會找上她的門。
這時候人群裏爆發出一陣笑聲,陸冬回過頭,竟然是之前那個長得有些神經質,不太愛說話的女人,陸冬知道她叫樂琳,隻見她瘋狂地大笑了起來,一邊笑,嘴裏念叨着:“一樣,竟然真的都發生了,和那天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