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沐雪點點頭。
“咋的,是不是又半夜偷着看恐怖片了?”
“哪有啊!”陳沐雪大聲說。
“行了,那你沒事了,我走了。”陳沐雪老媽正要起身回卧室。
陳沐雪拽住老媽:“老媽,你還是陪我一宿吧。”
陳沐雪老媽嘿嘿一樂:“多大了,還讓老媽摟,行,我今晚就陪你一夜,但你得付錢啊。”
雖然老媽就在自己身邊,但陳沐雪再也睡不着了,她滿腦子裏都是一一猙獰的面孔,和那一句:“違反校規就一定會受到懲罰。”
第二天早上,陳沐雪醒過來,去洗手間洗漱,洗完澡出來,她照着鏡子刷牙,牙刷到一半,她就發現有點不對勁,她對着鏡子仔細一看,不知道什麽時候,自己脖子上居然出現了一條紅色的印子。
那印子和昨天晚上看到一一脖子上的印子竟然一模一樣,都好像是上吊留下的勒痕一般。
陳沐雪吓個半死,她摸了摸那個紅色的印子,不痛也不癢,就好像是用油漆畫上去的一樣,她用洗面奶、洗手液、沐浴露,依次洗那個紅色印子,但幾分鍾之後,陳沐雪感覺,那個紅色的印子非但沒下去,反而顔色更深了。
陳沐雪找了一個高領子的衣服,蓋住了紅色的印子,她想找一一問個明白,可是她給一一打電話,對方一直都沒有接聽。
這個一一,到底是跑哪去了?陳沐雪心裏暗暗想。
又過了一天,一一的老媽突然給陳沐雪打電話:“沐雪啊,你知不知道小叙和大霍的電話。”
陳沐雪心裏一沉:“阿姨,怎麽了?”
“一一還沒有回來,我有點擔心,可是她的電話一直都打不通,你有沒有其他人的電話幫我問問。”
陳沐雪把小叙和大霍的電話發給了一一的老媽,然後自己在班級的微信群裏問:“誰知道一一是跟誰去泡溫泉了?”
微信群裏的人紛紛回複:“不知道。”
“反正沒和我去。”
陳沐雪心裏暗暗吃驚,難道真的沒有人知道一一去了哪麽?
又過了兩天,還是沒有一一的消息,一一的老媽已經報了警,警方說會幫忙查找,但是需要時間和耐心。
可這種時候,誰還會有耐心,一一的老媽跟瘋了一樣,到處打電話詢問,可是班上的同學都問遍了,都沒人承認和一一出去了。
陳沐雪給大霍打電話:“你知不知道一一去哪了?”
大霍的聲音很疲憊:“這個問題一一的老媽都問我無數次了,我當然不知道了,她沒跟我一起去泡溫泉,我這幾天一直在家,哪都沒去。”
陳沐雪說:“好,有什麽消息你一定要告訴我。”
大霍似乎正要答應他,卻又忽然問:“不過我最近經常夢到一一。”
陳沐雪一驚,難道大霍也做了和自己一樣的夢?
“我夢見她,就站在我的床邊,跟我說,違反校規一定會受到懲罰,可是我們違反的到底是什麽狗屁校規啊,憑什麽受罰!”大霍憤怒地大吼。
“不知道,我也不知道。”陳沐雪至今還沒有點擊開學校的校園網,自然也就沒有看到那封恐怖的站内信。
“如果你還沒有看到那封站内信,我勸你,永遠都不要登錄校園網。”大霍信誓旦旦地說。
陳沐雪心裏雖然有很多疑問,但是她确實也有點不敢點開校園網了,但她也暗暗懷疑,就算違反校規了,也不至于整個人都失蹤吧,違反校規最重的懲罰也就是開除學籍,罪不至死。
一一和小叙怕犯的不是校規,會不會是撞鬼了?
陳沐雪挺信邪,她想會不會是那天他們幾個去數科院的時候撞到了什麽恐怖的鬼,也許惹了對方,讓對方跑來找他們幾個追命。
可是陳沐雪左思右想,除了在教室裏看見的那個假扮的吊死鬼之外,也沒有看到别的什麽異常的鬼啊。
忽然陳沐雪身體一震,她想起來了,她還記得他們幾個離開數科院的時候,隐約看見有一個教室窗戶上露出一張蒼白的鬼臉,那是誰?怎麽會在數科樓,他們到底惹到那隻鬼什麽了?
陳沐雪思前想後,都想不出來一個所以然,看來整件事的重點還在這個校規上。
陳沐雪記得開學的時候學校發給自己一本學校的學生守則小冊子,上面好像就有學校校規,她還留着,就夾在自己放資料的袋子裏。
陳沐雪在資料袋裏翻出了學生守則,她從頭翻到尾,上面大概有幾百條校規,說的都是很泛泛的,比如好好學習,天天向上,不吸毒,不去不良場所這種。
陳沐雪感覺自己除了去數科樓那天算是晚歸、未歸寝室之外,真的就沒有其它違反的了。
而且陳沐雪也沒有在衆多校規裏有什麽十三條校規。
陳沐雪丢掉了學生守則的小冊子,索性睡覺去了。
過了幾天,一一失蹤的事情已經在同學之間流傳開來了,有人說一一是自己偷偷去見了網友,結果遭到了綁架,被買到了深山老林裏,給那些窮光棍當老婆去了,也有說,一一是自己跑出去玩,坐了黑車,遭到了綁架,被囚禁起來成爲了性///奴,一夜之間各種傳言滿天飛,每個都說的信誓旦旦,就好像一一遭到綁架的時候他們就在現場一樣。
不過陳沐雪是知道實情的,警方沒有找到任何信息,他們查找了火車和飛機的信息,也調取了客車的監控錄像,詢問了和一一相關的同學和朋友,甚至動用了“天眼系統”,就是擺設在大街小巷的各種監控探頭,卻都沒有找到一一的蹤迹。
一一就好像一夜之間憑空消失了一樣。一一失蹤的這件事還上了新聞,有不少專家出來給女大學生講述如何預防綁架,不要和陌生人搭讪,以及基礎的女子防身術,但一一到底是怎麽消失的,消失之後又在什麽地方,沒人能給出一個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