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陸冬和林星都已經走出了圖書館,林星點點頭,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朋友:“你先回去吧,我一會兒走回去。”
林星的朋友走了之後,林星就說:“我知道你要問我什麽,你也一定覺得我是個不可理喻的女人。”
陸冬笑了起來:“那倒是沒有,王浩宇本來也脾氣差,大男子主義啥的,姑娘不喜歡他那樣的也是正常,隻是……我想不明白的是,聽王浩宇說你和他分手前後反差特别大,他還一直對你舊情未了……”
林星打斷了陸冬:“你别說了,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是我對不起王浩宇,但是我也确實不能和他在一起。”
林星說這句話的時候,臉上有很多無奈。
“爲什麽不能,難道有什麽苦衷?說出來,沒準我能幫助到你?”
林星忽然臉色大變,她冷冷地看了陸冬一眼:“這是我自己的事情,沒人能幫得了我,謝謝你的好意,我要先走了。”
說完林星轉身就走,頭都沒回,隻留下了一個纖細的背影。
陸冬看着林星的背影歎了口氣,确實是個古怪的女生,也難怪王浩宇會因爲這件事如此傷心,林星做的實在是太絕了。
陸冬回了寝室,王浩宇正躺在床上,手裏不停地按着手機,他臉色不太好看,有些倦怠,也有些疲憊。
陸冬沒敢招惹王浩宇,他洗漱完正要睡覺的時候卻發現王浩宇臉色似乎舒展了一些。
陸冬說:“明天考普通化學,你别忘了。”
王浩宇沒有看陸冬,視線繼續盯着手機,他擺了擺手:“不能忘!”
第二天早上,陸冬發現王浩宇已經起床走了,他收拾收拾東西,第一場考試就在教學樓二樓。
陸冬到了考場,卻沒有看見王浩宇,這時候監考老師已經走進教室,開始忘黑闆上寫排座的學号,陸冬非常不巧,恰好是第一排,老師眼皮底下,陸冬原本打算前後左右抄一抄,但位置太不好了,怕是不會有啥太大的行動了。
他正盤算,這時候拿試卷的監考老師已經進了教室,開始開啓試卷,陸冬回過頭,發現王浩宇的座位還是空空如也,這家夥跑哪去了。
這個時候,監考老師開始發放答題紙了,陸冬正在填寫姓名,這時候王浩宇才姗姗來遲,他臉漲得通紅,看樣子是一路小跑跑過來的。
他坐在座位上還喘了半天才平息下來,考試已經正式開始了。
陸冬低頭寫着習題,考試時間過半的時候,忽然陸冬聽到樓道裏好像有一陣慌亂。陸冬擡起頭,聲音不是從他考試的這一層傳過來的,他們教室正好對着樓梯,聲音是順着樓梯傳過來的,應該是在樓上。
就在這個時候,一聲撕心裂肺的喊叫劃破平靜的考場,大家都擡起頭,看向考場外,但是就連靠近門口的陸冬探頭出去,也沒看到個所以然。
“請同學們安心考試。”監考老師嘴上這麽說,他也不由得有點好奇,站到門口四處張望。
又過了十幾分鍾,巡考老師來了,監考老師在門口小聲地問巡考老師:“咋了?剛才那是喊啥呢?”
巡考老師不由得皺起眉頭:“有個學生,本來還好好的,不知怎麽了,忽然像發瘋了一樣,非要從窗戶跳下去。”
“從幾樓跳啊?要是一樓二樓應該沒事。”
“一樓二樓,幾樓跳學校都要承擔責任的,更何況,他是要從五樓往下跳呢!”
“不過奇怪的是,他自己好像并不想跳,但是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我見他一邊大喊,我不想死,身體卻還一個勁地往出探。還好那個考場是兩個男老師,直接就把那個學生控制住了。
不過兩個男老師在按住那個學生過程中也受了不少傷,被抓傷了,還被咬傷了!”
“唉,現在的學生可真極端,考個試也考不消停,監考老師也是個高危職業啊!”
“可不是,沒準哪個學生不滿意,把我們一刀捅死了,死都不知道是怎麽死的呢。”
“對呗,所以我感覺監考老師補助費應該有所提高。”監考老師趁火打劫。
巡考老師說:“你可别瞎想,就咱們校長那麽摳門,這就是天方夜譚。”
巡考老師在考場裏轉了一圈,也沒揪出個違紀作弊的,然後就去下一個考場了。
巡考老師前腳走出門,王浩宇就立刻站了起來。
“同學,有什麽事麽?”監考老師剛剛打聽了樓上發生的事情,心有餘悸,看見王浩宇忽然自己站起來了,吃不準他是不是中了什麽邪門的事情,一邊警惕地問,一邊給後面的監考老師使眼色,意思是趕緊過來,人多勢衆。
王浩宇說:“也沒啥事,就是我想交卷,現在交卷行麽。”
“行!當然行!”監考老師忙不疊地說,他趕緊收上來王浩宇的試卷,王浩宇答完直接就離開了考場,考場裏的其他同學,不明覺厲,投來了敬佩的目光。
陸冬心想,王浩宇這小子就會胡鬧,這幾天連失戀加上玩什麽考神神廟,估計也沒學習,搞不好隻能交白卷,等之後補考了。
可是當監考老師把試卷收上來的時候,陸冬瞥了一眼,居然滿滿登登,所有答案都寫上了。
陸冬暗想,這小子行啊,看來是深藏不露。
這個時候距離考試結束還有半個小時,陸冬一低頭,自己光顧着看熱鬧,還有大半試卷沒有答完,他急急忙忙低頭答卷,終于在監考老師要撕破他試卷前一秒,交上了卷子。
陸冬往出走,看見蘇靜怡:“怎麽樣?能過麽?”
陸冬心裏沒有底:“不知道,反正我都寫上了,看在我寫了這麽多的誠意上,老師也應該讓我過。”
“投機取巧。”蘇靜怡瞪了陸冬一眼,他們跟着人群往出走,就在這個時候,人群裏忽然又一個人大喊:“看!考神!考神顯靈了!哈哈哈哈哈,考神顯靈了!”他說完就昏死過去了,躺在地闆上,沒人敢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