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拐走男嬰的時候,男嬰的家人在四處找男嬰,當找到女孩的家的時候,女孩表現的異常淡定,不但撒謊說她根本就沒看見什麽男嬰,甚至還幫助男嬰的家長四處尋找。
更可怕的是,女孩的朋友和同學說,女孩暴打男嬰,并把男嬰從樓上丢下去并不是一個偶然的行爲,而是她早就有所預謀,一直計劃好了要這麽做,而且男嬰和男嬰的家屬從來沒有冒犯過這個女孩,也就是說女孩摔打男嬰根本沒有動機。
一個年僅十歲的女孩,才小學三、四年級,心智還沒成熟,就幹出了這麽可怕的事情,當時就有人提出天生犯罪這個概念。也許這個女孩身體裏就有犯罪的因子或者基因,就算她沒有任何動機,也可能會犯罪。”
“這和紙嬰有什麽聯系。”
張護士長忽然陰沉下臉:“我們懷疑,那個活着的嬰兒就是一個天生犯罪者。”
陸冬瞪大了眼睛,他看了看霜兒姐,她似乎也并不理解張護士長所說的涵義。
“其實嬰兒消失綜合症并不罕見,但是主要發生在妊娠前六周,可這個患者在懷孕十五周的時候進行B超檢查,已經發現了雙生嬰兒,通常在懷孕四個月左右,B超診斷爲雙胞胎或者多胞胎之後,一般是不會出現嬰兒消失綜合症,甚至患者在二十二周進行産檢的時候,依然一切正常。
可忽然嬰兒就消失了,變成了一個紙嬰。
當時主刀醫生還開玩笑說,會不會是一個胎兒謀殺了另一個胎兒呢?”
“一個胎兒怎麽可能謀殺另一個胎兒?”霜兒姐大喊。
“我們查看了這個産婦的病例,在第二十六周進行産檢的時候,兩個胎兒依然一切正常,很健康,但在第二十八周的時候,産婦忽然患上了貧血和代謝障礙,導緻營養不良。
我們猜測,大概就是在那個時候,其中一個胎兒殺害了另外一個胎兒,一方面可以減少一個營養的競争者,另一方面,活着的胎兒可以靠吸收另一個胎兒身體的養分來維持自己的生命。
它居然在娘胎裏就已經有這種意識了,真讓人不寒而栗。”
“但這種優勝劣汰本來就是動物的本能,并不能真的說明她的天生的犯罪者吧。”
“對,我接下來說的就是這個。
産婦有這些症狀本身就很不正常,因爲我們檢查了她的食譜,沒有任何問題,她身體的機能也沒有出現異常,卻忽然患上貧血和代謝障礙。
所以這一切看上去倒好像是那個胎兒爲了掩蓋自己謀殺另一個胎兒所故意制造的現象一樣。”張護士長身體不由得顫抖了一下。
陸冬覺得張護士長說的簡直就是天方夜譚,怎麽可能會有那麽高智商的嬰兒,爲了殺害自己的姐妹,而幹出這麽多匪夷所思的事情來,這看上去不過就是張護士長自己的臆想。
“你還記得那個産婦的名字麽?”
張護士長搖搖頭:“這個我倒是不記得了,但是我記得她喊的時候,喊她兩個女兒的名字,一個叫栾淇,一個叫栾芯。”
陸冬心髒仿佛被無形的手緊緊地遏住,果然,這紙嬰和栾淇有分不開的關系,那紙嬰就是栾淇的孿生妹妹。
可是他想不明白,栾淇爲什麽要把紙嬰送給裴文宇,陸冬開始最初的想法就是這個紙嬰也許是栾淇和裴文宇的孩子,也許栾淇懷了裴文宇的孩子,栾淇死了之後自然要把這個紙嬰送還給裴文宇。
現在一切真相大白,那栾淇把紙嬰給裴文宇到底要暗示什麽?還有,栾淇真的是天生犯罪者麽?難道學校裏這一系列罪行真的都是栾淇所爲?
陸冬離開了婦産科醫院,告别了霜兒姐,他回了學校,推門進了寝室,關兆瑞正在玩手機,他看了一眼陸冬:“你跑哪去了?”
“去了一個朋友那。”
“男朋友,女朋友?”關兆瑞不懷好意地問。
“你管男朋友女朋友呢!”陸冬回了一句。
“我是不關心,可有人關心哪!”
“誰?”陸冬揚了揚眉毛。
“當然是你的小情人蘇靜怡了,她給你打電話打不通,都打到我這來了。”關兆瑞笑得開心,似乎一定要看熱鬧了。
陸冬一愣,他掏出手機,原來他手機已經沒有電了,自動關機了。
陸冬充上電,給蘇靜怡打了電話,蘇靜怡電話那邊有些不滿:“具體什麽事我都和關兆瑞說了,你問他就好了。”
還沒等陸冬多問一句,蘇靜怡就挂斷了電話,再打過去,幹脆就不接聽了。
陸冬莫名其妙地看了一眼關兆瑞,他真不知道蘇靜怡這個氣是從哪兒來的。
關兆瑞嬉笑地看着陸冬:“被罵了吧。”
“女人還真是一個奇怪的動物,不過蘇靜怡到底說什麽事啊?”
“她說明天去看王浩宇,你去不去啊?”
陸冬不由得一愣,确實,他已經快把王浩宇遺忘了,已經很久沒去看他了。
“明天上午沒有課,蘇靜怡說已經好久沒去看浩宇了,不如趁着這機會去看看他,好沒好點。”
陸冬心裏一下子湧入了一股暖意,還是女生心細,自己一個大老爺們,不但智商上敵不過蘇靜怡,在朋友義氣上居然也遜色了,他不禁有些暗暗臉紅。
第二天早上,陸冬提着兩壺熱水到蘇靜怡寝室樓下門口,蘇靜怡看見陸冬,不由得撅起嘴:“你還知道來?”
陸冬嘿嘿傻樂:“答應你的事兒怎麽可能不辦,剛打的熱水,你去洗漱吧,然後咱們去吃早飯,吃完一起去醫院。”
蘇靜怡接過熱水,臉色并沒有撥開雲霧見青天,但嘴角微微上揚,看上去并不生氣了。
“那你等我吧!”她提着熱水上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