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冬左等右等,卻不想陸冬老爸居然半天都沒有出來。
陸冬索性進到了酒店大堂,酒店大堂确實氣派,一看就是高檔酒店。
啥時候自己能順理成章地住進這種大酒店,最好身邊再有個漂亮小秘書,笑眯眯地跟着自己。
這時候陸冬發現自己老爸神采飛揚地從電梯裏走出來,身邊竟然真的跟了個漂亮的小秘書,他和小秘書不停說笑,小秘書臉色绯紅。
陸冬不禁表情古怪,沒想到老爸還有這本事呢啊!
陸冬老爸擡頭看見了陸冬,有點尴尬地揮了揮手,小秘書客客氣氣地把兩個人送到了門口,兩個人就上了車。
“咋樣?”陸冬問。
“不錯,唉,當年一樣的同學,這些年人家就混成了經理,我還是一事無成。”陸冬老爸歎了一口氣。
“别想了,你這輩子最大的成就就是我。”陸冬調侃地說。
陸冬老爸居然愣了一下,然後有些茫然地看了陸冬一眼,緊接着他尴尬地笑了笑:“對,最大的成就就是有了你。”
陸冬總覺得老爸有點奇怪,好像話裏有話,但緊接着,陸冬老爸就一路飙車到了家。
剛進家門,陸冬才感覺,自己已經累垮了,太久沒幹體力活了,他一頭栽在枕頭裏睡着了。
陸冬睡醒了,已經是晚上了,站起來抻了個懶腰,一低頭,正好看見杜明正陪着他老媽在樓下遛彎。
陸冬胡亂穿着衣服也跑了下樓。
杜明離老遠就看見了陸冬,他不禁抿嘴笑:“你小子上輩子是數小狗的吧,每次都恰好能被你給堵上。”
杜明的媽媽也笑:“行了,你們哥倆唠吧,我跟幾個老姐們跳廣場舞去喽了。”
陸冬趕緊甜甜地說:“阿姨舞跳的特别好,真的!”
杜明媽媽咧嘴笑了笑走了。
杜明看了一眼陸冬:“這次又怎麽了?”
“哎呀,小杜哥,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怎麽一見到我,就覺得我一定是和你打聽案子的麽?難道我們就不能有男人和男人之間的對話麽?”
“喲,都變成男人了啊?不錯啊!”杜明調侃地說。
“哎呀,也不是,這不就是好幾天沒看見你,甚是想念麽。”
杜明說:“你這話可别到處亂說,别人還以爲咱倆有啥不正當關系呢,我媽這幾天正給我相親呢。”
“相成啥樣?”
“一言難盡。”
“說說麽……”陸冬刨根究底。
杜明一臉苦笑:“我看我們還是唠唠案子的事吧。”
“你發現什麽線索了?”陸冬不由得驚訝地問。
“倒也沒什麽,其實你隻是看見你們學校發生的案子比較多,但其實每個大學都一樣,每一所大學每天都會發生形形色色奇怪的事情的。
自殺、打架鬥毆、盜竊、謀殺,唯一的區别就是這些案件到底是離散的還是彼此有聯系的。
大多數在學校裏發生的案件基本上絕大多數的案件當事人彼此都認識,大學是一個小圈子,如果深挖,每個人之間都會有聯系,比如死者的室友的高中的同學,是犯下殺人案的摯友的小學同學。
那是因爲學生時代的圈子比較小,人際關系也不太複雜,歸根結底,發生在大學的案件其實還是一些離散的案件。
所以當我們刑警遇到大學的案件時候,會先把這些相關的聯系忽略掉,因爲這些聯系太錯綜複雜,往往還對案件的破解并沒有太多幫助。
可是這個案子很不同。”
“哪裏不同?”陸冬不禁刨根問底,他發覺杜明的臉色似乎不太好看,他面露難色,好像有什麽想說的,卻又不太好說。
“我最開始調查的時候就已經發現了靳春雨這個案子和上學期同樣發生在你們學校的那起惡性殺人事件,這兩起案子的當事人居然都是同一個班級的同班同學。
若再往上追述,三年前那起奸殺案件,也是發生在同一個班級。
這個就有些不尋常了。
這些案件雖然每一個都單獨結案了,都找到了兇手,但卻沒有人繩之以法。
第一起奸殺的案件,以犯罪嫌疑人爲精神病結案。
第二起惡性殺人事件的犯罪嫌疑人畏罪自殺。
第三起案件也以自殺結案。
這三個案子确實都沒有疑點,甚至可以說,想翻案很難,但我還是覺得,在同一個班級發生了這麽詭異的事件并不是一件尋常的事情,這個班級到底發生了什麽?
我試圖進行調查,我去找到了在這個班級畢業的其他人,他們都三緘其口,不願意向我透露什麽,他們雖然都以不知道來回答我,可是我總覺得這裏面一定發生過什麽。
我試圖去找到答案,卻遇到了很多意想不到的阻礙,甚至面臨着被調離我單位部門的可能,所以現在我也在思考,到底要不要放棄。”杜明歎了一口氣:“陸冬,我覺得事情也許沒有我們看到的這麽簡單,所以,我奉勸你,也不要卷進去太深。”
杜明拍了拍陸冬的肩膀:“答應我,别去做什麽危險的事情。”
陸冬點點頭:“好,我答應你。”可他心裏暗暗想,明明是有危險的事情找到我。
“陸冬!吃飯了!”這時候陸冬老媽打開窗戶探出頭喊他。
“來了。”陸冬告别了杜明,回了家。
他吃完飯,躺在自己的房間,他發現裴文宇居然給自己發了幾條微信。
陸冬點開裴文宇給他發的語音,裴文宇說了一堆亂七八糟的話,他思維好像非常淩亂,語無倫次,但陸冬聽他大概的意思是,他大學班上的一個同學今天忽然聯系到了他,要和他談了一些重要的事情,陸冬應該知道。
這是第一條語音。
第二條語音竟然沒有聲音,這一條顯示了22‘的語音留言竟然從頭到尾都是空白。
陸冬點開了第三條語音,他剛點開心裏就不由得一沉,因爲那條語音的聲音竟然是一個女人的聲音,她說:“我是栾淇,你是誰?”
陸冬吓得差點把手機扔出去,栾淇,栾淇不是已經死了,那電話裏說話的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