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雖然是互留了聯系方式,但是兩人都知道,這個電話打通的可能其實并不算太大。
在了解情況之後,肖恩與懲罰者進行了一場語言交流,隻是結果并不算太融洽。
對于黑幫分子這些社會蛀蟲,肖恩的默然态度讓弗蘭克·卡塞爾有些憤怒,他以爲眼前這個擁有奇特力量的青年有着與他一樣、至少相似的理想,但是他顯然想錯了,肖恩的想法與他的理想有着根本的區别,肖恩隻想得到平靜,而他卻想要從根源上拔出罪惡。
道不同不相爲謀,兩人剛剛才達成的合作關系随着理念的不同便出現了一絲隔閡。
最終互留聯系方式其實已經算是雙方的一種讓步,肖恩對于打擊犯罪并不算是熱衷,除了一開始的時候,他幾乎沒有與那個幫派往死裏磕,大多數時候他的行爲都算是多管閑事,就如同小蟲的日常巡街,而結果就是他得罪的黑幫不少,給他們的打擊程度卻并不算是大,隻是接二連三的這種并不算嚴重的損失卻是令這些幫派們對這個神出鬼沒、一出現便将黑幫分子全部屠戮的神秘義警産生了一種畏懼,因此他們的活動開始變得更加的隐秘,更加的小心,所以肖恩即使态度冷淡,但是在那一段時間之内他的确達到了他想要的平靜。
隻是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之下,黑道大佬金并的露頭,并且登上了那黑道最高的寶座,将他曾經的那些努力全部化爲烏有,在聚集了紐約大半黑幫的力量之下,他的威懾力也是瞬間消失。
至于将金并趕出了紐約的所謂的忍者,肖恩心中自然是直接想到了之前曾經交過手的手合會,這個組織雖然與夜魔的關系不小,但是來到這裏肯定還會有其他的事情,至少從懲罰者的口中知道的情況就讓他感到有問題,突然出現,然後以雷霆手段打散了金并的勢力,然後又消失不見,無論是怎麽想都覺得奇怪,所以隻能猜想他們肯定還會有其他的陰謀。
想到這裏,他的腦海中不禁想起了死去的棍叟,以及現在一直聯系不到的馬特·默多克,他之所以會響起馬特·默多克是因爲他名下那點奧斯本的股份,距離他接受這些股份已經有些時間了,而不久之前他終于得到了一筆紅利,本來這需要尼爾森·默多克事務所的經手,但是馬特·默多克卻在這時候消失了,而他的搭檔富蘭克林·尼爾森也不知什麽原因而離開了,至于律所的前台凱倫·佩吉,她可沒有處理這筆業務的權限,所以至今這筆業務還沒有處理清楚呢。
心中想着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肖恩掏出了手機,看了一眼時間,然後又打開了他那沒有幾個号碼的通訊錄,看着懲罰者留給他的号碼,歎了口氣。
他是不可能打這個号碼的,因爲最終的讓步結果是由懲罰者收集信息,然後他們一起解決問題,隻是如果是那些小事的話,懲罰者這個冷酷的硬漢是絕對不可能會叫他一起的,而如果是真正的大事……他估計也不會叫自己吧。
肖恩心中想着,總是覺得自己的讓步其實沒什麽用處,以懲罰者的自傲程度如果不是真的解決不了,他絕不可能給自己打這個電話的,所以,最終他們隻是……給自己的通訊錄添加了一個名字?
肖恩搖搖頭,已經走到了公寓門口。
此時已經是普遍的入眠時間了,公寓中靜悄悄的,除了一些腳步聲之外隻有聲控燈還亮着光芒。
乘電梯到了二層,肖恩先是去看了看準備給傑西卡裝修成偵探事務所的房子,随後點點頭,裝修公司的人果然沒有繼續弄下去,然後才準備回到住房。
從口袋裏拿出鑰匙,正要插入門鎖中,肖恩的動作突然一頓,然後眯了眯眼睛。
将鑰匙插入門鎖一扭,打開門走進房間中,把鑰匙随手放進鑰匙籃中,然後一邊脫下衣服一邊關門,伸手摸向燈的開關。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冰冷的槍口卻是先一步頂在了他的頭上,同時一個包含怒火略帶熟悉的聲音從耳邊傳來。
“都是你!都是因爲你!”
說完,一隻手掌便用力的推在了他的肩膀上,直接将他推了出去。
沒有反抗,肖恩直接順勢幾步走了出去,然後直接倒在了沙發上。
啪的一聲打開了燈光,肖恩不适應的眯了眯眼睛,然後看清了眼前這個闖入自己家中并且還拿着手槍指向自己的人,高瘦的身形,稀疏的頭發,加上那張顯得刻薄的白色人種面龐,除了身上穿着的衣服與之前不同之外,也就隻有他此時的情緒了。
驚慌、不安、緊張,但是卻滿含殺意和怒火,一雙閃爍着兇惡光芒的眼睛看向他,就仿佛在看殺父仇人一般兇狠。
肖恩當然知道事實并非如此,也許他殺死過别人的父親,但是絕對不是眼前這個年紀足有四十幾許的男人的父親。
不過有一句話叫做奪人财路如殺人父母,何況對于眼前這個男人來說,肖恩無意間所做的事情絕對不止于多人财路。
“嘿!又見面了,警官。”肖恩舉起雙十示意自己的無害,眼中閃爍着戲谑,語氣淡淡的說道。
“都是你!”高瘦的中年男人借着燈光看清了肖恩的樣子,用力的一震手臂,手槍的槍口狠狠的對準肖恩,惡狠狠的喝道:“你是怎麽知道我的事情的,是誰告訴你的,哦!該死!你真是該死!”
被肖恩稱爲警官的中年男人一臉的氣急敗壞,他似乎憤怒到了極點,吐出的話語都顯得淩亂不堪,亂七八糟的,他問的問題肖恩全部都能夠解答,也願意爲他接單,但是這些問題仿佛就是他随口問出來的,對于他毫無意義一般,最終直接落在了‘該死’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