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恩淡然的看着面前這個典型的戰鬥民族壯漢,對方身上帶着普通人不可能擁有的剽悍氣質,顯得尤爲攝人,他想如果此時站在這裏的不是他,随意的換一個人站在對方面前,想必都會感到一陣壓力。
但‘如果’從來都是一種沒什麽價值的設想,所以站在這裏不是别人而是他,而他也不會因爲對方這番不隻是不是故作出來的姿态而心生畏懼,他隻想讓對方受到那些因爲他的命令而受傷的人所受到的同樣的痛苦,然後讓其痛苦的最終,将一切**與罪惡畫上休止符,以血償還罪孽。
不過他并不着急,因爲殺掉對方他随時都能夠做到,但是卻不能讓他心中憤怒得到釋放。
他從來都不認同經常出現在影視劇情中總會出現的那種人,那種勸說複仇者放下仇恨并且饒恕仇人的人,雖然他們總是能夠說得很有道理,什麽你殺了你的仇人,你就會變成對方那種人,所以爲了不變成你所痛恨的那種人,你要放下仇怨,饒恕你的仇人,然後讓事情變得更加麻煩。
肖恩對馬克西姆沒有什麽仇恨,所以自然稱不上是什麽複仇者,他隻是對馬克西姆的行爲憤怒,而這憤怒的起點也是從他身邊的鄰居開始的。
他從來都不否認自己是一個自私的人,雖然他在那些黑幫的眼中可能是個正義感爆棚、愛多管閑事的家夥,但是事實上他一直都知道自己是一個什麽樣的人。
所以接下來要處理的從來都隻是私人恩怨,嗯,僅此而已。
“将你知道的都說出來吧。”
馬克西姆長吐了一口煙霧,緩緩的睜開了眼睛,半眯着看向肖恩,眼神冷淡卻鋒銳,陰測測的道:“你最好祈禱你真的知道我想聽的,否則……哼哼!”
“不需要威脅,放心,我說的一定是你想知道的事情,還有,我從來都不祈禱。”
肖恩先是閉了閉眼,然後很快睜了開來,并且不再遮擋自己的面孔,直接拿下了臉上的面具,将面孔暴露在了馬克西姆的眼中。
馬克西姆看到肖恩那張有幾分稚嫩的面龐,皺了皺眉,輕哼一聲:“快點把你知道的告訴我,不要浪費我的時間!”
肖恩以手掩嘴,低頭輕輕笑了笑,道:“事實上你說的這句話語中有很大的錯誤,因爲——”
突然,肖恩猛然擡起頭來,手掌忽的伸出,對準面前一抓,與之相應,一股無形的念力直接釋放而出,如同一隻無形的大手般,将馬克西姆狠狠的攥在手心裏。
“哦!媽的!立刻放開我!該死!你就是那個家夥!”
馬克西姆感到脖子上仿佛突然被什麽東西勒住,怒罵一聲,立即奮力掙紮起來,試圖扯開脖頸上的束縛。
隻是他這樣的做法顯然隻是徒勞,雖然他全力的掙紮着,但是他到底隻是一個普通人罷了。
因此,漸漸地,他口中的怒罵開始變成了求饒,隻是從他的口中傳出這樣話語實在是令肖恩有些不适應,雖然馬克西姆的罵聲有些刺耳,但是聽到他像個遇到了猥瑣大叔的蘿莉似的低聲求饒,他表示自己的耳朵無法懷孕。
“不要殺我,求你了,求你,呃……呃…………”
“看來你還是長了腦子的,白癡。”肖恩揉了揉耳朵,然後搖搖頭,手掌的動作似乎沒有放松的打算,反而更加的向内收攏,頓時令馬克西姆的求饒都消失了。
然後,他的手掌突然張開了。
砰!
馬克西姆直接倒在地上,砸的地闆發出一聲悶響,他張着嘴大口的呼吸着,然後劇烈的咳嗽起來。
他瞪大的雙眼之中充斥着血絲,視線向下,眼神中閃爍着恐懼也怨毒的神色,呼吸了好一會後,體力也恢複了些許。
馬克西姆撐着身體從地上爬起來,看向肖恩道:“不要殺我,咳咳!你想要什麽我都可以給你,請放過我。”
肖恩不屑的笑了笑,便要開口說些什麽,隻是就在這時候,馬克西姆突然暴起。
“去死吧!混蛋!”
馬克西姆大吼一聲,突然扯住身上的浴袍,直接向着肖恩甩出。
完全沒有預料到這突發的情況,直接被浴袍裹住,在那瞬間他立即釋放出念力在身上固化出一身堅固的念力盔甲,以防馬克西姆的攻擊,同時迅速的扯下身上的浴袍。
隻是接下來他便是一愣,看到那個在門口狠狠的拉着門但是卻怎麽也打不開的裸身壯漢,肖恩瞬間回過神來,而且氣的不禁發笑。
這個看上去一身剽悍的俄羅斯黑幫老大馬克西姆顯然沒有他外表那樣勇敢,甚至剛才的突然暴起也不是爲了反擊,他竟然放棄了那個難得的反擊機會,轉而選擇了逃跑!
“呵呵!”肖恩冷笑着抿着嘴唇,邁動腳步向這位可笑的黑幫大佬走去。
“不!不!該死的!”
馬克西姆看着肖恩滿臉冷笑的走過來,心髒砰砰砰直跳個不停,隻是打不開門,他也隻能夠看着肖恩走來,一步一步的靠近。
他顯然不知道肖恩的作風,當然也不會知道自從肖恩走進這個房間的時候就做好了準備,被念力弄壞的門鎖即便他擰個不停,最終的結果也隻會是弄掉門鎖,而門卻仍然牢牢地關閉着。
“看來你并沒有張腦子。”肖恩冷笑一聲,念力随着擡起的手掌放出,将馬克西姆砰的拍在牆壁上。
“還不清楚嗎?!你的時間不會被被浪費,因爲它已經不屬于你了。”
肖恩将念力不斷擠壓在馬克西姆的身體上,甚至整個牆壁都開始在這種壓力下顫抖了起來,肖恩咧嘴冷冷一笑,來到馬克西姆的面前,同時手掌中一柄尖銳的利刃瞬間凝固成形。
“而現在,你沒有多少時間了。”
話音落下,手中的利刃直接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