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就這事?呵呵呵呵……小事一樁啦!”詩詩樂得眉開眼笑,想不到三皇子以掩護她出宮爲交換的條件會這樣簡單!他提出的條件居然、居然隻是讓她以後直呼他的名諱!
“這麽說你同意了?”他面帶笑容,滿含期待。
他的眼睛很漂亮,比一般男人的眼睛要大要圓,黑溜溜的,眼睫毛也很長。單就眼睛而言,他的眼不似翰王那樣有着攝人心魂的殺傷力;他的眼神顯得很溫和,還有着皇族之人少有的單純,讓人忍不住想要親近。
詩詩微微地抿了抿嘴,耳中響起娘親的教誨:越是看似無害的人,往往越是高明的對手,這就是深藏不露的真正解釋!
三皇子是深層不露的人嗎?
“呵呵呵呵……”她傻笑,借此來拖延時間,以便讓自己有足夠思量的時間。
三皇子見詩詩遲遲不做回應而隻顧傻笑,心中随即了然。他心想:眼前這小丫頭片子果然不是省油的燈,像他方才提出的這種簡單到了極點的條件,一般人是不會深究其中利害的。她,是個例外!
“這般簡單的條件你都不答應?”他佯裝愕然。
詩詩甜甜一笑,嗓音裏早沒有了之前的精明和敏銳,隻剩下稚嫩和天真:“我爲什麽不答應?反正三殿下這就要帶我出宮了,也沒有人會再管我是不是逾距直呼了皇子名諱。”
“我叫易昊天,你直接叫‘昊天’便可。現在叫一聲試試。”他語帶誘惑。
她毫不扭捏,淺淺一笑,笑彎了一雙柳葉黛眉,嗓音輕快,表情狗腿:“昊天,你好爽快哦,真是個大好人!不像有些人幫點小忙就要獅子大開口!嘿嘿嘿嘿……我運氣真好!現在可以帶我出宮了嗎?”
他眼中浮出不加掩飾的興趣,若有深意地盯了她一眼,指了指屋内精美的屏風:“我準備了幾件衣服給你,你随便挑一件換上。”
詩詩眼放光芒,差點兒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動。她沒料到最後果真能得他一臂之力。她嬌小的身子滑溜地直往屏風裏沖,想要盡快換上他爲她喬裝改扮而準備的行頭。
他愈發地喜歡将目光投注到她的身上了。看着她歡快地蹦跳着沖進屏風後面,他的嘴角竟不由自主的彎起了一絲弧度。
一個人的快樂和興奮是會傳遞給周邊人的,所以她的快樂無憂全數地到達了他的眼底,讓他也跟着開懷起來,心中的所有不快和沉悶在此時煙消雲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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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時辰後
“啊?我們這麽快就出宮了?”她掀起轎簾,不可置信地用驚奇的目光掃視着街上來來往往的人群。
與她同乘一轎的他隻是莞爾一笑,不做辯解。
她用手使勁搓了搓自己的眼睛,而後又将之瞪到最大,想要證實眼前的一切是否爲自己的幻覺?甩了甩頭,定了定心神,眨了眨雙眼,一切都沒有變化,熙熙攘攘的人群和絡繹不絕的馬車依舊在她視線可及的範圍。
“不可能,哪能這般容易就出宮了?你騙我?”她望着他,小臉兒上滿是質疑。宮門深似海,一個時辰便出得深宮?
他終于準備爲她答疑:“早在你昏迷之時,我便将你帶出宮了。剛才那座宅子是我在宮外的一處别院,也是接下來你暫時安生的地方。父皇和二皇兄正到處找你,不論你是回家,還是在外躲藏,都會被抓回宮去。”
“這樣的話,我出宮還有什麽意義?”她失望地嘟起了小嘴兒。出了宮還得躲躲藏藏,又不能見娘親和姐姐,這樣的話,她還不如在宮裏呢!在宮裏雖然也被關着,卻不用擔心被捉啊!
“這隻是暫時的,等陣子風聲一過,你便可随時回家與親人團聚。”他安撫道。
她顯得有些洩氣,諾諾地道:“也隻好這樣了。”
“高興點兒,别難過,我保證不出一月就能讓你大搖大擺地在街上閑晃。這段時日你就委屈一下,陪在我身邊,别四處亂跑,知道嗎?”他耐心的樣子,溫柔的表情,軟軟的話語,猶如在哄着一個不懂世事的嬰孩。
“好吧。”她落寞地低着頭,本該清脆歡快的嗓音此刻卻壓抑而沉悶。放下轎簾,她沒精打采地窩在轎子的一角,精緻的五官皺在一起,一臉的痛苦:“我們回去吧,頭好痛。”
“頭痛?好端端地,怎會突然頭痛?”他擔心地道,同時伸手探了探她的額頭:“還好,沒發燒。”
“呃……”她低吟出聲。
“掉頭,回府!”他急急掀起轎簾,重重地對外面的轎夫發号施令。
轎夫們慌忙掉轉方向,預備返回。
“好痛!好痛!能不能快點兒?”詩詩嬌俏的小臉兒掙紮着,疼痛似有加劇的征兆。
“算了,别回去了,時間也趕不及。就在前面找間醫館!”他不忍她痛苦,當即改變決定。
對于三皇子的體貼,詩詩給了他感激的一笑,雖然笑得勉強,卻照樣燦爛。那兩隻他最喜歡看見的酒窩也現了出來。
她此刻的乖巧順從令他很是滿意。他自認已經成功将她留在了自己身邊。
隻是他忽略了一點:詩詩号稱是京城第一整人小魔頭。她能不熟悉這京城的一街一巷麽?可以說,除了那座巍峨肅穆的皇宮,這京城的任何旮旯角落還不跟她自己的家一樣,讓她來去自如?
别看她面上一張苦瓜臉,痛苦樣,心裏還指不定是個什麽狀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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