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詩被皇上扣押,翰王試過各種方法打算強行闖進後宮以救詩詩,都以失敗告終。
這一次,皇上似乎是動真格兒的了。
翰王氣憤之餘,便跟自己的父皇鬧翻了臉,賭着一口氣連朝也懶得上,一個人躲在書房籌劃接下來該如何行事。
真是禍不單行,他已經夠焦頭爛額了,居然還要迎來一個不速之客!晌午将近,何思思沖破侍衛的防守,大搖大擺地闖進了他的書房。
“進得王府那日,本王便曾警告過你必須守規矩。”他背對着何思思,低沉磁性的嗓音裏充滿敵意和殺氣。
何思思“咚”的一聲跪下,凄凄慘慘地哭了出來,哭聲壓抑沉悶,聽上去令人十分揪心。
“嗚嗚嗚……王爺,思思也不想這樣的,一點兒也不想。我自知配不上您,所以并未有非分之想,這門婚約完全是家父和皇上的一廂情願。現在王妃被皇上扣了下來,王爺可否暫時服個軟,就算給皇上一個台階兒下,您可以假意接受我,待日後情勢穩定了再向皇上攤牌,行嗎?”她一邊擦拭着臉上嘩啦啦往下掉落的淚水,一邊哽咽着表達自己的萬般歉意。
“咚咚咚”又是三聲清脆響亮的聲音。何思思光潔的額頭重重地磕在了地上。
男人大多聽不得女人哭。他們聽見女人的哭聲往往會有兩種截然不同的反應:一是憐惜,二是煩躁。所謂憐惜,往往是針對某些在他們心裏激蕩起絲絲漣漪的女子;所謂煩躁,當然便是針對那些哭得讓他們心裏愈發郁悶的女子。聰明的女人會選擇恰當的時間哭,否則哭得稀裏嘩啦,最後卻讓人一腳給踢到牆角喂蚊子,那就太不劃算了。
翰王現在心裏正煩躁,又見何思思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心裏能舒服嗎?
他懶得理會何思思,隻背對着她,口氣森冷地道:“出去!”
“王爺,我隻是想幫您和王妃。”何思思擺低了姿态,以搏翰王一絲憐惜。
翰王聽之,嘴角不禁彎起一絲嘲弄的弧度,并未開口,他直接擡手一揮,示意她趕緊滾得遠遠兒的。
何思思淚眼汪汪的嬌顔因爲翰王不近人情的揮手制止而爲之一擰,眼中閃過一束精光。她擡起頭,露出額際上剛被磕出的新鮮傷口,傷口上鮮紅的血斑斑直流,刺目的紅沿着秀氣的鼻子直流到了嘴邊,看上去觸目驚心。
靜默持續了良久。她在賭,賭的是她心儀的男人會回頭看她一眼,給予她一個安慰的眼神,抑或是一句體貼的話語。可是,她失望了……徹底的失望!
不知是翰王粗心,還是他根本無心,總之他連轉頭面對她都不曾願意。
何思思凄楚一笑。她早就知道這一條路艱辛,卻不知會這般艱苦。從今往後,她不再奢望虛無缥缈的情感,而隻要那一份實實在在的癡守,以及那一個天下女人爲之争紅了雙眼的位置!今日的血,不會白流!
她心一橫,迅速掏出袖中隐藏的一張符咒,沾了幾滴額頭上的血,然後又揣回袖口。
許是失血過多,她腦袋一暈,一個跟頭栽倒在地,發出好大的一聲巨響。
翰王聽到聲響,轉頭一看,棱角分明的臉上閃過驚異之色,而後五官迅速地糾結在了一起。
“你這是作甚?要死要活滾一邊去,别來本王跟前裝可憐!”他不是個同情心泛濫的男人。看到一個自己完全排斥的女人磕破了頭,流得滿臉帶血,他心中直覺莫名其妙,直接将何思思認定成了以往那些使絕招博取同情的女人!
何思思虛弱得說不出話,臉色刷白,目光也開始渙散。
“來人,傳太醫!”畢竟人命關天,他沒有坐視不管。
很不巧,此時外面竟無一名侍衛職守,就連他的貼身太監總管都不見了蹤影!現在連個去傳喚太醫的幫手都沒有。
無奈,總不能讓何思思一直血流不止吧?翰王惱火地撕下自己袖口上的布料,暫時替何思思包紮了一下,而後準備将之抱出書房。
不曾想,這時她竟悠悠轉醒,一雙迷蒙的眼眸含情脈脈地望向翰王。
此刻,他懷中片刻的溫暖帶給她無窮的幸福,也堅定了她繼續爲之奮鬥的決心。
“王爺,我并非想造成您的困擾,難道讓我在這偌大的王府借住一陣就這麽難嗎?”說話時,她悄悄掏出袖子裏那張沾了她額血的符咒,然後将符咒在他眉心點了點。
“你幹什麽?”他聞着一股血腥味,當即反射性地抓住了她的手。
她暗暗握緊手中沾染了兩個人血液的符咒,卑微地道:“王爺眉心上染了些塵土。”
他不願在一個自己根本不感興趣的女人身上浪費過多心思,遂并未深究,直接将她帶回了房去。
何思思這會兒顯得很安分,靜靜地任由他将自己帶回房,臉上露出複雜難辨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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