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下朝後,王府來了一個英俊帥氣的男人,他便是當今最年輕的帥将——何俊欽。他剛滿二十歲,乃是大将軍之長子,亦是何思思的長兄。
“思思,大哥得回家了,省得翰王爺回來又生誤會。”何俊欽又叮囑了自家小妹幾句,才起身欲離。
“大哥連皇上都不懼,卻總怕與王爺撞面,真是天下奇聞。”何思思打趣地道。
何俊欽揉揉自家小妹的頭發,滿含寵溺地道:“你是不知翰王的厲害。他可是個刀槍不入的狠角色,軟硬不吃的主。好了,我也甭跟你多說,還是那句話,若是人家翰王爺果真對你無意,你便打發人讓我過來接你回家,省得在這找罪受。”
“大哥,你總是潑人家冷水,一點兒都不像爹爹。”何思思嘟嘴撒嬌。
何俊欽勾了勾嘴角,有些無奈地道:“當王妃有什麽好?憑着咱們家的聲望,你還愁找不到一個疼你、愛你的夫君?翰王确實是個人才,但絕不是一個好夫君。”
“罷了罷了,大哥你又要給小妹念叨了。都不知别人怎會對你聞風喪膽,依我看你就是一個喜歡絮絮念的小男人。”何思思取笑道。
何俊欽将臉一拉,佯裝生氣:“怎麽說話的?大哥我可生氣了!行了,我先回家了。”
“大哥。”何思思急忙拉住兄長的衣服,令他停了下來。
何俊欽默不作聲,仔細打量了小妹半晌,才從容地坐了下來,笑道:“有事要大哥幫忙?”
何思思似乎有所顧慮,臉上滿是不好意思的表情,像是怕被兄長取笑。
“說吧,打從我今日一見到你,你就一副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樣子。大哥我可等了你一個時辰了,你一直顧左右而言他。”他不解地蹙起了眉頭,不明白平日裏幹練圓滑的小妹今日緣何這般不幹不脆?
她想了想,終于道:“其實小妹也拿不定主意,所以才一直沒有對大哥講。”
“到底什麽事?你再這樣磨蹭下去,大哥可真走了。”其實他早就從她通紅的臉上看出了端倪,想必此事一定與翰王有關吧?說實話,他是真不願與翰王有交集,俗話說兩虎相争必有一傷。希望小妹不要太難爲他才好。
她破釜沉舟地道:“我剛結拜了一個義妹,她非常的聰明,也很可愛,大哥一定會喜歡她的。”
“你想說什麽?”他有些急了,到底什麽事情讓小妹這麽難以啓齒?
“大哥知道,翰王爺一直很排斥與小妹的婚事。雖然皇上已經有過明确的态度,但是王爺一直在試圖阻止這門親事。前幾日,他從元宵燈會上抓了我的結拜姐妹詩詩,還硬逼着她當他名義上的王妃,以此來拒絕小妹我。詩詩根本對他無意,他這樣做,對詩詩不公平。”她拉拉雜雜講了好大一堆,妄圖勾起自家大哥的同情心。
何俊欽約莫明白了她的意思,探索地問道:“你要我做什麽?”
“大哥不用擔心,小妹不是讓你去跟王爺較真兒。詩詩她想念自己的家人了,我想讓大哥将她帶出府,順便送她回家與親人團聚。”何思思話一說完,便緊張地盯着自家大哥,希望不要從他臉上看出“拒絕”二字。要知道,何家長子的倔強是出了名的。倘若他表态拒絕,那麽無論你再做怎樣的努力,他都不會改變初衷。
何俊欽臉黑了一大半,道:“這還不叫跟王爺較真兒?将他要留的人給偷出王府,他不跟你大哥我決一死戰才怪。”
“大哥,你幫不幫嘛!”何思思急迫地道。
“不……”
“你就是思思姐的大哥嗎?怎麽不像耶?”
正當何俊欽的“不幫”兩個字,剛說了一半時,一聲滿是疑惑的稚嫩女音傳了進來。
何俊欽擡頭往門口方向一看,是個很粉嫩嫩、肉嘟嘟,十分可愛的小女孩兒。最讓他印象深刻的是她臉上那雙像星星般閃閃發光的眸子,晶亮晶亮的,讓人移不開眼睛。
何思思也聞聲擡眸,見是詩詩來訪,遂高興地道:“她就是詩詩。詩詩過來,叫大哥。”
詩詩撅嘴,意興闌珊地朝何思思走去,毫不掩飾自己的懷疑:“思思姐,他這副樣兒能把我帶出府嗎?”
“詩詩……”
“我什麽樣兒了?”何俊欽打斷了小妹的話,擰眉不悅地朝詩詩問道。
詩詩将他上上下下仔細地打量了一番,評論道:“你長得高是高,可是幹扁扁的,像根兒豆芽,還是曬幹的那種。”
“我是根曬幹的豆芽?”何俊欽的聲音不由自主地拔高。
詩詩肯定地點點頭:“是啊,瞧你那身子骨,薄得像張紙,風一吹就倒,哪裏是王爺的對手?算了,我還是自己想辦法吧。思思姐,别麻煩你大哥了,他也是愛莫能助。我先走了。”
話完,她帶着失望的表情,懶懶地往回走。
何俊欽是怎樣一個聰明的人!他如何不知道詩詩在用激将法?
可是,見鬼的,他怎麽聽着她那些滅人威風的話,怎麽聽怎麽不順口?看到她那懷疑失望的表情,怎麽看怎麽不順眼?他一個玉樹臨風的貴公子,居然被她說成了曬幹的豆芽兒?
“你站住!我帶你出去!”他驕傲地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