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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燒的坦克鐵皮從城外的高速公路上一直延伸到燃燒的城市廢墟街道,被炮彈炸得坑坑窪窪的斷壁殘垣,還冒着熾熱滾燙的濃煙。到處都能看到黑色的鐵皮,還有來不及逃出坦克駕駛艙的駕駛員,從前端的頂蓋裏伸出一隻被燒焦的手,絕望的伸向天空。
他在最後一刻所所遇見的,必定是那個邪惡和恐懼的化身。
一輛接着一輛的天啓坦克從屍體的身邊路過。面無表情的士兵偶爾将目光投向燒焦的鐵皮,但很快視線又從上面挪開,他們可沒有時間停留下來關注沿途的景色,穿着黑色皮衣的政委下達的命令,必須要在兩天之前拿下華沙。
莫斯科等待的太久已經又開始不耐煩了,希特勒的閃電戰在短短幾天之内瓦解了波蘭所有軍事力量,隻不過現在的波蘭是在明知道戰争爆發的情況下進行絕望的掙紮。
基洛夫轟炸艇無區别的火海戰術,将城鎮變爲廢墟,北約龐大的裝甲部隊直接消失在火海之中,最後的幸存者所見到的,是源源不斷的鋼鐵洪流無情的從他們身上碾壓而過,最後留下一個7.62毫米的烙印。
堆積成山的屍體散發出惡心的腐臭味,磁暴步兵擔任了清道夫的角色,左臂的特斯拉線圈将他面前所有的屍體燒成焦炭。偶爾經過的市民,隻能用一種怨怒和恐懼的目光看着這些可怕的怪物,以及他們在戰場上屠殺時的冷酷作風。
“我們蘇維埃将懲戒世界。”
“從歐洲直達瓦涅河向遠東。”
“大地到處都将唱響。”
“首都,伏特加,我們的蘇維埃巨熊。”
空氣中彌漫着斯拉夫民族的獨特曲調,這首蘇維埃進行曲,通過坦克上的擴音喇叭不斷的在華沙城外回蕩,拎着伏特加前進的斯拉夫牲口用槍口推了推帽檐,指着遠處的城鎮說道,“親愛的達瓦裏齊,我們很快将解放波蘭土地上的人民,把罪惡的官僚和資本家處決在他們的廣場上,蘇聯倒台之後,他們是怎麽對待我們的英雄,那些抗擊納粹的二戰老兵被潑牛奶,然而納粹萬字旗卻受到他人的推崇,狂熱泯滅了理性,無恥消磨了良心,從現在開始,凡是在蘇軍前進的路上遇到以納粹旗号爲主的抵抗力量,政委說了,不留活口。日内瓦公約隻針對士兵,不針對牲口,既然他們願意成爲希特勒的肥皂,那麽我們就如其所願。當這幫混蛋送進肥皂廠。”
坦克上的士兵舉起了自己的槍,高聲的歡呼着口号。
震天動地。
此時國際社會上對于華沙城表現出兩種截然不同的态度,以波蘭總統杜達爲代表的主戰派表示他們堅決不可以失去華沙,必定這是波蘭的首都象征,而以默克爾爲首的戰略後撤派卻認爲必須等到美國軍隊在過來的北岸登陸之後,才進行戰略反攻。他們甚至可以換取華沙,來以時間換取空間。
當然,波蘭總統和波蘭國防部長都不願意這麽做,他們堅決的要跟蘇軍在華沙城下一決高下,并且将自己的所有軍事力量賭在此處,杜達總統宣稱這裏是波蘭的斯大林格勒,他們會像當年的德國軍隊一樣在這裏遭到慘敗。它們會讓莫斯科的侵略者以高昂的姿态來到這裏,以喪家犬的态度撤離。
華沙廣場,人頭贊動,還沒有撤離的波蘭總統杜達站在講台上,高呼着最後的演講,灰暗色調的天空讓這座城市看起來顯得更加的悲壯,城市的好多地方已經冒起滾滾的濃煙,蘇聯人的龍卷風火箭彈時不時的劃過天際,拖出一條長長的尾焰,然後砸在這座城市裏。
波蘭人的裝甲部隊還在前線作戰,他們暫時的阻緩了蘇軍進攻的腳步,當t72和t80在他們的潛望鏡裏燃燒時,不禁揮舞着拳頭,粗魯的咒罵着說道,“死吧,你們這群俄國狗。”
然而他們并不知道,蘇聯的重型裝甲團移動速度永遠跟不上主戰坦克,打頭陣的隻不過是試探性的進攻,在摸清了波蘭人的防線火力點薄弱之後,他們将迅速的從防線上切開一道口子然後長驅直入,分割包圍。
杜達總統的忘情演講還在繼續,台下是極右翼的青年黨組成的民間武裝力量。
講台上的人揮舞着拳頭,朝着時不時劃過天空的火箭彈咒罵着說道,“蘇聯人可以用炮火毀掉整座城市,但是他們絕對不能瓦解波蘭人民的作戰意志,我們會給所有市民派發槍械,與侵略者作最後的鬥争,波蘭與你們同在,歐洲與你們同在。美國人很快會在波羅的海岸登陸,到時候,整個歐洲都将聯合起來打敗邪惡帝國,莫斯科控制世界的陰謀不會得逞,這些共産主義的渣滓隻會消失在曆史的塵埃之中。”
話音剛落,一枚火箭彈剛好從杜達總統的頭頂上劃過,直接砸在廣場後的建築物裏,劇烈的爆炸聲不禁讓他的低下了頭,總統的保镖立馬趕上來護送着他離開這裏,人群裏爆發出一陣的尖叫,火光很快席卷了整座建築。
當華沙廣場進入龍卷風火箭彈的射程之後,意味着蘇軍的腳步又前進了一步。
搭乘最後一班離開華沙的航班,正等待着前往波茲南。
“那個自稱紅色拿破侖的家夥,正在摧毀歐洲的文明。”
杜達總統抱怨着說道,“看看他現在所做的一切,與拿破侖相比簡直就像是一名低劣的屠夫,前者摧毀了歐洲的封建帝國,後者卻在摧毀歐洲延續的璀璨文明。對了,北約聯合作戰部那邊情況如何?他們還是不肯派兵增援華沙城?”
波蘭國防部長馬切雷維奇遺憾的搖了搖頭,低聲說道,“我剛與北約聯合作戰部聯系過,他們表示波蘭必須依照他們的命令行事,否則絕對不會提供任何的增援。也就是說他們必須讓我們放棄華約,等待反攻。”
“我就知道這幫狡猾的混蛋不可信,他們隻想把我們當成炮灰看待。”
杜達總統一個拳頭狠狠地捶在自己大腿上,當初北約信誓旦旦的保證一定會保住波蘭領土不受任何的侵犯,現在他們卻要波蘭放棄了自己的首都,而不是派遣部隊保住他們。
更糟糕的是杜達總統在國内的支持率正在直線的下降,因爲他沒有辦法保住自己的國土,而且之前他向國民保證的卻不是這樣,絕大多數國民将蘇聯的入侵歸咎在他的身上,卻沒有意識到波蘭與蘇聯之間有着在雲泥之别。
一個是擁有着幾百萬軍隊的超級軍事強國,當武器上的鐵鏽被清除之後,他們依舊是超級大國。
杜達總統擡起頭,眼神絕望。
“現在我們隻能靠自己,馬切雷維奇國防部長,守住我們的防線,直到川普的艦隊在波羅的海岸登陸,我們會赢得這場戰争的,而且回到波茲南之後我會立刻前往華盛頓向川普總統施壓。催促他們盡快的向波蘭發兵。”
此時杜達總統還沒有意識到他隻是美蘇博弈之間的一枚棋子,而不是最重要的關鍵點。假如戰事失利,川普可以完全的放棄波蘭,向德國的方向退守。
馬切雷維奇國防部長坐在他身邊,低聲的說道,“我會負責安排好在杜達總統不在波蘭期間的任何事務,包括在華沙打一場防禦戰争。”
杜達總統還沒有返回波茲南,蘇聯裝甲軍團攻向華沙的最後進攻終于開始了。正如他們事先偵察的一樣蘇軍用一次佯攻摸清了波蘭的防禦部隊的火力點和薄弱點,随後進行了針對性的安排,基洛夫轟炸艇跟不上蘇軍裝甲部隊的速度,隻能用蘇霍伊轟炸機進行強攻。地面部隊在火箭彈的掩護之下,朝着華沙城的方向展開了攻勢。
反坦克炮的潛望鏡裏重新出現了五角星的身影,然而與之前不同的是,這一次出現的蘇聯坦克比之前遇到的任何一種都要龐大,就像是存在納粹計劃裏面的絕密重型坦克,在邪惡帝國的實驗室裏得到了完美的複刻。
坦克剛剛出現在自己的視野裏,卻發現對方已經将雙管的火炮瞄準了自己。波蘭的反坦克裝甲部隊感到奇怪,他們在建築物裏做好了隐蔽,對方根本不可能發現自己。
透過廠房巨大的窗口,他們将炮管瞄準了蘇軍的必經之路,那裏已經燃燒着好幾輛被摧毀的坦克,然而他們卻不知道敵人的炮彈從哪個方向過來。
竊喜的蠢貨們沒有意識到天啓坦克與之前的坦克完全不是同一個等級,他們早已經将對方的一切都輸入到自己的計算機之中,并且計算出波蘭火炮部隊的大緻方向。
波蘭軍隊等同于跟一個開着作弊器的裝甲部隊進行戰争。
“去死吧,你們這群蠢貨。”
坐在天啓坦克上的士兵甚至朝着波蘭的炮兵陣地豎起了中指。
當偵查員還沒有意識到發生了什麽,火炮管開始充能,背後的特斯拉能量堆散發出可怕的熱量,即便是俄羅斯人也紛紛的從坦克車上跳了下去。
這是改版之後的天啓坦克,由烏拉爾實驗室轉移到了阿爾漢格爾斯克坦克兵工廠,他們抛棄了原先笨重的柴油引擎,而采用了先進的特斯拉線圈,這樣一來他們幾乎獲得了永動的能力,而且還解決了核動力的缺陷,至少不會在坦克的摧毀的地方造成一個個的小輻射點。
電磁動力推進的高爆彈填充進威力巨大的152mm加農炮炮管之中,這是新型天啓坦克的第一次嘗試,他們将向世界宣告天啓這隻鋼鐵怪獸的進化。
熾熱的火焰突然爆發,炮彈被點燃之後,朝着波蘭炮兵的一輪齊射,他們還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整個陣地都覆蓋在爆炸的火焰之中,将周圍的泥土,樹木和人都席卷進火海之中。
天啓坦克瞄準之後的地方,隻剩下一片地獄的火海,還有在火焰之中掙紮的士兵。
心滿意足的解決掉第一層障礙之後,蘇聯的裝甲部隊繼續前進,然而在他們身後還有一支更加可怕的軍團正在從烏克蘭接近波蘭。
鐮刀,鐵錘,雙刃直升機和牛蛙組成了新的機械化部隊,正在向華沙的方向前進。
牛蛙運兵車裏的士兵在看到道路兩邊被摧毀的T72坦克時,默默的敬了一個軍禮。
你們辛苦了,謝謝。
冷戰時先輩們的心血已經完成了他們最後的使命,現在他們将給北約的那些畜生們狠狠的來一記重錘,一個教訓。
現在的蘇聯依舊是當年橫掃歐洲的紅軍。
“讓他們見識到我們國家的強大!“
“蘇維埃萬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