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聯外交部沒有做出任何的聲明,莫斯科就是要告訴對方,蘇聯要做什麽,何需向其他國家解釋。
雖然政治0局震驚于羅曼諾夫的做法,卻不敢公開的提出異議,克格勃的大清洗才剛剛過去,那些與紹伊古國防部長有着親密關系的家夥們都被送去盧比揚卡進行親切的交談與問候,人人都風聲鶴泣之時,誰也不敢撞到羅曼諾夫的槍口上。
一片靜若寒蟬的局面正好符合他的心裏預期。
“北約的軍隊已經在波蘭平原進行了集結,準備随時向烏克蘭的方向進攻。從邪惡的獨裁者手中解放這個國家……”
羅曼諾夫已經看到了戰争将至,雖然部署在西線的坦克減少了将近半個裝甲集群,但是與歐洲十幾個國家組成的聯合軍隊硬碰硬的作戰,他至少還不會感到害怕和恐懼。反而北約在中非核彈事件之後,開始頻繁的在烏克蘭邊境線上做出挑釁的舉動。
他們認爲蘇聯爲了應付全世界的壓力,會将原本集中在西線的裝甲軍團逐漸的分散,這樣一來就緩解了北約軍隊在西線的壓力,不過他們忘了一件事,毛子向來都是不按常理出牌的怪物。
“現在波蘭的防空陣地肯定比他們的導彈集群還要密集,動用遠程轟炸機和炮火地毯式覆蓋的話,效率遠遠不夠高。現在我們減少了将近半個裝甲集團群,也就意味着平推歐洲的優勢變成可能剛好推倒法國的海岸線,甚至還有可能推不過去。”
馬卡洛夫在烏克蘭與羅曼諾夫進行了通話,他認爲在非洲丢下核彈之後,很有可能會改變原本預定好的劇本。
不過就算劇本已經改變,他也不得不繼續做下去。
“馬卡洛夫同志,你知不知道蘇軍有一種戰術,叫真空内爆彈洗地?”
羅曼諾夫慢斯條理的說道,“一枚真空内爆彈的爆炸範圍的确有限,但是一百枚真空内爆彈同時落入波蘭的土地上,會發生怎樣的結局?放心吧,我們已經考慮好了在最短的時間内讓蘇聯部隊迅速通過波蘭的方案。實在不行的話,核武器庫存裏還有好幾枚沙皇核彈。”
“……”
“進攻會在四個小時之後開始,我這裏還有其他的事,回頭再聊。”
馬卡洛夫挂斷了電話,歎了一口氣。
“莫斯科領導人就是一個典型的瘋子,轟炸掉所有的目标之後,那麽我們的坦克還能跟誰作戰?”
抱着同樣想法的不單單隻有他一個,還有聞訊而來的前白俄羅斯總統盧卡申科,他現在調入了莫斯科政治0局,并且即将成爲蘇維埃下一任的領導人。但是絕大多數時間他都絕緣于政治之外,因爲現在整個莫斯科就是羅曼諾夫的邪惡獨裁。
在經曆了政變之夜後,他才有在這座邪惡的堡壘裏進出的自由。從稀有的保護動物變成了克裏姆林宮的自由人。
然而當聽到莫斯科在中非丢下了将近一百多枚遠程洲際導彈之後,他徹底的震驚了。這根本不是準備解放世界,建立共産主義,而是在肆無忌憚的摧毀人類的文明。盧卡申科不知道羅曼諾夫在打算什麽,但是率先使用核武器就是等同于将自己變成一個标靶。
世界公敵的标靶。
當他尋找羅曼諾夫對峙時,得到的卻是這樣的答複。
“我不需要你來教導我是正确還是錯誤,但是有一個問題要向你強調一下。摧毀資本主義陣營本來就不是一件輕而易舉的工作,我們需要犧牲很多的同志才能達到這個目标。當年拿破侖征服歐洲的時候幾乎遭到了所有君主制國家的反對,但是後來呢?托拿破侖的福,那些根深蒂固的封建國家在法國鐵蹄面前土崩瓦解。如果我最終失敗了,也是爲後來的人推翻資本主義制度作出第一步的偉大嘗試。”
“那麽你向非洲投下的核彈怎麽解釋?”
盧卡申科憤怒的說道,“難道他們也是資本主義的毒瘤?”
“那是戰争的犧牲品。尤裏的勢力正在非洲迅速的擴張,我不得不采取這種極端的手段阻止對方,因爲北約和美國的蠢貨們都不會相信,那個邪惡的光頭會給世界帶來難以想象的厄運。”
“夠了。”
盧卡申科猛然起身,他憤憤不平的說道,“難道你想要我繼承的是一個被全世界國家敵對的政權麽?羅曼諾夫同志,你這不是在治理國家,你這是摧毀我們根基。”
羅曼諾夫盯着盧卡申科,沉默了半響之後才緩緩說道,“真理隻存在射程之内,既然蘇維埃還有敵人,那麽就用導彈,坦克和轟炸機将他們從肉體到精神上的消滅。盧卡申科同志,所有的犧牲都是爲後來的一切鋪平道路,如果你認爲敵人越來越多,隻能說明你的手段還不夠強硬。”
“等到最後一個敵人被子彈消滅以後,蘇聯才會終止進攻。如果我們的國旗沒有插在白金漢宮的國土上,那麽這場戰争就不會完結。”
盧卡申科的臉色變得蒼白,他後退了幾步,不敢正視對方的那張臉。
邪惡的真理。
消滅障礙最好的方式,就是簡單粗暴的從他身上碾壓過去。
最簡單的粗暴的思維,才是适合莫斯科的作戰方案。
“我不但要向非洲投下核彈,我還準備在波蘭平原投下真空内爆彈,徹底的消滅北約第一梯隊,然後推動鋼鐵洪流向歐洲前進,完成前幾位總書記都沒有完成的宏大理想,就算盧卡申科同志有任何的問題,也是等到我征服了歐洲之後你再像我提出抗議。”
羅曼諾夫回過頭,平靜的說道,“而不是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