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曼諾夫還不至于與歐洲的老牌資本主義國家在這時候撕破臉皮,不過最後的X計劃已經完成,他也想借助這次的談判,将所有人都歸于最後的赤色歐洲計劃之中,成爲自己手中最後的一枚棋子。
“我同意關于邊界線的問題。”
奧朗德舉起了手,他盯着羅曼諾夫的眼睛,緩緩說道,“反正再争執下去也不會有解決的方案,我同意羅曼諾夫同志關于劃定最後邊界線的問題,也同意你們提出的要求。我們這次坐在這裏之爲了一個問題,給歐洲帶來應有的和平。倘若坦克越過了波蘭的邊界線,撕破了一紙協議的話,西歐将傾盡全力打響這場戰争,絕不含糊。”
這一段發言即是妥協,也是警告,法國已經到退無可退的地步,蘇聯如果在前進一步,将打響戰争的第一聲槍響。
既然法國總統已經開口,德國總理也沒有理由繼續軟弱下去,她挺直了脊梁,冷聲說道,“關于邊界線的問題,德國也沒有任何的意見,隻是如果蘇聯繼續逼迫我們的話,德國也保不準不會進行一場新的戰争,雖然我們已經将近80多年沒有再次進行過戰争,隻不過開戰的話,德國不會後退半步。”
羅曼諾夫沉默的盯着面前的三人,罕見的并未進行反駁,而是嘴角流露出一絲欣慰的笑容。
特蕾莎睜大了眼睛,原本以爲對方撕破了臉皮,但卻看到蘇維埃總書記罕見的微微颔首。
西歐的和平暫時保住了,那一刻奧朗德差點跳起來歡呼雀躍,原本一線之隔的戰争被終止,紅色的戰車最終停留在烏克蘭的邊境線上,便不再前進半步。
羅曼諾夫的點頭意味着波羅的海的國家不用試圖建立流亡政權,也意味着波蘭短期内不會再遭受滅國的命運,中歐和東歐的小國甚至應該舉國歡慶,因爲他們剛剛避免了一場歐洲戰争的危機。
而着一切,都歸咎于戰争發起人最終的理智收場。
但是對于非歐洲地區而言,資本主義世界的災難才剛剛開始。
羅曼諾夫的點頭就像打開的潘多拉魔盒,在這個世界之中開始蔓延開來。紅色的火焰即将吞噬舊時代的制度,迎來最終的變遷。
“很高興各位做出了正确的選擇,現在西歐暫時的保住了自己的命,不過其他的倒黴蛋我就不知道他們還能夠支撐多久了。另外一場戰争準備打響了,莫斯科也不在意與你們分享我們的計劃。”
一盆冷水剿滅了所有人的熱情,他們不可置信的表情望着羅曼諾夫,感覺對方在外交方面煽風點火的本事已經超過了号稱歐洲攪屎棍的英格蘭。
“首先是戰亂不休的中東地區,自從我所熟悉的中東政治強人薩達姆離開之後,伊拉克的局面愈演愈烈,阿薩德家族沒有辦法,也沒有野心和能力去把持住動蕩的演變,在加上美利堅與在座的各位躲藏在背後煽風點火,中東根本不可能迎來和平,除非有一股特别強大的勢力,碾壓一切。”
“什麽意思?”
特蕾莎似乎意識到什麽,看着羅曼諾夫瞪大了眼睛。
蘇聯已經不準備按照聯合國常任理事國之間的規矩去玩遊戲了,超越了任何一個國家的軍事實力之後野心也随之膨脹。莫斯科不單單想着紅色歐洲,甚至還想将中東的顔色旗幟變成鮮紅血色。
“除了原本支持的阿薩德家族之外,庫爾德的工人武裝力量都是我們用來抵禦極端組織的長劍和堅盾。當然你們看到的将不再是手持卡拉什尼科夫步槍,穿着破爛迷彩服,灰頭土臉的家夥,他們所擁有的一切,将會碾壓任何一支你們所支持的武裝力量。從莫斯科源源不斷輸送出來的武器會全然的裝備到中東支持的紅色勢力之中。”
“除了中東之外,任何流淌着資本罪惡鮮血的地方都将會被算清,我正在建立一個沒有醜惡商人剝削,沒有統治的王室階級利用宗教壓榨人民,沒有罪惡的毒枭屠殺貧民的世界。”
“這是一個講法制的世界,不是你亂來的地方!”
特蕾莎試圖做最後的無謂掙紮。
“法制?”
羅曼諾夫冷笑着說道,“法制從來都不保護公平,他們隻維護資本家的利益,對于弱勢群體,沒有人替他們開口說話永遠隻能被剝削與壓迫!”
“我是第一個爲無産階級開口的人,但絕對不會最後一個!”
特蕾莎長大了嘴巴,這場協議仿佛打開了潘多拉的魔盒,而面前的中年男人則是點燃戰火的幕後罪魁禍首。
除了忙不疊的準備歐洲戰争之外,羅曼諾夫準備在全世界都點燃火焰的種子,封建的皇室,罪惡的資本家,所有舊時代的制度都将在燃燒的紅色火焰之中變成灰燼。
在另外一條時間線上,居裏夫人在法國的大學畢業後很快回到了波蘭。她研究出了許多與這個世界相同的研究成果,如鐳、放射性學說等。當時,蘇聯正積極的向外擴張,他們的枝蔓向西延伸至波蘭。居裏夫人被邀請至莫斯科幫助創辦新的莫斯科物理科技學院,後調任至中東。在那裏,她參與了許多敏感的計劃,包括最新的放射性的一項軍事技術。
而現在,羅曼諾夫正在積極地将那些技術重新運用到中東國家身上,并且幫助他們推翻統治者,建立以無産階級爲主導地位的國家。
在碾壓的局勢面前,羅曼諾夫根本不在意向他們表露自己的計劃,即便知道了,他們也無法改變最終的結局。
中東這一塊地,無論如何蘇聯都要定了。
就在談判之時,源源不斷的軍備将往叙利亞和庫爾德工人聚集區運送,蘇聯紅軍準備在當地建立軍事援助區域,幫助庫爾德人擊潰各種武裝力量。而馬拉申科也将前往叙利亞,準備幫助中東水深火熱的人民進行一場真正的翻身戰争。
鋼鐵戰車的履帶碾過之後,剩下的隻有燃燒殆盡的屍骸與骨灰。
還有舊時代統治階級的多米骨諾牌式崩潰。
羅曼諾夫的高昂着側臉,雙目散發出某種狂熱的光芒。能夠在自己手中完成世界階級的大統一理想,他三生有幸。
羅曼諾夫作爲正統信仰的最後教徒,哪怕是殉道者的名義戰鬥下去,也要完成先烈未曾完成的事業。
奧朗德和特蕾莎的憤怒已經無濟于事,哪怕拿着全國GDP去援助中東的自由主義勢力,得到的也不過是一堆燃燒的鐵皮而已。退一步思考,或許他們應該感到慶幸,畢竟羅曼諾夫沒有在第一時間踏平歐洲。
不過等到鐵幕計劃鋪設完成之後,歐洲的淪陷不過是遲早的事情。
蘇維埃,即将擔任救世主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