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中情局雇傭的武裝人員秘密潛入了基輔,打算在最近的會議上刺殺核心集團的首腦,白俄羅斯國防部長馬卡洛夫,他準備親自領導烏克蘭各地爆發的反抗火苗,将烏克蘭成爲抵抗入侵的第一前線。
索普躲藏在鍾樓的頂端,殘缺的尖頂流露出一面正對大教堂莊嚴肅穆的風景,鍾樓的周圍都是剝落的磚牆。大鍾早就在入侵基輔的轟炸之中墜落面前的河中,半截基洛夫轟炸艇倒在鍾樓的面前,尖銳的鲨魚獠牙正朝向他的方向。
似乎是之前轟炸艇的撞擊,摧毀了這裏的一切。
狙擊步槍已經上膛,留給馬卡洛夫最後一顆終結罪惡的子彈。
“赫裏福德有一座刻有烈士名字的鍾樓,不管我們怎麽讓他們流芳百世,他們的面容最終都會從我們的記憶中消逝。那些記憶是我們抗争的動力,但那些混蛋連這些記憶也奪去了。”
索普喃喃自語的說道,表情沉默在悲痛的記憶之中。
“怎麽了?”布萊恩·布隆聽着索普有感而慨的發言,轉頭瞥向了對方,卻看見莫幹西頭的男人慢慢眯起了眼睛,像一隻受傷之後想要報複的野獸,盯緊大教堂的方向。
“他死了,普萊斯和麥克米蘭都死在了莫斯科。他們被羅曼諾夫殺死了,我們要向這個國家複仇。馬卡洛夫是第一個,但絕對不會是最後一個。用暴君的血來澆灌自由,我們的戰鬥不會終止。”
步槍上膛的聲音,在沉默之中聽起來格外的刺耳。好不容易通過波蘭的邊境潛入了基輔,這次的刺殺隻能成功,不許失敗。
他要讓挑起戰争的野心家,血債血償。
索普深吸了一口氣,盡量讓自己眼睛下來。視野裏已經出現了幾輛軍用吉普車,最前面的是BMP步戰車負責開路,而緊緊跟随在後的則是他們見識過的恐怖殺戮機器——天啓坦克。潛入基輔的路程中不止一次的見識了他們的恐怖。幾乎用一發炮彈便終結了烏克蘭軍隊的坦克,并且毫不客氣的從坦克的身上碾壓過去,天知道會留下怎樣的可怕陰影。
馬卡洛夫非常謹慎,透過外表根本無法看清他躲藏在哪一輛車裏。
索普轉過頭望向布萊恩,語氣明顯急躁起來,這與之前的情報并不相同,不禁惱怒的問道,“他在哪輛車上?我從瞄準鏡裏根本判斷不出來。”
布萊恩盯着車隊,慢慢的解釋說道,“出于戒備的心态,馬卡洛夫會不斷換車,他不下車沒法知道。必須等到車隊停止之後,我們才知道他在哪一輛車上。”
肥皂一邊看着十字準心裏的動靜,一邊說道,“看來你對他挺了解的。”
此時布萊恩卻意外的沉默了,不再開口,隻是安靜的盯着車隊停止在大教堂的門口,沒有再挪動片刻。似乎在等待什麽,就連身後的坦克緩緩停滞下來,不再行動。
索普懊惱的說道,“什麽也沒有,看來馬卡洛夫的葬禮要遲到了。”
布萊恩接過了話題,示意對方先沉住氣,低聲說道,“不要輕舉妄動,得手後你****多少發都行。”
索普豎起了他的中指。
“這些混蛋,我隻需要一顆子彈,貫穿它的腦袋。”
從外面看不清吉普車裏的光景,遺憾的是,馬卡洛夫此時并沒有在吉普車裏,而是站在大教堂的會議室裏,透過天鵝絨窗簾的縫隙,打量教堂另外一端的鍾樓光景。刺殺的遊戲已經結束了,從三天之前他就接到了莫斯科的情報,警告自己有一群特工準備在基輔實施刺殺,但沒有想到那一位特工之中,居然有自己老朋友的面孔。
是時候應該結束一切了。
索普身邊的對講機發出了滋滋的聲音。
馬卡洛夫拿着對講機,語氣顯得遺憾,緩緩說道,“布萊恩,我的老朋友,你不應該出現在這裏,即便你不再認同我的理想,認爲這是在摧毀我們的世界,不過沒有舊時代的毀滅,我們的文明永遠不會往更高的層次發展,隻有摧毀掉一切之後,才會在廢墟之中迎接新生。我這樣說或許你不會贊同我,就如同在切爾諾貝利發生的災難一樣。俄羅斯的未來,我們的未來并不在一個狹隘的民族主義之上,他應該是全世界的無産階級都站起來,打斷資本家的枷鎖,徹底的鏟除舊時代的一切。”
這一條路是我自己的選擇。索普,你和普萊斯一樣,地獄會爲你敞開大門,歡迎來到地獄……再見,我的朋友……”
話音剛落,他摁下了手中的按鈕。
躲藏在鍾樓塔頂的索普和布萊恩還沒有弄清楚發生了什麽,突然索普聽到了炸彈爆炸的倒計時聲響,意識到自己中了圈套之後,連忙将布萊恩從鍾樓的塔頂推了下去。
一團耀眼的火光出現在鍾樓的頂端,爆炸産生的沖擊波将松動的磚石徹底的飛濺出去,伴随着索普和布萊恩兩人從鍾樓塔頂的一躍而下,摔在還未拆卸的腳架上,承受不住撞擊的腳架猛然崩塌,兩人磕磕絆絆的朝地面摔了下去。
一聲巨響之後,兩人重重的摔在地面上,布萊恩隻感覺到視野一陣模糊,似乎有人正朝着自己趕過來,然後意識漸漸變得模糊,陷入了黑暗之中。
他隻聽到對講機裏最後一句話,馬卡洛夫用低沉的聲音訴說偉大的理想。
“你們無法阻止一個新世界的誕生。”
布萊恩·布隆:使命召喚8尤裏的配音,爲了與原作的尤裏·馬林區分,特地使用它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