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前,錘煉标志的旗幟在火光之下,熠熠生輝。
沒有人知道克裏姆林宮的戒嚴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當人們在星期一睜開眼睛的時候,到處都是外形異常邪惡的電子機器人,仿佛地獄爪牙般的殺人兵器移動的速度非常迅速,匍匐的軀幹上那個龐大的電子眼随着身體擺動,鋒利的銥合金機械爪在爬行的時候直接穿透了最堅固的鋼筋混凝土。當他們輕而易舉的撕碎了士兵的胸口之後,沒有人再敢反抗他們的命令。
一支神秘的軍隊以最快的速度接管了這座城市,娛樂場所,銀行,公司統一關閉,銀行家,資本家被丢入了靜水監獄等待最後的審判,荒廢的工廠就像生鏽已久的齒輪重新轉動了起來,按照圖紙源源不斷的生産戰争武器。
在黑暗之中沉睡了将近30多年的紅色北極熊,第一次睜開眼睛,打量他不再熟悉的北陸。
沒有人知道這些人工智能來自哪裏,他們隻知道紅色惡魔的魔爪延伸到哪個地方,軍隊便會倒戈相向,隻在熒幕上出現過的政委站在街角,舉起了手中的馬卡洛夫手槍。
“蘇維埃,從今天開始,回歸俄羅斯這片寒冷的凍土大陸。那些壓迫工人的金融寡頭,那些試圖讓你們都屈服的資本家,都已經不複存在!我們的偉大戰士們,拿起你們的武器,保衛祖國,向曾經壓迫你們的西方世界複仇!”
“死亡不屬于工人階級!”
“我們将在舊時代的屍體上建立新的秩序!”
天空之上,密密麻麻的飛艇遮蔽了湛藍色的天空,在莫斯科這座城市投下巨大的紅色陰影。
1941年鋼鐵的秩序被重鑄了起來。
克裏姆林宮的三色旗緩緩落下,取而代之的是老一輩記憶裏熟悉的錘煉旗幟。
克裏姆林宮黃色建築的三樓,******會議室。
畫面從一名身穿元帥軍服的老人面前閃過,他眯着眼睛,微笑的盯着坐在他面前的國防部長和參謀部部長,還有一衆******的成員。所有人都沒有對面前的奇怪老頭産生過一絲的質疑,仿佛他就是拯救這個國家的偉大領袖。
路線堅定不二的正确領袖。
身後還占着一名特征突出的光頭,額頭中間烙印着一個奇妙的圖标——中堅爲一個倒立的銳角三角形,其左邊是較小的鈍角三角,有變則是一個怪異的彎鈎。
他恭敬的站在這個人身後,精神腦電波卻像看不見的觸手,緊緊的纏繞在那些人的頭頂上。
沉默半響的老人終于開口說話了。
“我叫羅曼諾夫,117工程計劃的負責人,很抱歉,當我從靠近北極圈的新地島地下秘密基地踏出來之後,我效忠的祖國已經不在了。”
所有人心神一凜,感受到來自這位老人口中的壓力。
“這是世界遠比任何一刻都要堕落和腐敗……繁榮之下危機重重的歐洲,東歐陷入了革命的動亂和内戰,無能的西歐政府還在貪婪和腐朽之中享受着噩夢。這是一個沉淪的國度,東歐最強盛的帝國如今已經成爲了一片黑幫,鴉片和伎女盛行的無能聯邦。牢不可破的聯盟變成了一個笑話,我們的命脈落入了一群無恥的小人手中,被任意的糟蹋。”
在座的各位,願意看到這樣的結局麽?
“他們就像一群灰色的牲口,如果背後沒有人用鞭子驅逐着前進,這個國度便會糜爛下去。成爲一個腐朽沒落的聯邦國,我這樣說,在座的各位明白了嗎?”
“複仇軍團今日回歸這片土地,我們會接管這座城市,将所有的背叛者吊死在絞刑架上,壓迫人民的資本家統一處決,我們要向這個西方宣戰,向曾經迫害過我們的西方世界宣戰!”
羅曼諾夫輕描淡寫的摁下遙控器開關,面前的電視屏幕上呈現出一張他們熟悉的臉。
那是禍害了蘇聯的總書記,格爾巴喬夫同志。
接下來羅曼諾夫說出的這番話,讓所有人如芒在背,“三個小時之前,我們在格爾巴喬夫的公寓裏處決了他,他最後的講話記錄會向全世界播放。你以爲我瘋了?沒有,我們隻是缺乏一場戰争,重新崛起的戰争。你說我是托洛茨基主義者也好,危險的激進派也罷。我擁有着超越這個時代的科技,要打響一場讓西方淪陷爲廢墟的戰争,綽綽有餘!”
“這是奏響戰争的信号,蘇維埃将會在西歐的廢墟上,建立一個真正的共産主義國度!”
國防部長謝爾蓋擦着額頭上的冷汗,顫抖着舉起了手,“但是西方和美國,都用核武器,我們如何保證不會受到他們毀滅性的打擊?隻要俄國各大城市遭到打擊之後,我們的後勤,補給,很快将被切斷。軍隊再前線隻會成爲靶子。根本不可能憑着一己之力戰勝歐洲。”
羅曼諾夫摁下按鈕,幻燈片進入了下一張,這是一個圓球形的黑色裝置,被三根粗壯的九十度彎曲鋼管所固定,周圍被混凝土鍛造的三角形斜坡包圍,球面上閃爍着電弧,遠遠超越了所有人的認知。
“這是?”
謝爾蓋國防部長睜大了眼睛。
“這是我們爲西方世界準備的禮物,很快,在莫斯科,斯摩棱斯克,烏裏揚諾夫,波利坦,符拉迪沃斯托克,你們所能想到的任何可能成爲核彈襲擊目标的大型城市,都會建造起這種裝置,應對沖突。反物質的裝備能夠瓦解任何的物理性進攻。西方會驚恐的發現,蘇聯能夠承受全世界發射而來的核彈。”
羅曼諾夫嘴角勾勒出一抹弧度,緩緩說道,“它的名字,叫做鐵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