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宮門口停滿了國賓車隊,四周圍占滿了戒備森嚴的特勤局保镖,這次的東歐會議的保障等級提到最高級别。在場所有高層領導都感覺到一種不安的氣息。自從東歐劇變之後,他們就沒有感覺過這種不安的動蕩感。
那個徘徊歐羅巴的紅色幽靈,又回來了。
帶着不甘與仇恨,盤旋在東歐的上空,巨大的陰影籠罩羅馬尼亞,保加利亞,波羅的海和土耳其,都被列入了他的陰影範圍之内。
應邀而來的東歐國家領導人都收到了馬裏奧總統那份特别的聲明,蘇聯将有可能在近期對東歐國家采取“特别的行動”。他故意忽略了陰謀的另一方德國,将吞并東歐的計劃歸咎到亞納耶夫的野心之中。
除了芬蘭總統馬爾蒂·阿赫蒂薩利以身體不适婉拒出席之外,其他人基本上都出現在華-盛-頓的邀請名單之上。包括了保加利亞總統史托亞諾夫和羅馬尼亞的康斯坦丁内斯庫總統,土耳其總統塞澤爾,所有與邪惡帝國爲鄰居的國家都出席了這次的會議。瑪德琳的東歐訪問計劃把所有人都吓得夠嗆,尤其是那份半真半假的文件,甚至将蘇聯的兵力和部署都羅列出詳細的數據,再加上近期敖德薩和明斯克之間的軍隊調動情況,甚至連58集團軍也以軍事演習的名義,前往邊境部署。
這一切看起來都像蘇聯在爲最後的行動所做的部署。
這是第一次,東歐領導人一起坐在讨論歐洲的未來,他們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危機。藏匿于克裏姆林宮的暴君正将邪惡的手伸向東歐,沒有人能躲開。他們絕大多數都是跟東歐劇變時侵吞國家财産,并且作爲寡頭統治而存在的統治者。真要被亞納耶夫煽動了革命,很快整個國家都将燃起紅色的火焰。
寡頭的資産被瓜分,人民的怒火席卷整個軍隊,最終燃燒的軍團席卷整個東歐,他們被處決在人民的審判之下。
屠刀挂在脖子上的冰涼讓人不寒而栗。
想到這裏,史托亞諾夫臉上的表情就不太自然,他望向坐在隔壁的康斯坦丁内斯庫,羅馬尼亞已經開始對國内的動亂進行嚴苛的鎮壓,反對的浪潮此起彼伏,形成可怕的聲勢。
或許那就是亞納耶夫即将入侵的信号,隻是他們之前一直沒有意識到而已。
“史托亞諾夫總統,最近的東歐可不怎麽太平,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麽可怕的動亂。從土耳其的工人黨開始,到後來的羅馬尼亞騷亂,風暴一場接着一場,似乎永不停歇。我不知道誰在背後操縱這一切,但似乎跟莫斯科的陰影有着難以擺脫的聯系。”
史托亞諾夫卻從塞澤爾的語氣裏聽出了嘲諷的味道。
“哦,是嗎?土耳其最近也沒有好到哪裏去吧?庫爾的工人黨的攻勢是不是越來越猛烈了?這些人已經不滿足于跟你們玩遊擊戰了。而是要将整個國家吞下吧。”
坐在一邊的康斯坦丁内斯庫讓身邊的大使将原話翻譯給對方,“你們還是先管好自己的分内事情吧,别到時候安卡拉被人插上了赤棋,那就得不償失了。不是嗎?”
眼見火藥的味道越來越濃烈,史托亞諾夫連忙站出來和稀泥。
“我們坐在這裏,不就是爲了應對愈演愈烈的危機嗎?如果我們不能聯合起來的話,就等着被人推翻政權吧!别以爲隻有你們,保加利亞也呈現出動蕩不安的趨勢,如果不是瑪德琳的那一份文件報告,我想現在我們都還被蒙在鼓裏。實際上他們早就已經準備好推翻民主政權了……”
說到民主政權的時候史托亞諾夫的底氣顯得沒之前足了,其實他們都知道所謂的寡頭共治是怎麽回事。民衆的欺騙和憤怒正在醞釀,從東歐開始形成一道燎原的火勢。
康斯坦丁内斯庫握緊了拳頭,好不容易才擺脫了東歐的陰影,他不希望又重新淪陷爲蘇聯的附庸。但是亞納耶夫那一套急劇煽動性的
斯大林同志的強硬,莫洛托夫的手段,加上安德羅波夫的狡黠,怪不得**********加上葉利欽也不是他的對手,垂死掙紮的保守派硬是将當時勢力龐大的激進派給壓了下台。對方的手段和本事都不是東歐某個小國家能夠應對的。
“所以呢?”
塞澤爾不屑的說道,“隻要我們的拳頭足夠硬,就不會懼怕反對派的襲擊。實際上他媽呢沒有民衆基礎往往很難與政府軍交戰。隻要隔絕掉他們的根基,所謂的反對派也發動不了内戰。别忘了德意志民主複興黨是怎麽上台的,沒有當初東德幾大州的支持,克倫茨現在能成爲德國的總理?”
“你說的很對,但我并不完全贊同這個觀點,塞澤爾總統。”
馬裏奧總統走進辦公室,身邊的翻譯小聲的闡述他們之間的對話。
“先生們,現在民主自由世界正遭到危機和挑戰。正如你們所見,蘇維埃的勢力試圖蔓延擴散到東歐地區。從羅馬尼亞和保加利亞開始,前共産主義的勢力範圍很有可能被對方重新吞并,今天站在這裏,就是爲了組建起新的牢不可破的聯盟,應對亞納耶夫東擴的危機。”
牢不可破的聯盟。
史托亞諾夫皺了一下眉頭。
這個名字真不吉利。
不過馬裏奧總統沒有在意這點,他對面前的三位總統說道,“而現在,我們面對上最嚴肅的問題了。根據可靠的情報顯示,蘇維埃的鋼鐵洪流很有可能穿越你們的邊境線,一路平推東歐。”
康斯坦丁内斯庫的臉色立刻變得紙還慘白。
原本事不關己的塞澤爾也慢慢收斂了表情。
隻有史托亞諾夫還能稍稍保持鎮定。
“所以,在座的各位感受到壓力了嗎?”
“鐵幕将會重臨歐洲,席卷燎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