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世宜用重典,尤其是面對一群見風使舵的小人,當道理講不通時,直接上屠刀比什麽都管用。就是這樣的做法,整個德意志被人用皮鞭強行拖拽着前進。克倫茨要告訴這群人,他們應該成爲最優秀的民族,而不是當做被人圈養的牲畜。
德國階層的反對聲逐漸銷聲匿迹,而克倫茨的絕對權威也爲德國赢得了大刀闊斧轉折的機會。現在,他就是德意志的君主,帶領人民前進的動力。
而克倫茨接下來要做的是,是改變這個國家。歐洲窩裏鬥的局面已經有數百上千年,而這幫蠢貨到現在還沒意識到自己隻不過是别人手中的傀儡,大西洋另一端的邪惡帝國隻是利用它們抵禦另一個政權進攻的盾牌。
北約?别開玩笑了。以民族主義爲基調上台的克倫茨決定擺脫套上脖頸上的枷鎖,德意志不是北約軍事聯盟的車輪,而是真正碾壓的戰車。
亞納耶夫訪問柏林已經是闆上釘釘的事情,直到最後揭幕那一刻,整個歐洲都會爲戰略重心的改變而感到害怕。
在此之前,克倫茨的瞞天過海都讓美國預感到局勢正在偏向自己。先是上台之後訪問法國,加強法德之間的聯系。接下來的軍隊擴張和鎮壓輿論表現出克倫茨鐵腕一面,最讓馬裏奧滿意的是在他上台之後并沒有與蘇聯直接聯系,而是派遣外交部長秘密的訪問了美國駐柏林大使館,透露出與美國合作的意圖。
所以接下來克倫茨的一系列行動才沒有受到白宮的政治阻力。
“克倫茨的上台明顯比科爾要有效果,才過了多久對方就已經開始對外宣稱擴張軍備,加強軍事合作了。”
馬裏奧總統感到慶幸的是德國擴張解決了美國在北約駐軍的問題,緩和了部分的軍事危機。當時連德國也在不斷削減軍隊之時,就隻剩下美國一個家獨挑大梁。
“我并不怎麽認同科爾。”
國務卿女士瑪德琳卻對克倫茨保持部分的成見,“對方畢竟是前東德共産黨的領導人,他在德國幾乎是一件曆史性變革的事件。如果不是難民的誘發因素,恐怕包括現在的德意志民主複興黨都不過是糞坑裏的蛆蟲,根本沒有控制德國的機會。”
馬裏奧總統蹙了一下眉頭,顯然他有些不滿意瑪德琳的說法,反駁對方說道,“美國隻需要能與之合作的國家,而不是考慮對方是否共産主義者。而且他們現在也隻不過是名義上的前共産主義領導人,實際上已經變成民族主義思潮的控制。”
就算美國總統再怎麽宣稱這些人的無害,瑪德琳依舊認爲克倫茨即便打着民族主義的旗号,也無法掩飾反對美國的内心。
“伯傑顧問的那一套理論我認爲太危險了,簡直就是在歐洲玩火。歐洲的局勢正在脫離我們的掌控,馬裏奧總統,前幾天克倫茨的巴黎訪問就已經透露出某種不安定的傾向,可能将歐洲拉入地獄的傾向。”
有些事情瑪德琳沒有說出口,假如出現了一個以反美爲基礎的歐洲聯盟,盡管可能性非常小,不過一旦出現的話,馬裏奧總統還能這樣理直氣壯的反駁,克倫茨的上台有利于美國和德國關系的發展麽。
“馬裏奧總統,現在我們難道不應該遏制一下蘇聯的發展嗎?盡管1991年之後就沒有擴張過他們的規模,僥幸從土耳其手中拿下了海峽共同托管權也沒有讓黑海艦隊出現在地中海,甚至在近期才重啓地中海分支艦隊的任務。一切看起來都像是在那一次的瀕危之後,蘇聯徹底的放棄了與美國競争世界霸權的想法……”
“但是我并不認爲蘇聯的狼子野心會在這一刻收手,也不贊同将手段集中在如何削弱歐盟身上,相反的是應該繼續把蘇聯逼入死局,不要讓對方有松口的機會,一旦能喘息過來,對美國将是災難……”
馬裏奧總統站起身,他對瑪德琳的紙上談兵已經厭惡了。國務卿的喋喋不休卻并不能爲自己
“繼續逼迫蘇聯?瑪德琳女士沒有經曆過波羅的海危機,自然不知道他們最後的底牌……核武器。當年圖窮匕見的時候,亞納耶夫差點将敖德薩的路基洲際導彈全部丢到歐洲去,抱着蘇聯不存在對方也别想活下去的野心,将整個世界跟着紅色政權去陪葬。這種瘋狂的想法讓當時的布什總統好幾夜未曾合過眼,最後才不得已在波羅的海的問題上選擇退讓。否則你以爲那三隻老狐狸會像一個弱智,毫不掙紮的乖乖就範?是因爲談判桌上的施壓還有美國的暗自抽手,才讓對方沒有機會實現獨立。”
這也是馬裏奧爲什麽不敢将蘇聯逼得太深,亞納耶夫一上台就大力的扶持和發展蘇聯火箭軍,對火箭軍的重視遠勝于其他的兵種,把控制權牢牢鞏固在自己手中,就是爲了有一天政權到了搖搖欲墜的時候,可以不計後果和文明的發起毀滅性的戰争。
這些是從未出現在官方報紙,甚至白宮方面都諱莫如深的内容,聽得瑪德琳臉色蒼白,咬着發白的嘴唇。
“還有,瑪德琳女士,如果蘇聯完全被西歐壓制,誰又來壓制西歐國家的發展?沒有了後顧之憂,美國能保證将德法英控制在盟友的身份,而不是轉過頭來狠狠的咬美國一口?”
“可怕的敵人不僅僅蜷縮在東歐的北極熊,更有可能是現在統一戰線的盟友。”
馬裏奧總統絕對不會讓布什時代的悲劇在自己手中重演。
“我們的敵人太多了,不僅僅是蘇聯,現在的盟友說不定哪天也會變成敵人。這樣一說,瑪德琳女士還會反對我幹涉盟國内政的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