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國采取打壓叙利亞卡紮菲政權的方式來轉移國内的矛盾問題,馬裏奧向伊拉克出兵幹翻了薩達姆政權,而蘇聯轉而尋求南亞國家之間的經濟交流,來完善自身的缺陷,說白了還是用石油和重工業産品賺取外彙,然後再從東亞國家中進口輕工業和農業産品。總體來講五大流氓之間背後那點手段就是你坑我,我坑你,然後一起坑沒背景的小國家。
在克倫茨上台之後,他第一件事就是訪問法國總統希拉克。所有人都意識到這有可能是德國準備向法國宣戰的口号,德國落難之際法國非但沒有伸手援助,反而在背後拉攏美蘇兩國擴展自己地中海聯盟的勢力,光是在這一點問題上,就容忍不了了。
愛麗舍宮充滿了火藥的味道,大家都以爲這次克倫茨訪問巴黎興師問罪而來,甚至有人做好在一旁看戲的态度。美國也希望通過“右翼”勢力的上台可以更有效的遏制蘇聯的擴張與發展。哪怕克倫茨是前共産黨員,白宮方面也能容忍默許。
看見克倫茨的到來,希拉克的嘴角勉強勾勒出微笑,心裏卻在盤算着其他事情。他以爲德國還會在亂上一段時間,沒想到剛上台的領導人就迫不及待的展現出自己卓越的政治手段。
“克倫茨總理能夠成爲聯邦新任總理,我們表示祝賀。”
雖然之前法國已經發過了賀電,但在這種場合之下還是要重新的宣傳一遍自己的主張。
“不是聯邦新任總理。”
克倫茨搖了搖頭,冷靜的強調了一遍,“我代表的是德意志共和國的總理。”
聯邦德國已經成爲了曆史,克倫茨向德國大刀闊斧改革發出的第一個信号就是更換國名。雖然國會部分議員極力反對,但還是以微弱的數據通過了議案——一方面是德意志民主複興黨在國會議員人數中占據優勢地位,按照原則,就連國會的議長也是手握兵權的人。另一方面是柏林都是民主共和軍的刀斧手。就算他們開口拒絕也要考慮一下挂在脖子上的冰冷刀片。
與1933年相比,曆史總是驚人的相似。
“我之所以選擇在第一個訪問法國,是因爲法國和聯邦德國之間還有一些的曆史遺留問題未曾解決,現在出現在這裏,是爲了解決這些曆史的遺留問題。”
希拉克額頭上冒出細密的冷汗,實際上它并不懼怕科爾的指責,聯邦德國看似強大但卻被一群人畜無害的家夥把持,而面前的克倫茨是什麽人?
上台就揚言要逐穆的怪物,甚至在就職演講第二天之後立刻頒布驅逐難民法令的男人。他的存在甚至讓阿拉伯世界都感到恐懼。
“不是地中海聯盟的事情,事實上我對你的那點事并不感興趣。如果你認爲搞出一個地中海聯盟能夠赢過歐盟的話,那麽我倒是不介意試一試。而且現在歐盟還沒有解散,你憑什麽認爲地中海聯盟可以野心勃勃的取代歐盟?”
實際上克倫茨并不想解散歐盟,轉而提高了入歐的門檻,他跟亞納耶夫之間達成的協議也僅僅是拒絕将東歐和中歐國家吸納組織之中。現在要德國花費力氣去養一群拖後腿的家夥,傻子才會這麽做。隻要德國重新恢複了實力之後,他依然會将東歐劃入歐盟的勢力集團之中。
希拉克無非是下注押錯了而已。他高估了法國自身的影響力,低估了德國的實力。
“我今天站在這裏,并不打算在其他的事情上多做贅述。隻是想聽聽法國與德國組建聯盟的看法。”
法德聯盟?
希拉克對克倫茨的看法有些奇怪,法國和德國兩個國家不是一直站在同一陣線的聯盟嗎?
“我說的聯盟是進一步的加深合作,确切來講是歐洲大國之間的合作。不再局限于某個小圈子。”
法國是唯一一個遊離在北約和蘇聯之外的國家,德國則堅定的接過了反蘇的旗幟,成爲北約歐洲力量的領航人和主力軍。
但是複蘇的德意志民主複興黨作爲原本德共的演化,他們卻又與蘇聯之間有着扯不清的關系。這也是亞納耶夫爲什麽試圖組建三國同盟的原因。
将反蘇的白左踢下台之後,親蘇政權的上台意味着亞納耶夫看到了組建歐洲同盟的希望。
克倫茨說道,“法德應該更進一步的加深合作關系,共同應對可能面臨的威脅。當今世界的格局并不在是歐洲窩裏鬥的時代,全球化的趨勢意味着我們的敵人不僅僅存在這片古老的大陸,更存在于大西洋的另一端。”
被蘇聯和美國在背後聯手坑了幾次之後,德國終于意識到他們的問題出現在哪裏,表面上雙方維持着盟友之間的關系但實際上美國隻是将實力削弱的歐洲看作是一枚可以犧牲的炮灰。慫恿西歐與蘇聯之間的戰鬥非但沒能占據上風,反而喪失掉最後的輿論陣線。
克倫茨的眼神裏充滿了期待,這是他執政以來,堪稱最大的改動。資本家之間是沒有底線的,尤其是牽涉到利益上的問題。防蘇甚于洪水的德國在經濟利益面前依舊放下了身段,考慮聯合的問題。
“歐洲應該聯合起來,共同應對來自超級大國的威脅。尤其是非軍事手段上的威脅,比直接的軍事威脅更加可怕。”
希拉克皺了皺眉頭,這不是老生常談麽。他随口的問道。
“防止斯拉夫人的進攻?冷戰已經結束了,我們沒有必要在這個問題上繼續糾結下去。法國秉持戴高樂政策,絕不參與任何國際組織之間的對立。所以你拿這個話題來談判的話,沒有意義。我們不會高調的重返北約。”
克倫茨搖了搖頭。
“不,我說的是美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