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萊福斯瓦爾德港口已經戒備森嚴,這批戰鬥機是德意志民主共和軍空軍部隊立足根本,從此他們不再單純的依賴山毛榉防空導彈,而是能形成空地一體化作戰模式。
“放心吧,長官。”
穿着灰色呢子大衣的軍官對他拍胸脯保證,“雖然在海上我們不敢打賭是德國聯邦海軍的對手,但是在陸地上,他們同樣不敢進攻。”
對方巧妙的眨了眨眼,小聲說道,“上次出售的岸基導彈就部署在這裏,預防聯邦海軍護衛艦的突然進攻。即便東德沒有海權,這個港口依舊非常的安全。我們在這裏,蘇聯海軍步兵也在這裏,聯邦國防軍就不敢選擇在這裏登陸。”
維克多摸了摸鼻子,沒有說話,戰略問題的事情不是他這個軍火商人需要考慮的。作爲國際職業軍火商,除了擔當風險之外,更重要的是一點是職業操守。就算他的腦袋丢在波羅的海裏,船上的米格戰鬥機和轟炸機也不敢少一顆零件。
還有就是選擇性的無視,客戶的某些秘密。
剩餘資金到戶之後,維克多的任務就算完成了。接下來他得借道羅馬尼亞返回莫斯科,海運已經聯邦海軍的護衛艦給被堵死了。
喬尼什基斯非常滿意好朋友維克多的效率,他甚至邀請對方到柏林喝一杯。
維克多已經筋疲力盡,他婉拒了對方的好意,順便好心提醒對方,“聯邦德國應該要發難了,關于今天的貨輪和艦艇,你們還欠對方一個解釋。雖然不知道情報是怎麽洩露的,但我認爲東德方面應該更加警惕一些,如果不是現代級的對峙,現在那批戰鬥機已經到漢堡的港口了。”
“這批軍火對我們非常重要,我們欠你一個人情,維克多先生。”喬尼什基斯感激的說道。
維克多認真的糾正對方說法,“不是欠我一個人情,你們欠蘇聯一個人情。救了東德空軍的不是我,是蘇聯。”
跨入其他國家海域對峙這種事可大可小,現代級驅逐艦的越位行爲讓聯邦德國非常惱怒,對方甚至還想試圖用船撞擊薩克森級護衛艦,如果不是海軍選擇退讓,恐怕今天海面上就得漂浮一百來具屍體了。
“幹什麽吃的,一艘薩克森級對上噸位相當的現代級驅逐艦居然慫了,你們到底是不是海軍,打不過就讓第一艦隊派遣附近海域巡邏的其他艦艇支援,難道一挑二還跳不赢嗎?當年單挑大不列颠艦隊的氣概去哪裏了?你們簡直是德意志聯邦的叛徒!”
科爾非常的憤怒,聯邦情報局反饋的情報顯示那艘船上的确有一批運往東德的武器,雖然不知道是什麽。但很明白已經違反了國際禁運公約。
盛怒之下的聯邦海軍第一艦隊總司令也不敢反駁,他們比蘇聯更怕把事情鬧大,毛子發瘋起來别說兩艘薩克森級,就算是三艘勃蘭登堡級也能完成漂亮的三殺。君不見巴倫支海裏的洛杉矶級潛艇最後是以怎樣慘烈的姿态險些沉入海底的嗎?
“算了,雖然德國艦隊一向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但這一次總算做了好事。你們起碼獲得了蘇聯紅海軍波羅的海艦隊入侵德國海域的情況,接下來聯邦德國外交部會向蘇聯施加壓力。”
認爲自己抓到把柄的科爾自然不會放過指責蘇聯的機會。他猛烈的抨擊對方違反國際禁運公約和指使波羅的海海軍入侵德國海域,聯邦德國已經做好戰争準備,作爲報複,他們的艦艇将全面的封鎖東德海域,禁止任何船隻在德意志民主共和軍占據的港口通航。
科爾信心滿滿的認爲這次蘇聯和東德肯定會屈服,因爲無論從哪一方面來講他們都占據不了上風,東窗事發之後,他們已經滿不下去了。德國駐莫斯科大使接連好幾次與對外部長謝瓦爾德納澤會面,抗議蘇聯艦隊的入侵行爲。
“我們強烈的反對蘇聯艦隊未經許可入侵德國海域的惡劣事件,如果貴方沒有做出準确的政治答複,我們将撕毀停火協議,派遣地面部隊進行報複!”
義正言辭的抗議最終硬來的是謝瓦爾德納澤敷衍的在調查。
氣的大使人員除了等他一眼之外,絲毫沒法拿對方怎樣。
不過事情還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波羅的海艦隊宣稱那是艦長的失誤,理由是當時的現代級驅逐艦艦長是下灌下伏特加之後下單的命令。并不屬于蘇聯軍隊直接下達的命令,德國官方的反駁純屬無理取鬧。
斯米爾葉夫還振振有詞的回答,“這并不關我們蘇聯紅海軍的事,是艦長個人的問題,我們已經内部進行了嚴厲的處分。原本我們的現代級隻是恰好從德國海域附近經過,并不是直接闖入領海進行對峙。蘇聯艦長已經對自己灌酒之後指揮艦隊航行的事情承認無誤。”
當德國駐蘇聯大使詢問什麽停職處分時,斯米爾葉夫嚴肅的回答。
“我們也給予了他停職一個月的處罰。”
差點引發兩國戰争的行爲最終隻是以停止一個月作爲處罰?科爾真的非常希望挖開那群帽子的腦袋,看看他們裏面在想些什麽!
軍火已經成功的運達東德境内,在死無對證的情況之下科爾也無法告對方販售禁運武器,除非忍無可忍的他在最後關頭撕破臉皮,宣布戰争。
這無疑給克倫茨登上德國總理的位置砌好最後一塊磚牆。
亞納耶夫算準這一步,才敢對德國采取不理不睬的态勢。
科爾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尴尬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