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大流氓之間的軍火交易不是個人可以指染的,維克多僥幸通過狄米奇叔叔的關系攀上亞納耶夫這艘軍火巨輪。
站在他身邊的國際刑警第一次體會到走投無路的挫敗感。
德國人私底下的手段不能瞞過嗅覺敏銳的維克多同志,幾年來死裏逃生鍛煉出來的狡黠。也讓他意識到這并沒有想象中那麽簡單,來往的貨輪數不勝數,國際刑警剛好出現在靠近東德的海域,不是幸運到可以買彩票,就是有人在背後通風報信!
“老奸巨猾的狐狸,沒想到給我來這手。”
維克多顧不上保持彬彬有禮的姿态,拎起年輕刑警的脖子,咬牙切齒想把他吃了。
“告訴我,是誰告訴你這艘船的具體位置,如果你不把知道的一五一十說出來,船上的人全部丢下去喂鲨魚!”
現在維克多不是心平氣和想賺錢的商人,目露兇光的屠夫随時準備将站在船上孤立無援的刑警一網打盡,反正他背後是蘇聯國防部,武器出口部門,底氣十足,聯合國的無能官僚不滿意找蘇聯外交部鬧去。
“我怎麽這麽蠢,一直沒想到通這件事,聯邦德國最近因爲鬧得沸沸揚揚的刺殺事件不方便出手,所以即便得知準确情報的情況下也沒有貿然出擊,就是因爲害怕事情敗露。借用國際刑警組織攔截大批軍火,完美的借刀殺人。聯邦德國的嚴謹沒有體現在接納聖母的身上,倒是在政治鬥争上表現的淋漓盡緻,真是可怕……”
自言自語的丢下維克多丢下對方,拿着衛星電話向鏽迹斑駁的船舷走去。他現在需要蘇聯的援助。
“喂,是喬尼亞耶夫艦長麽?是的,我們需要援助,緊急援助。現在,立刻。”
但是這幫該死的北極熊卻給了他模棱兩可的回答。
“什麽?我已經進入了德國海域要向上級請示?”
聽到對方含糊不清的回答,維克多徹底的惱火了,因爲目光所能企及的海平面,聯邦國防軍海軍巡邏艦艇正在向貨輪靠近。先是是以國際刑警組織的名義攔截,然後派遣德國海軍登船查封,這一手借刀殺人玩的出神入化。
“我不管你現在有沒有回歸波羅的海艦隊,我也不想聽到需要向上級請示這種拖延借口的話,我就告訴你,情況非常緊急。而船上這批貨是提供給德意志民主共和軍的軍火。如果你現在不願意來,可以,沒有問題。我會在被德國政府逮捕之前給斯米爾葉夫打個電話,再給亞納耶夫總書記打個電話,告訴他們到底是誰弄丢這筆軍火!如果在五分鍾之後沒有看到你,你就等着去西伯利亞挖煤吧,喬尼亞耶夫艦長。再見。”
對方還沒有反應過來,維克多果斷挂掉了電話。
“該死的混蛋。”
望遠鏡裏的薩克森級護衛艦正在逐漸從小黑點變成清晰可見的龐然大物,聯邦政府爲了逮捕自己不惜動用一艘護衛艦。
他從船舷上的站台一躍而下,一腳踢開手腕粗壯的繩子,走到國際刑警面前。
年輕的警察笑了笑,他取下腰間的手铐,“正如你所言,軍火商的背後都有政客的支撐,但是我們也一樣,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恐怕我的上司都沒有預料到,德國聯邦情報局居然會跟無名小卒合作,你锒铛入獄之後,哦,忘了提醒你,你要在德國接受審判。而且違反國家條例進行大規模的軍售,恐怕連引渡與保釋的資格都沒有了。盡管與我想象中的結局稍有出入,但是這對于你來講,就是最後的噩夢了。下半輩子在聯邦監獄裏好好反省吧。”
維克多沒有伸出手,一口痰直接吐在對方的腳上。
他火大的戳着對方的胸口,一字一句的說道,“雖然現在我心情很不爽,尤其是你身上散發出來的不知道幾天沒有洗過澡的死鹹魚味道,更讓我在意的是你們的态度。還真的以爲一個聯邦德國就能要挾站在我背後的利益集團?”
“讓我來告訴你接下來會發生怎樣的劇情,這裏是東德海域,在最終的選舉還沒有結束之前,聯邦德國和東德民主複興黨都處于分裂的狀态。也就是說薩克森級護衛艦入侵這裏等同于入侵其他海域。雖然沒有得到其他西方國家的認可,但是隻要有其中一個國家認可就行了。”
搶在對方開口之前,維克多一字一句的回答。
“那是紅色的北極熊,最偉大的蘇維埃。”
随即而來的嗤笑聲在維克多看來,簡直就是對他身後那面紅旗的羞辱。
“蘇維埃?别忘了這裏是德國的海域,軍艦駛入這裏,等于挑釁國家主權!這是引發戰争的行爲。”
“哈哈哈哈,戰争……正當聯邦德國海軍還是那支公海艦隊嗎?”
維克多放肆的笑聲引來其他人的矚目,海風将鹹腥的味道灌滿他的肺泡,海風比尼古丁更能刺激他的神經。
“凡人。”
維克多的聲音充滿了陰冷,更多的是對他的嘲笑。
不自量力的嘲笑。
“當你沒有見識過平推歐洲的裝甲平原,沒有見識過白楊邪惡的外表,沒有見識過海上武器庫的基洛夫數百枚導彈掠過天幕組成的真正彈幕,你永遠不會明白,自羅斯福之後,每一任總統對紅色帝國内心深處由衷的敬畏。這是冷戰對峙50多年來,烙印在西方自由世界裏揮之不去的恐懼。”
在場的人臉色蒼白,他們看見一艘艦艇自東向西而來,噸位驚人。
“現代級正在靠近這艘貨輪。”
“我會讓你見識到,紅海軍的強悍和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