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法國就是一團糟糕的局面,前腳蘇聯的總書記特别顧問多勃雷甯剛剛離開,後腳美國的國務卿瑪德琳又開始了新一輪的遊說。不過這次美國不再是毫無誠意的老生常談,而是真正的給法國帶來一些他們想要的答案。
一方面是關于地中海沿岸國家的情況,在中情局的推波助瀾之下,顔色革命在這些國家中進行的如火如荼,就連希拉克也意識到這是一場無差别的運動,既打擊了法國的敵人,也沉重的打擊了法國的盟友。例如法國總統的盟友,埃及領導人穆巴拉克就面臨着顔色革命的代價,前不久他剛剛解散了議會,而幕斯林兄弟會的那群垃圾還在鼓動群衆反對世俗化的軍政府總統穆巴拉克執政。
“你們希望埃及方面能夠站出來,作爲地中海南部沿岸國家的領導人,是吧?”
瑪德琳看着希拉克,一字一句的說道,“但是現在穆巴拉克面臨着國内反對派的反攻倒算風險,據說幕斯林兄弟會那幫家夥就快占據了接近三分之一的議會席位了。”
瑪德琳似乎完全沒有顧忌對方的情緒,自顧自的說道,“自從1979年1月起,幕斯林兄弟會派生出伊斯藍集團、真主的戰士、聖戰組織、贖罪和遷徙等派别。這些派别組織中的激進派反對政府世俗化的改革措施,指責一切當權者爲叛教者,聲言推翻,恢複早期伊斯藍體制,主張建立伊朗式的正教合一的伊斯藍國家,假如埃及軍政府真的在這場顔色革命中被推翻,建立了正教合一的體制,你覺得法國的地中海聯盟還有實現的機會嗎?”
希拉克總統也對那群制造暴力,攻擊民衆和公共财産的垃圾表示頭疼。之前穆巴拉克曾在外交場合上向希拉克保證過這個問題,但是卻沒有任何的作用。兄弟會的勢力依舊存在,而且逐漸成爲埃及動亂的不安定因素。
如果埃及不能作爲集團的第二中堅力量,希拉克很多設想都将會遭到阻礙。
“如果我跟你講,中情局可以制止幕斯林兄弟會的陰謀,并且能爲埃及軍政府創造将他們非法取締的機會,如何?”
“這就是美國的入夥條件。我們能夠擺平所有國家的内部矛盾,爲你的地中海聯盟掃清障礙。同樣我們也能夠爲聯盟提供資金支持,當然一切的前提是美國的加入。”
瑪德琳繼續引誘希拉克深入這個話題。
“如果還是無法商量妥當的話,那麽顔色革命将會愈演愈烈。恐怕到時候地中海聯盟就永遠隻是框架和構想了。”
希拉克心裏有些憂慮,但還是表現出強硬和鎮定,“法國得不到的東西,絕對不會讓其他的人得到!哪怕放棄地中海聯盟,我們也不會讓其他的人加入。”
看着對方慷慨激昂的模樣,瑪德琳隻是感覺到可笑,法國已經沒有底牌可以打出去了,而美國卻依舊從容不迫。
“但這是法國的一張重要保命底牌,不是嗎?”
希拉克心裏的想法一下子被戳穿,雖然他還想保持鎮定,但是瑪德琳卻步步緊逼,“如果地中海聯盟沒有了,法國有什麽資格成爲歐陸的領導人?大家都知道現在的歐盟已經是一條搖搖欲墜的小船。誰都在觀望着是否有可能導緻連鎖反應的崩塌。”
“如果此時法國站出來,打響了獨立的第一槍。那麽接下來自然就是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相應脫歐的浪潮,德國力圖成爲歐洲領導人的夢想就會破裂,那麽,法國的機會來了。想成爲歐陸的領導嗎?用地中海集團來代替歐盟,這是你的機會!就連希拉克總統内心也不會認爲,你們隻想滿足于一個小小的圈子吧?”
瑪德琳的話讓他陷入了沉思,的确這是重歸大國榮光的夢想,不再是被歐盟束縛的地中海聯盟,而是一個真正的,由法國領導的組織。
拿破侖用鐵蹄沒有政府的歐洲,他卻可以用金錢來征服。
想想都令人振奮。
除了格爾巴喬夫那個蠢材之外,最差勁的政客也不會被心靈雞湯灌倒,所以希拉克還是非常有自知之明的詢問道,“我隻想知道,美國會以怎樣的形勢參與進來?”
“地中海銀行,美國隻需要參與這個項目。”
瑪德琳一開口就提到了地中海聯盟計劃的核心,因爲她深知沒有大規模的資金運作根本就玩不轉,所以美國需要靜靜的抓住核心問題。
“我們希望世界銀行和國際貨币組織能夠摻和進來,其他的問題我們一概不管。這就是美國的條件。我們希望法國方面能夠答應。”
明明是咄咄逼人的态勢,卻依舊能夠表現出一副懇求對方答應的面孔。不得不佩服對方的僞善。
希拉克陷入了沉默,他在思考。
并不是思考瑪德琳提出的條件,而是之前蘇聯提出的建議,在現實和理想面前,希拉克選擇了折中。
隻有折中的方式,他才能保住區域集團未來的命運。
是時候該找亞納耶夫聊聊天了。
希拉克還是耍了一個小聰明,希望用這種方式能夠拖延一時半會,“美國方面的加入要看地中海其他成員國是否答應,如果查過三分之二的票數,那麽我們會将答應美國的條件。如果票數沒有超過三分之二,那麽我們對結果很遺憾。”
瑪德琳将希拉克的困獸之鬥看在眼裏,盡管他不說破,但還是答應了對方的提出的條件。區區地中海聯盟,他會擔心搞不定對方?
“成交。”
瑪德琳答應的非常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