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殺勿論是亞納耶夫對待恐怖分子的态度,隻有采取比他們更加殘忍的手段,這些人才會收斂。既然仁慈并不能感化他們,那麽就送他們去見斯大林。
起碼在斯大林時期,即便是被流放到西伯利亞,被驅逐到中亞地區,也沒有人敢站出來說中央的一句不是。
“對了。”亞納耶夫多問了一句,“我們負責采取行動部隊的是信号旗嗎?”
“是的,他們已經開始制定周密的行動計劃。”秘密諜報局一向保持着高效率的運轉,尤其是在祖國到了危急的關頭。雖然一開始派遣部隊隻是B計劃,但是現在已經上升到最高優先級别。
亞納耶夫對克留奇科夫說道,“我要去和這項行動的負責人談一談。”
“恕我直言,亞納耶夫總書記。”克留奇科夫猶豫了一下,但還是直言不諱的說道,“指揮領導高低有别,他們來這裏見你才對。如果可以的話,我會立刻讓他們趕過來克裏姆林宮。”
亞納耶夫用一種嚴厲的眼神看了克留奇科夫一眼,重複了一邊剛才的話,“我要去和這項行動的負責人談一談,克裏姆林宮要請求這些人将生死置之度外,所以應該由我去見他們才對,他們在哪裏?”
克留奇科夫下意識後退了一步,他望了身邊的國防部長一眼試圖向對方求助,不過亞佐夫也隻是默默的點點頭,希望他能夠遵循總書記的意見。
“在圖拉。”克留奇科夫回答道。
“很好。”亞納耶夫拿起外套穿上,一邊往辦公室門口走一邊對克留奇科夫說道,“叫他們準備好直升機,我們現在就過去圖拉一趟。”
這次的直接會晤甚至避開了在莫斯科的秘密諜報局局長,由亞納耶夫直接與行動指揮官接觸。按照亞納耶夫的說話,特殊情況跳過所有的程序步驟,他可沒有時間在官僚體制方面慢慢的消耗耐心。
伴随着直升機的轟鳴和震動,亞納耶夫已經達到了圖拉基地的停機坪上,這也是唯一一次,由最高負責人在特别行動開始之前會晤行動指揮官。
能得到亞納耶夫的親自接見,作爲行動的指揮官的巴拉萊卡感到非常的榮幸,而且還是總書記親自到圖拉基地接見。
高層的直接幹涉也讓巴拉萊卡感到不小的壓力,作爲指揮行動負責人,巴拉萊卡一個女人能夠有這樣的機會,靠的可不是她那張布滿疤痕的臉,而是從阿富汗的地獄裏歸來的經曆,出色的指揮和令敵人聞風喪膽的兇狠。
在訓練基地辦公室裏,巴拉萊卡向亞納耶夫介紹了這項行動計劃,“指揮部會讓信号旗隊員坐裏面直飛黎巴嫩,然後以燃料用盡爲名降落貝魯特機場,再從貝魯特的叙利亞空軍基地乘坐直升機前往紮赫勒城外,之後信号旗借機滲透進城内,用自身攜帶的數字化設備收集各種信息數據,通過衛星傳回國内總指揮部,引導裏海艦隊的暴徒M導彈艇從裏海發射口徑巡航導彈對真主陣線的基地,重要據點進行定點清除,擾亂真主陣線的視線,随即信号旗将對人質關押地進行營救,另一部分真主陣線首腦及其家眷住地發起突擊。”
“會對小隊造成重大風險嗎?巴拉萊卡上尉?”亞納耶夫盯着他們的作戰計劃圖,嚴肅的問道。
巴拉萊卡回答道,“當然會有,但是我們的訓練就是爲了應對這樣的情況,爲了針對這樣的突發事件,我們進行了幾百次的訓練,對任何可能出現的情況都進行過嚴密的分析和安排。亞納耶夫總書記,我們會将所有外交官員都救回來的。”
“總書記不用太過擔心。”克留奇科夫安慰亞納耶夫,“特種作戰司令部已經協調空軍派遣蘇34轟炸機從叙利亞境内起飛,在紮赫勒上空進行任務盤旋。保證我們的地面部隊不會受到任何的打擊。而且裏海艦隊也準備就緒,我們的進攻小隊擁有着強大的後備支援。而且直接刺殺的任務失敗,我們的導彈和轟炸機會将真主陣線可能藏匿的所有建築都平移成廢墟。”
這是一次由特種作戰部隊,空軍和海軍的聯合行動,一旦進攻開始就沒有任何的秘密可言。亞納耶夫會在接下來的幾天時間内收到一系列的外交談判,但這些都是後話。
沉默了一會兒,亞納耶夫才擡起頭,對他說道,“巴拉萊卡上尉,祝你們成功。”
說到這裏,巴拉萊卡明顯能感覺到,眼前這個男人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威嚴,像一頭蓄勢待發的巨熊。
“總書記,我們保證完成任務。”
巴拉萊卡向亞納耶夫敬了一個軍禮,她也是第一次遇見壓迫感如此強烈的領導人。也難怪他能在1991年那場政治動亂之中成功斬首。
亞納耶夫盯着她,冷聲說道,“還有,将那些膽敢跟蘇維埃政權作對的敵人,一個不留的鏟除。”
目光堅定的巴拉萊卡也簡潔明了的回答道,“明白。”
亞納耶夫非常冷靜,他明白自己要幹什麽,即便接下來的行動可能會貼上幹涉黎巴嫩内政的标簽而受到指責。不過一碼歸一碼,中東國家還不會因爲這件事兒跟蘇聯鬧翻,畢竟歐佩克和莫斯科之間達成的協議才剛剛生效。爲了一個黎巴嫩放棄自己的石油利益,傻子也能看得出這項買賣非常不劃算。
接下來他将會坐在克裏姆林宮辦公室的沙發上,親眼目睹這一場複仇的行動。他會向巴勒斯坦激進組織恐懼摩薩德一樣,記住蘇聯克格勃的名字。
他不單單要讓國内的作亂的瓦哈比們記住亞納耶夫的名字,他還要讓全世界的極端組織都知道,有一個比他們還要可怕的紅色屠夫,是這群愚蠢的極端分子們得罪不起的國家。
它會将躲藏在世界任何一個角落的恐怖分子揪出來,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一個。
因爲他的名字,叫蘇維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