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格勃和人民組織的效率遠遠高過聯邦警察局,很快他們就搞清楚這份錄像帶到底來自哪裏。正如喬尼什基斯猜想的那樣,一群披着民族主義外衣的種族主義者借助這場動亂來伺機擴大自己的影響力。這對于東德而言,是絕對無法容忍的。
東德人民組織一直在強調着反抗暴政,追求自由,尤其是強調東德人民的“新普魯士精神”,以恢複德意志榮光的民族主義來否定聯邦德國矯枉過正的普世價值觀。東德人民認爲推崇德意志精神跟推崇納粹精神之間是有本質上的區别,如果連他們都不願意站出來爲自己說話,那麽就沒有人能爲他們說話了。
東德人民主張的是德國民族的權力和正義,借助民族的凝聚力來推進族群的發展。而種族主義往往是以否定别的種族的平等權利爲手段到達不可告人的目的。
我們并沒有反對其他民族在德國土地上的生存,但是我們隻反對不受歡迎的宗教主義者。是的,就是那群在地中海上将基督難民抛下海的伊斯藍難民,就是在德國的土地上對我們頤指氣使的這群人,他們才是造成東德混亂的罪魁禍首。
喬尼什基斯上校不希望東德的獨立最終演變成法國大革命那樣,熱月黨,吉倫特派,雅各賓派,保皇黨等等,他需要鑒定統一的聲音,推翻聯邦德國在東德的暴政,建立真正的民主自由政權。
于是一場秘密的,針對東德各方勢力的清洗開始了。由東德退役軍人組建起來的,同時也是勢力最大的東德人民組織向一些小型的納粹團夥發起了進攻,他們号召民衆打壓這些危害東德革命果實的蛀蟲,并且将這些試圖破壞東德人民團結的人從隊伍中驅逐出去。
喬尼什基斯上校在德國東部之聲電視台上表述了自己的觀點,從破壞德國團結的罪魁禍首和煽動德國分裂的罪犯,到現在東德人民英雄,也就短短幾十天的時間而已。
喬尼什基斯上校已經是非常普通的打扮,甚至走在街上也沒有人會認爲他是一個民間組織的領袖,因爲與太多的政府精英相比,喬尼什基斯上校顯得有些寒酸。
現在東德人民組織正處于宣傳時期,所以喬尼什基斯上校必須博得民衆的同情,将他塑造成一個追求自由,反抗暴政,并且重塑德意志精神的領袖人物。
“在世界很多人認爲我們是德國的背叛者,但是他們搞錯了一件事,我們才是德國的拯救者。真正摧毀德國的并不是德意志精神,而是科爾一直強調的博愛普世價值觀。德國政府現在在幹什麽?在強迫東德人民用自己創造的勞動價值來喂養一群蛀蟲,是的,真正的蛀蟲。他們不會工作,不懂交際,甚至還要我們‘強行’尊重他們的意願。在座禱告時我們要安靜閉嘴,在他們居住的地方要尊重他們的意願,不準販賣任何不清正的食品。”
喬尼什基斯對着鏡頭,嘴裏說出的每一句話都與政治正确這東西背道而馳,“然而這群瘋狂擴張的蛀蟲在幹什麽?他們在屠殺我們的同胞,他們在侵占我們的福利,我們的資源,甚至還要擊垮我們的社會。如果連最後一群有良知的人都不心動的話,德國就崩潰了。”
“但是很多主流媒體認爲你們是在将事件擴大化,現實情況并沒有你們所說的那麽糟糕。而且還指責你們故意将極端化教徒和溫和派教徒混爲一談,違反了人道主義和人權主義。”
喬尼什基斯笑了一下,他說道,“我打個有趣的彼方,或許電視機前的觀衆會明白他們的辯解是一件多麽強詞奪理的事情。”
主持人做出一個洗耳恭聽的手勢,他想看看喬尼什基斯會怎樣語出驚人。
“選任意一個中東教派教徒,他同時處于極端和溫和兩種狀态,你沒有辦法确定他的具體狀态,除非他開槍或自爆。這叫幕斯林的極端或者溫的二象性。當他手裏有槍的時候,他會表現出極端的一面,當他勢單力孤的時候,他就表現出溫和的一面。”
“比如兩個相距遙遠距離的中東教派教徒,一個号召發動聖戰,另一個立即受到影響随之變得極端,這種鬼魅似的遠距作用叫做幕斯林的量子糾纏。”
“一名幕中東教派開槍或自爆前,人類無法确定這名幕斯林是極端的或溫和的,這種現象被稱爲薛定谔的幕斯林,也叫做買買提測不準原理。”
“廣大信教群衆覺得在全世界都受到迫害,這叫被迫害妄想清正綜合症。”
“而且恐怖分子的襲擊頻率是不規則的,是永不停歇的,當白人佐翼聖母的勢力越大,頻率越高,這就是賽義德布朗運動。”
在場的人聽到喬尼什基斯的說法都嘴角微微翹起,顯然他們很贊同喬尼什基斯所說的内容,這些打着人權旗号卻在背地裏幹着肮髒勾當的難民不但讨厭,簡直就是惡心。
喬尼什基斯上校攤了攤手,說道,“再聯系一下現實中的情況,我所舉的例子有哪個是錯誤的?”
如果說這個玩笑看起來略帶歧視性,但是喬尼什基斯上校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事實。
“或許聯邦德國的民衆如何水生火熱我們管不着,也沒有這個能力,但是如果你在東德的土地上爲非作歹,那麽對不起,我們會将你們全部驅逐出去。假如換成是納粹那些人執政,他們可能早就變成一塊塊的肥皂了。”
喬尼什基斯一本正經的回答道,“對于朋友,德國人民會用美酒和食物相迎。”
“但是那些想要搶奪我們生存空間的罪惡教徒,會将你們全部消滅,一個不留。東德人民驅逐難民的決心是堅定的,既然聯邦德國想要展現你們的博愛?”
喬尼什基斯指着電視說道,“那我們就把他們全部送給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