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斷了電話之後,馬裏奧總統深深的松了一口氣,他感覺自己像是阻止了一場世界大戰的爆發,整個人都快虛脫了。這時威廉·佩裏接到了從國防部過來的消息,盤旋在羅馬尼亞的蘇17M4已經撤往烏克蘭,原本的羅馬尼亞導彈危機已經結束了。
“我們又赢了。”馬裏奧和佩裏部長激動的擁抱在一起,爲了阻止蘇聯的邪惡計劃而慶賀。周圍的人也微笑着鼓掌,他們都在爲自己以最小的代價化解掉一場危機而慶祝,估計美國人民還會感謝白宮爲了世界和平而努力的這個夜晚。
實際上他們卻并不知道早已落入了蘇聯的陰謀之中。
而在同時布加勒斯特國際酒店,普裏馬科夫和亞納耶夫都同時松了一口氣。他晃了晃移動電話,說道,“我們赢了,現在該向康斯坦丁内斯庫報告這個最大的噩耗了。這樣一來,我們幾乎花費了最小的代價,而完成了最大的部署。馬裏奧總統其實并不知道,我們什麽都沒有做。一切隻不過是被虛假的情報誤導了而已。等他發現過來的時候,馬裏奧已經失去了羅馬尼亞。”
就在羅馬尼亞總統焦頭爛額的時候,意外的接到了來自亞納耶夫的求見。他連忙讓亞納耶夫在總統府辦公室與自己會面,試圖搞清楚這到底是怎麽回事。爲什麽美國在一瞬間又放棄了所有的制裁,寬恕了羅馬尼亞?
隻是當亞納耶夫将事情的真相告訴康斯坦丁内斯庫的時候,對方踉踉跄跄的後腿了一步,顯然不敢相信亞納耶夫所說的話。
“恭喜你,羅馬尼亞總統,你成功的得罪了以美國爲首的西方國家,而現在,蘇聯因爲和美國簽訂的條約,将會放棄一切對羅馬尼亞的援助。換句話來講,現在的羅馬尼亞處于衆叛親離的階段。你們得不到世界銀行提供的一分錢,同樣也得不到我們的軍援,還有我們的無息貸款,因爲美國宣稱,蘇聯不能以任何的形勢去資助羅馬尼亞。”
亞納耶夫看着面前差不多崩潰的康斯坦丁内斯庫,原本快要到嘴邊的那句隻是你自找的給忍了下去。
他坐在沙發上,手指指向窗外,對康斯坦丁内斯庫說道,“在1991年的時候,我曾對一群人說過這樣的話:人民其實不需要自由,也不需要美國口中的虛僞民主。他們需要生活保障,需要規章制度,需要有人爲他們抵禦外來侵略者,同樣也需要提防内部集團。需要有人領導他們,給予他們保障和禁锢,好讓戰亂和饑荒不再發生,隻要給足這點好處,所有人都會願意聽從你的命令,權利改變一切。”
“顯然,東歐那些沒有聽從我勸告的傻瓜們,将原來的社會主義陣營糟蹋的一塌糊塗,甚至1991年到1997年之間毫無建樹。他們隻能通過不停的倒賣國家财産,來維持自己奢侈的揮霍,現在的東歐已經沉淪了,羅馬尼亞的大街小巷裏都是技女,色-情成爲了你們最發達的地下産業。1991年風雲變幻那會,還有大量的羅馬尼亞孤兒被販售到西歐成爲童-妓,成爲某些肮髒的地下電影的犧牲品,他們本該有一個美好的童年啊。誰能告訴我,民主和自由的鮮亮外衣之内,怎麽是爬滿了虱子和臭蟲的肮髒。”
“這就是格爾巴喬夫倡導的民主生活嗎?這就是美國人倡導的自由公平?”
亞納耶夫握緊了拳頭,冷聲說道,“這就是一團糟糕的經濟和政治寡頭啊,高高在上的總統位置不過是你們用來愚弄民衆的謊言,中飽私囊才是你們的本性。改朝換代已經過去了六年,羅馬尼亞經濟有任何起色嗎?當年在社會主義陣營中,還有蘇聯爲你們輸血,而現在呢?歐洲人均收入水平最糟糕的地區,快沒有之一了吧?”
“你到底想說什麽?亞納耶夫總書記。”康斯坦丁内斯庫站起身,他張開雙臂,說道,“看看現在的羅馬尼亞,早就不是齊奧塞斯庫的悲慘時代了,資本經濟對羅馬尼亞造成的沉痛傷害,能比得上社會主義對羅馬尼亞的傷害?整個東歐幾乎都在唾棄你們還在堅持的主義。”
亞納耶夫幾乎要站起身爲康斯坦丁内斯庫的鼓掌,多麽堂而皇之的不要臉,他說道,“将個人的錯誤歸咎到一個制度的失敗上,還真是資本家們向來的宣傳手段啊,對了,在你們看來,金錢僅僅隻是金錢,上面可沒有印着良心。”
“我曾經發過誓,蘇聯将會再次重臨東歐。”
他的右手輕輕撫摸着胸前的錘鐮徽章,緩緩說道,“不是爲了侵略和擴張的野心,而是将民衆從你們這群沾滿鮮血的劊子手中解救出去。”
“虛僞。”康斯坦丁内斯庫不屑的啐了一口,對于亞納耶夫的“崇高理想”表示非常的不屑。
“口号的确喊得非常不錯,然而無論你說什麽,東歐社會主義陣營已經成爲了過去式,包括你的蘇聯,也即将會走到盡頭。”康斯坦丁内斯庫咬牙切齒的說道,“這一次,羅馬尼亞算自己吃虧了,但是下次,蘇聯還有這樣的機會嗎?運氣總會用光的,亞納耶夫,到時候蘇聯和你,都将會被整個歐洲聯合絞殺。之前的加盟國将會四分五裂,而你,最後也隻能眼睜睜開着邪惡帝國葬送在你自己手中。”
亞納耶夫在出門之前停下了腳步,他側過頭,用一種毒蛇打量獵物的陰冷盯着康斯坦丁内斯庫,眼神裏還帶着嘲諷和不屑。
威脅整個歐洲最有影響力的領導人,羅馬尼亞總統知道死字怎麽寫麽?
“好啊,我等着。”亞納耶夫不屑的說道,“哪怕我面前是所有歐洲國家,我也會讓整個歐洲付出代價。”
雖千萬人吾往矣。
亞納耶夫握緊了拳頭,哪怕在他面前的敵人是整個歐洲,也會毫不猶豫的碾壓過去。
絕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