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集團軍的行動也非常配合亞納耶夫的訪問,在高加索挑起争端。首先是圖95戰略轟炸機在蘇27戰鬥機集群的掩護之下,開始進行高加索邊境地區的巡航。作爲在蘇聯服役将近半個世紀的轟炸機,熊式所帶給人的震撼依舊不同凡響,每次靠近邊境地區時,土耳其都需要緊急升空戰鬥機,來進行一場有驚無險的攔截。
接下來就是負責電子戰的伊爾214R飛機在邊境地區負責幹擾第三野戰集團軍的作戰指揮系統,破壞土耳其通訊系統,使它在調動軍隊的情況下處于脫節的狀态。土耳其軍隊老舊落後的通訊系統在蘇軍的電子幹擾面前顯得不堪一擊,除了面對雪花屏幕發呆之外,幾乎沒有任何的辦法。想試圖越境打擊?那你也得看看對方是誰才行。
至于在黑海方面,橫行無忌的光榮級巡洋艦和基洛夫級已經将土耳其海軍鎖死在了港口地區,從克裏米亞半島機場起飛的轟炸機幾乎每天都要在海域巡航一邊,以向土耳其和美國宣誓自己的強硬。誰叫蘇聯黑海艦隊是整個黑海地區最強大的艦隊,沒有之一。
亞納耶夫就這樣在談判桌上一點一滴的消耗塞澤爾的耐心,當他終于意識到這是無解的局時,自然會向亞納耶夫投降。
在談判桌上,亞納耶夫已經看過随從人員不停在塞澤爾的耳邊低語什麽,直到他的臉色變得越來越蒼白。亞納耶夫當然清楚這是58集團軍在向土耳其邊境施壓,同時也爲自己在談判桌上增添政治籌碼。
“這就是蘇聯軍隊的答複?試圖在邊境地區營造一場戰争?”塞澤爾握緊了拳頭,“你不要逼人太甚,亞納耶夫。土耳其還不至于到輸不起一場戰争!而且别忘了,現在亞納耶夫總書記還在安卡拉,真的發動戰争對誰都沒有好處。”
塞澤爾試圖向亞納耶夫提醒他自己的不利處境,不過亞納耶夫卻顯得一點也不在意,隻是平靜的說道,“偉大的國家不會失去一個領導人而運轉不下去,我之所以敢站在這裏,不就是想告訴你蘇聯的決心嗎?别以爲我死了蘇聯就會解散,事實上現在蘇聯已經拉入了改革的正軌,隻要不出現重大的偏差,任何人坐在總書記的位置上,都不會出現在太大的問題。”
“我們從來不需要逼迫土耳其去做某些事情,你們隻要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就行了。一是将你們的軍隊先從邊境地區撤離,二是停止對格魯吉亞叛軍殘餘勢力的援助,第三點嘛,我想知道你們跟美國人的反導系統項目進行到什麽地步了?”
第一點和第二點在塞澤爾的預料之中,但是第三點卻讓塞澤爾有些莫名其妙。
亞納耶夫強調道,“不不不,請你不要誤會我的意思,塞澤爾總統,我的意思是在蘇聯的伊斯坎德爾面前,反導系統不過就是擺設而已。我隻是向你強調一件事,無論在哪一方面,土耳其都不會是蘇聯的對手。過去不是,現在不是,将來也不是。”
阻攔不住蘇聯裝甲部隊的前進,抵禦不住蘇軍電子戰的幹擾,而且在面前戰略轟炸機面前,土耳其的武裝力量顯得實在是太過渺小。即便号稱北約第二,也躲不過炮灰的命運。
亞納耶夫突然站起身,他準備轉身離開會議室,隻是在臨走之前,亞納耶夫對身後的塞澤爾說道,“所以我們現在還要繼續争論下去嗎?”
塞澤爾望着這個強勢的背影,最終隻能微微颔首,他握緊了拳頭,帶着不甘的神情,緩緩說道,“我答應亞納耶夫總書記提出來的要求,那麽談判可以繼續嗎?”
幾乎快要半隻腳踏出會議室門檻的亞納耶夫收回了腳,然後轉過身對塞澤爾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遠的笑容。
“當然可以。”
半個小時之後,亞納耶夫結束了安卡拉的談判。土耳其願意對之前所做的一切負責,将自己試圖介入格魯吉亞的勢力全部撤回,并且将所有叛亂分子的情報共享給盧比揚卡,勒令美國艦隊在限期之内撤出黑海,重新恢複黑海态勢的安全。
亞納耶夫從土耳其總統府台階上往下走時,心裏終于舒緩了一口氣。他沒想到自己隻是做了一場手術,居然連土耳其都試圖站出來挑釁蘇聯在高加索的權威。而這一狠狠扇在土耳其臉上的巴掌則告訴對方,知道死字怎麽寫嗎?
不單單是土耳其,最近歐洲各個國家又開始向東歐釋放“蘇聯威脅論”的信号了,在見識過蘇軍五日平定格魯吉亞的叛亂之後,那些在平和中生活了太久的西歐國家似乎才意識到蘇聯軍隊跟他們的距離正在逐步的擴散。
從離開總統府到機場的路上,亞納耶夫一直在思考關于東歐局勢的問題,東歐劇變加上北約東擴的既定事實,讓亞納耶夫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壓力。在前幾年,如果靠武力威懾的話,還能讓東歐諸國屈服,然而從美國反導系統介入東歐國家開始,這些“叛黨”似乎有了跟蘇聯叫闆的底氣。
現在的蘇聯正處于經濟建設的關鍵時期,一旦完善了國内的各項産業改革之後,到時候甚至不需要亞納耶夫親自動手,經濟利益自然會讓東歐掉轉過頭,加入蘇聯的陣營。至于那些實在不願意合作的小雜魚,亞納耶夫需要進行政治和軍事上的雙重施壓,蘿蔔加大棒的政策放在什麽時候,都不會過時。
赤-化歐洲就必須削減美國的影響力,一個同樣邪惡的帝國要衰落,也不是短時間能完成的壯舉。但是亞納耶夫有的是時間來完成這件事。
世界局勢在向着不利于美國的方向傾斜,之前山姆大叔與西方盟友所期待的目标并沒有如約的實現,那麽,現在就是亞納耶夫反擊的最好機會。
亞納耶夫眯起眼睛,注視着着遠方,他沉聲說道,“是時候該讓不長記性的東歐國家顫栗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