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知道東歐現在都是一群喂不熟的白眼狼,那麽亞納耶夫也沒必要跟他們客氣。既然跟周圍的國家談不攏,那就直接軍事威脅,将航母開到你家門口,讓艦載機直接威脅你的空域,到時候看看還有哪個國家敢說一聲不?
大國崛起的過程是血腥的,蘇聯這麽大的地盤,幾乎都是當初用士兵的鮮血和生命換回來的,所以亞納耶夫在今天的談判桌上才有這樣的底蘊,敢跟保加利亞總統叫闆。
“離保加利亞最近的不是德國,不是英國,也不是法國,更不是美國。”
“而是我們蘇聯。”
“所以我希望保加利亞總統在與其他國家簽訂合約之前最好想想自己處于什麽樣的位置,蘇聯從來不會對背叛者有太大的耐心容忍。”
從總統府出來之後,亞納耶夫已經不再去想對方會有怎樣的表情了,從最後一眼的驚恐和顫栗中,勝負已經知曉。亞納耶夫憑借着強硬的外交手段硬是讓保加利亞總統從原本的牆頭草,成爲了蘇維埃的盟友。畢竟身邊有一位實力強大的鄰居,而且他還擁有着反制美國的武器,所以史托亞諾夫再怎麽傻,也應該考慮一下蘇聯的實力。
返回下榻酒店的時候,亞納耶夫一直在考慮另外一件事,最近訪問保加利亞的時候,他的身體就開始出現了不适應的情況。亞納耶夫開始擔心自己是否會向勃列日涅夫,安德羅波夫和契爾年科一樣,病死在自己的崗位上。他咳嗽了一下,隐約感覺肺部有一股疼痛感。他恍然想起之前曆史上的亞納耶夫也是因爲長期的肺病折磨,在2010年9月24日逝世。
不過不論如何,他都不能在這個時候倒下,亞納耶夫決定通知外交部人員,結束接下來的訪問安排,迅速回國接受治療。起碼在任期結束之前,亞納耶夫還不能從蘇共總書記的位置上倒下去。
關于亞納耶夫倉促結束訪問行程的安排,助理感到有些意外,但還是按照亞納耶夫的意願,給羅馬尼亞和保加利亞的外交部發布了一份聲明,亞納耶夫總書記取消接下來的行程。
在離開保加利亞之前,亞納耶夫給普-京同志打了一通秘密電話,作爲基本上被亞納耶夫欽定的下一任蘇維埃總書記,他首先給****透露了自己的身體的健康狀況。
原本這應該是作爲總書記的忌諱,因爲下一任的繼承人很有可能會以此爲緣故,發動政變推翻亞納耶夫的統治。不過亞納耶夫向普-京提及的内容卻更讓對方感到吃驚。甚至忽略了亞納耶夫身體健康的問題。
“關于某些莫斯科的同志,可能對我的做法一向存在着不滿。這是我執政這麽多年的感覺,我也不希望在******内部埋下不安定的種子。”
亞納耶夫将自己鎖在下榻酒店的總統套房裏,對着普-京沉聲說道,“所以我希望你接下來能夠完全記住我所說過的話,一字不漏的記住。”
“是的,亞納耶夫總書記。”****的語氣變得非常嚴肅,現在他已經是内務部和克格勃的一把手,掌管着内務部的軍隊和克格勃的邊防部隊,甚至是捷爾任斯基師也掌握在他的手中,可以說****擁有着一支非常強悍的武裝力量,來維持着莫斯科周邊的穩定。
“當年參與八一九政變的一些同志思想上已經發生了變化,最明顯的是普列漢諾夫,我隐約感覺到他的野心不僅僅隻是成爲一名領導人保衛局局長而已,但是這隻是我個人的感覺而已,我不知道還有沒有更多的擁有同樣想法的人潛伏在暗中等待時機,所以我選擇了視而不見。”
如果連亞納耶夫都這麽說的話,那麽風平浪靜的政治-局就顯得有些危險了。一旦有人滋生了叛變的念頭,那麽這種念頭就會想紮根發芽的種子一樣,不斷地蔓延。
“所以我想借助這次的身體狀況,引誘出躲在背後所有的不安定因素。我不希望自己會落得跟前任總書記同樣的下場,你懂嗎?普-京同志。”
亞納耶夫越來越感覺到克裏姆林宮裏還隐藏着另外一股勢力,但是他并不确定有誰參與到反對他的行列之中,或許昔日的八一九委員會的革命友誼,早就已經變得不牢靠了。
“我懂,總書記同志。”普-京握緊了話筒,他明白就是利用亞納耶夫的身體狀況制造出一場莫斯科政治危機,好釣出所有藏在暗處的魚。隻是這場賭注風險非常大,并且一旦失控的話,很有可能讓亞納耶夫七年來的改革成果付諸東流。
但是不試圖釣魚的話,政治-局的隐藏勢力将會一直暗流洶湧,就算到亞納耶夫退役之前沒有發作,那麽可能普-京接手的時候也無法幸免于難。
“但是醫生不是說你需要返回莫斯科才能确定具體的病情嗎?現在真的需要用自己的身體去做這場賭局嗎?”普-京問道,“而且就算他們想要發動政變,也沒有領導人,憑借普列漢諾夫的資曆,他可沒有資格做這場政變的領導人。”
“你懂就最好了,那麽我現在返回莫斯科接受治療,咳咳。”亞納耶夫咳嗽的時候都感覺到了肺部的疼痛,不過他還是堅持把話說完。
“聽我說完,還有一件事,普-京同志,他并沒有死。”
亞納耶夫非常冷靜的說道,“如果非要爲這場政變推選一位領導的話,那麽那個人将是不二的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