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戰讓十月營和懲戒營直接成爲塞浦路斯的戰争寵兒,就連克萊裏季斯也親**問了這群殲滅了土耳其精銳部隊的蘇維埃戰士,向他們表達了崇高的敬意。
哪怕是經曆了一場惡戰,懲戒營依舊保持着高昂的鬥志,停放整齊的T72坦克試圖向其他人證明自己最後的榮耀,他們隻會在戰場上被擊垮,絕對不會停靠在鋼鐵墳場裏生鏽老去。
捍衛信仰,是蘇維埃軍人的驕傲。
自由世界的資本家們永遠不會懂解放全世界受壓迫的人民是一種怎樣崇高而偉大的理想,當然他們也不會理解爲這個理想奉獻和犧牲的人是怎樣的偉大。盡管他們利用一切手段将蘇聯描繪成邪惡的極權國家,但是卻依舊掩蓋不了他們剝削人民的罪行。有缺點的戰士終究是戰士,再高貴的蒼蠅也不隻是蒼蠅。哪怕資本家們坐在餐桌面前,優雅的切割牛排,贊美自由,人權和民主。也改變不了雙手沾滿血腥味的事實。
當東歐瘋狂的進行着去蘇化和去歐化的時候,當曾經捍衛的信仰被踐踏的時候,總會有人站出來告訴這個世界,他們還在。
隻要他們還在,紅色共-和-國就不會倒下。
克萊裏季斯走在軍營裏,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什麽叫做真正的軍隊。接近病态的一絲不苟讓克萊裏季斯感受到莊嚴和肅穆。
“我終于明白爲什麽當初會派遣這支部隊來塞浦路斯了。說是退役的志願部隊,但是卻比正規軍還要可怕得多。原來當年蘇聯能夠平推歐洲的鋼鐵洪流并不是傳說,按照現在的實力,想要碾壓土耳其北方駐軍完全是輕而易舉的事情,隻要蘇聯願意在這裏投入一個師的兵力。幸好他們是我們的盟友,而不是我們的敵人。”
克萊裏季斯松了一口氣,站在他身邊的阿爾卡沙卻有些不屑的說道,“就這樣的實力,殲滅土耳其駐塞浦路斯軍隊根本不需要一個師的實力。半個師已經足夠讓他們受盡苦頭了。一個師的裝甲部隊能夠在一個星期内解放整個塞浦路斯。”
阿爾卡沙對克萊裏季斯說道,“我們已經爲塞浦路斯軍隊打通了通向莫爾富的關鍵點,接下來會遇到土耳其引以爲豪的馬奇諾防線。當然土耳其軍隊當初在構建這道防線的時候完全沒有考慮過戰鬥機的問題,因爲土耳其主要針對的對象不是我們,而是塞浦路斯軍隊。在你們沒有制空權的情況下,土耳其根本不用擔心空襲的問題,所以才會使用這樣落伍的防禦方式。”
實際上這道馬奇諾防線并不是真正意義上用碉堡,圍牆,壕溝和鐵絲網建造起來的工事,隻是簡單地利用裝甲部隊構建的一道防線,并在某些關鍵地區架設了火力點而已。因爲莫爾富東南方向地勢是平原區,易攻難守。所以土耳其軍隊才需要這樣一道看似落伍的方式來掩蓋自己防禦薄弱。
“那麽我們怎麽才能撕破這道馬奇諾防線?依舊是利用火箭炮洗地嗎?”克萊裏季斯盯着地圖,他相信經驗豐富的阿爾卡沙比起塞浦路斯軍隊,更懂得什麽叫做戰争藝術。尤其是見識過蘇聯軍隊的作戰方式之後。
“不不不。”阿爾卡沙搖搖頭,否定了克萊裏季斯的想法,“這道防線不同于庫裏昂要塞。他的寬廣程度比我們想象中還要寬的多。這樣一來就意味着敵人兵力并不是那麽集中,可能炮火洗地的話效果不大,隻不過是在浪費炮彈而已。我們需要一種更加直接的方式打亂土耳其的節奏。換句話說,我們需要希臘空軍的支援。”
“希臘空軍支援?你們的戰鬥機不行嗎?”克萊裏季斯反問道。實際上希臘空軍此時并不怎麽願意在塞浦路斯上空執行作戰任務。畢竟他還需要經過英國方面的同意。
“不不不,我們采用蘇制戰鬥機太過明顯了。莫斯科方面并不是很想卷入這場塞浦路斯的紛争中,所以我們才希望動用希臘的戰鬥機,利用空襲撕破這道防線,爲裝甲部隊突破馬奇諾防線制造機會。”
克萊裏季斯問道,“爲什麽你們這麽肯定土耳其方面沒有使用防空武器呢?”
阿爾卡沙不屑的吃笑道,“因爲他們的認知水準還停留在1974年的戰争之中。他們預料到希臘忌憚英國方面的态度,所以不敢大規模的介入這場紛争。但是蘇聯就不一樣了,隻要有一層身份的掩護,我們就是幫助塞浦路斯解放全國政權的志願部隊而已。”
克萊裏季斯點點頭,說道,“我們會嘗試着與斯特凡諾普洛斯總統進行溝通,讓他們派遣空軍支援我們奪回莫爾富。”
“請務必轉告斯特凡諾普洛斯總統,塞浦路斯軍隊能不能夠奪回兩座重要的城市,就看希臘空軍的支援了。如果解決了馬奇諾防線,那麽懲戒營和十月營就以先頭部隊的方式向一道楔子插入重兵把守的莫爾富,替兩個T80營開辟出一片安全的戰場。然後在進行巷戰,逐步殲滅北塞浦路斯土耳其共和國的抵抗力量。”
在送走克萊裏季斯之後,阿爾卡沙獨自一個人坐在坦克上惆怅的抽着煙,憂郁的望着緩緩落下的夕陽。當他回過頭看到戈登站在自己身後的時候,招呼對方坐下來。
阿爾卡沙緩緩說道,“可能接下來這幾天,我們會有一場非常艱苦的戰争。慘烈程度或許不亞于斯大林格勒,你們都準備好了嗎?”
“恩?”戈登被阿爾卡沙的話吓了一跳,他回答道,“我們的進攻不是挺順利的嗎?爲什麽會有一場惡戰?而且土耳其最強的精銳部隊也已經被打的無力還手了,現在北塞浦路斯政權都已經是一片驚慌了。”
“順利?”阿爾卡沙把煙頭丢在地上,轉過頭面對戈登,嘴角勾起一道嘲諷的弧度,他說道,“莫爾富不同于庫裏昂這座城鎮,他是一座建築密集的城市,沒有火箭炮的支援以及空中戰鬥機的掩護,在街道和巷道裏,裝甲薄弱的T72坦克簡直就是活靶子。他們隻要用陶式反坦克導彈,就能摧毀我們的坦克。到時候隻能依靠火箭炮對我們進攻的方向進行地毯式的打擊,至于效果的話,我不認爲會多有用。那麽作爲先頭部隊的我們會怎麽辦?隻有一種可能,損失慘重。但是我們的情報顯示莫爾富的守軍隻是北塞浦路斯的民兵而已,也就是說隻要能夠往深推進占據城市的三分之一,剩餘的民兵根本沒有還手之力,隻不過這三分之一,可能每一步都需要鮮血去填充。這也是我爲什麽會說這是另一個版本的斯大林格勒。”
戈登沉默了,半響之後他才回答道,“那我們到時候怎麽辦?放緩進攻的步伐?還是重新調整戰略?”
夕陽映照着阿爾卡沙的側臉,勾勒出一道悲傷的輪廓。
“不,一切按照原定的計劃進行,蘇維埃的裝甲部隊隻有前進,沒有後退。”
他知道自己作爲軍人的使命,戰死沙場是阿爾卡沙的榮幸,也是他最後的歸宿。
阿爾卡沙的聲音有些悲涼,他默默地說道,“如果可以的話,我死之後希望能夠葬在離新聖女公墓最近的墓地裏,這是我作爲軍人夢寐以求的榮耀。我想告訴我的祖國,我已經盡力了。”
“能夠爲國捐軀,我很榮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