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中情局局長特尼特就被馬裏奧總統從蘭利叫到了白宮,不過這次等待他們的終于不再是無休止的責備,而是非常罕見的贊揚。說明一直被克格勃壓着的中情局終于做出了一點成績。
“非常漂亮的反擊,特尼特局長。”馬裏奧總統一邊看着特尼特提供的情報報告,一邊微笑着點點頭,“這次的行動完美的打擊了蘇聯勢力想要在利比亞擴張的姿勢,尤其是蘇聯大使遭到襲擊之後更是讓他們被迫從班加西撤離出去,現在中情局和國土安全局的人可以進入這座動蕩不安的城市了。”
“班加西的氛圍越亂,對我們越有利。将蘇聯大使擠出班加西不過是我們計劃的第一步而已。”特尼特局長順手整理了一下領帶,頗爲得意的向馬裏奧總統講出自己的計劃,“接下來是讓中情局好好經營親美的利比亞自由營派系。之前就曾許諾隻要他們攻下了蘇聯駐利比亞大使館,美國就會提供更多的軍火援助。”
聽到這裏馬裏奧總統明白了特尼特局長的弦外之音,現在中情局正變着法子要錢,自從上次的不光彩洩密事件後,總統索性連中情局的預算也一律大砍特砍,現在中情局光是維持規模就有些捉襟見肘了。不過馬裏奧總統也欣賞特尼特的藝高人膽大,居然敢再中情局拿不出錢來的情況下向武裝人員許下空頭支票,卻做到了空手套白狼的一本萬利。
“好,隻要你們能做出成績,我會追加中情局的經費預算。”馬裏奧總統說道。
總統的爽快讓特尼特非常滿意,他想了想還有沒有什麽需要補充的,然後繼續說道,“哦對了,還有一件事。關于中情局特工的家屬慰問金也順帶一并發下來吧。我是認真的,接下來班加西派駐的特工将會遭到克格勃或者格魯烏的瘋狂打擊報複。”
“爲什麽不讓他們撤回來?”馬裏奧總統擡起頭,有些疑惑的問道。
特尼特局長推了一下眼鏡,語氣不急不緩的說出讓馬裏奧總統震驚的話,“不是撤回來的問題,使他們必須死在那裏。”
“爲什麽……?”馬裏奧總統微微一愣。
“我已經将中情局駐班加西特工的規模壓縮到最精簡,讓損失最小化。同時也是爲了借助蘇聯的手,順路清理掉反對派内部那些不怎麽願意跟我們合作的反對派領導人和自由營領袖,而班加西特工存在的意義,就是引導克格勃和格魯烏将矛頭指向那些人,克格勃幫助我們清理掉礙手礙腳的家夥,順便還吸引了他們的仇恨。實際上這盤棋怎麽下,赢得都是我們。”
“所以他們就必須被克格勃的特工抓住,然後交代出所有的參與者嗎?”沉默了一會兒,馬裏奧總統問道。
“是的,隻要他們一死,我們就會在班加西瘋狂的擴張規模,與接下來中情局的動作相比,死幾個特工我們完全可以接受,而且他們非死不可。”特尼特局長平靜的說道。
盧比揚卡同樣也在謀劃着關于班加西的報複事件,這不僅僅在向他們示威,更是在羞辱蘇聯整個情報系統,就像之前的無數次交手一樣,作爲黨的劍與盾牌,克格勃絕對不會容許這樣的事情發現。
因爲他們代表了祖國的正義。
特尼特局長的預算非常精準,克格勃主席克留奇科夫同志與經驗豐富的國家安全委員會第一副主席博布科夫開始設計一場動向龐大的複仇計劃。并不僅僅針對這場班加西大使遭受襲擊的打擊報複,而是要将美國中情局勢力連根拔起。
博布科夫聽取了現有的情報後得出自己的結論分析,“美國人不是蠢材,他們一定會意識到中情局将在班加西展開報複行動。說不定他們會做出一個局中局,借助克格勃的除去潛藏在親美勢力内部不願意合作的家夥們,到時候非但沒有起到打擊中情局的效果,反而爲他們掃清了擴張的障礙。”
克留奇科夫同志說道,“針對性打擊報複?這樣一來的話我們還需要自己派遣特工進行秘密偵查,搞清背後到底是那一派的勢力進行的嗎?”
“有時候我們考慮的事情太多了,反而忽略了最簡單的方式。”博布科夫微笑着說道,“爲什麽克格勃不将反對我們的勢力連根拔起,而是要大費周章的去甄别敵人呢?解決一場燃燒的大火隻需要往火堆裏丢下一顆核彈,而現在,克格勃就要丢出徹底打破班加西局勢平衡的‘核彈’。”
克留奇科夫深吸了一口冷氣,如果是特尼特局長聽到這句話,一定會大罵一聲克格勃都是不按常理出牌的瘋子。
拔起所有反對克格勃的勢力,該是要怎樣的底蘊才能說出這樣霸氣的話來。
“不要忘了在班加西,我們還有兩張與親美勢力一直不待見的底牌,紅色新月旅和聯合革命陣線,其中紅色新月旅的手段是所有武裝派系中最激進的一個,他們的信念就是通過武裝鬥争,在利比亞建立起類似共産主義的世界。既然如此,我們就可以在這群家夥身上做文章。扶植他們發展壯大,承諾的條件是,消滅利比亞自由派系。”
“這樣一來他們會成爲整個班加西的衆矢之的?”克留奇科夫問道,“到時候被聯合剿滅該怎麽辦?”
“這時候我們就要巧妙的運用上另外一顆棋子了,我們在利比亞臨時政府内部的代理人,教唆和激化班加西各大勢力之間的矛盾,然後從中渾水摸魚。”博布科夫可以說是藝高人膽大,他的計謀遠遠在特尼特局長的小打小鬧之上。如果成功的話,班加西的局勢很可能變成另外一幅更加複雜的模樣。任何想要滲入利比亞局勢的人都變得小心翼翼,唯恐招惹上蘇聯的克格勃瘋子。
“即使是美國也好,歐盟也罷,蘇聯從來不會輸給任何一方想要打到我們的勢力。過去沒有,現在沒有,将來也同樣沒有。”博布科夫肯定的說道,“這就是我們的大國底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