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中情局局長多伊奇正步履匆匆的從加利福利亞的蘭利趕往白宮,剛剛接替伍爾西上任一個月的多伊奇正準備野心勃勃在中情局的位置上幹出漂亮的戰績。這次他前往白宮就是爲了像馬裏奧總統彙報重大的情報,他們在班加西的布局已經完畢待命,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等待戰争的發生。
多伊奇準備好自己的資料,向馬裏奧總統彙報最近中情局在利比亞方面的重大勝利。
“在利比亞内部的情報人員随時可以在聯合國發動空襲的同時,發動推翻卡紮菲統治的革命,我們的特工人員已經準備好了。這是自從豬猡灣事件之後,中情局再次進行這樣特殊的颠覆活動。我們已經幫助全國過渡委員會中其中親美勢力訓練出一個步兵營,還有一些狙擊手小分隊。他們都是遊擊戰争的精英,能夠在戰争的初期發揮重要的作用。”
“等到戰争徹底爆發,可以向利比亞運輸軍用物資之後,我們會再次培養起裝甲分隊,重炮營還有摩托化營。在戰争初期,這樣一股勢力哪怕放在全國,都是一個可怕的存在。同樣繼續扶植和發展壯大,完全可以成爲美國在利比亞的最大代言人。”
“相比之下,蘇聯卻一直沒有什麽動靜,他們跟其他的國家一樣,隻是想着如何掠奪利比亞的石油,隻要我們的勢力掌控了整個國家,那麽之前許下的所有承諾都可以作爲空談。利比亞的油田最終會屬于美國政府,就像伊拉克戰争那樣。”
馬裏奧總統靜靜的聽完多伊奇慷慨激昂的叙述,隻是簡單地糾正了對方一點,“蘇聯想着利比亞的石油?恕我直言多伊奇局長,他們可不是目光短淺的法國和德國,蘇聯的野心比你,比我想象的都要大。難道你們沒有從南斯拉夫戰争中看到關鍵一點嗎?”
“關鍵的一點?”多伊奇愣了一下,不知道那了總統所說的是什麽意思。
“就是戰争産生的難民對整個歐洲會造成怎樣的影響。除了我之外,安東尼·雷克顧問也注意到了這一點。這也是爲什麽蘇聯一心想要拖着不願意結束波黑戰争的内幕,一開始以爲隻是想販售更多的軍火,實際上卻是難民潮,難民潮危機。”
“難民潮危機?”多伊奇局長楞了一下,他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樣新鮮的說法,難道難民潮也會對周邊國家形成可怕的殺傷力?
“恕我重複一下總統閣下所說的話,隻要拒絕難民進入自己的國家,不就可以達到阻斷難民潮的根源了嗎?這算什麽政治危機?”
馬裏奧總統微笑了一下,在桌面上的一張白紙寫下簡短的一個詞,政治正确。
“現在的歐洲陷入了一種非常奇怪的思維之中,那些認爲人權第一,人權高于一切的政治思維正在影響着他們絕大多數的人,還有相當一部分的國家高層。這種思維造成的結果是可怕的,那就是他們會将這些難民接受和包容。别忘了法德兩國可是社會福利支出最沉重的國家之一,政府的财政赤字相當一部分來自于這一點,原本就低迷的歐洲經濟再來容納數量可觀的利比亞難民,會發生怎樣可怕的事情?原本就已經足夠頭疼的經濟再來一群白吃白喝的蛀蟲,光是這一點就足以玩垮整個歐洲了。”
從化學教授搖身一變成爲中情局局長的多伊奇簡直不敢相信這場以消滅卡紮菲爲主要任務的利比亞戰争背後居然還潛藏着這樣龐大的陰謀。看來馬裏奧總統和蘇聯是準備聯合起來将企圖以歐盟形勢崛起的歐洲重新變成一個松垮的邦聯。
“我說到這裏,多伊奇局長應該知道美國在遙遠的利比亞戰略意圖到底是什麽了吧?”馬裏奧總統沒有給他說話的機會,繼續回答道,“掠奪石油,鏟除威脅我們戰略目的的卡紮菲不過是其中的一個目的,最大的目的就是要利用利比亞危機造成的難民肆虐,再通過從中的運營,将這些人全部送到歐洲大陸的土地之上。”
“步兵營,狙擊手小分隊,裝甲分隊和摩托化步兵營?這些都隻不過将利比亞拉入地獄的開始而已。反對派成員将會建立更加強大的武裝,不過并不是爲利比亞的統一而奮鬥,而是爲利比亞的繼續混亂而戰鬥。各種部落,民族之間的矛盾在共同敵人卡紮菲面前自然會被壓下來,那麽卡紮菲死了之後呢?”
“那麽潛藏在重壓之下保持統一的聯盟将會在頃刻之間,四分五裂。重新陷入了各自爲政的地步,到時候才是整個利比亞的噩夢。難民開始往其他的國家逃難,西歐的福利國家是他們首選的目标,加上那些宗教與世俗之間的不合,歐洲将會被另外一股恐怖勢力的陰影所籠罩。這群可憐的家夥還沒從共産主義的敗退中松一口氣,又要面對上宗教殺戮的陰影了。”
馬裏奧一口氣說完了自己的見解,隻剩下多伊奇一個人愣在原地,相比起自己的計劃,馬裏奧總統可以說是看的更加深遠,居然能将風馬不相及的利比亞變成謀害歐洲的一柄尖刀;從當年的馬歇爾計劃到現在的利比亞****,美國已經感覺到他們的盟友早就失去了可靠和忠誠這一條,就像生意的商人永遠懂得的一條規則,他們隻是因爲蘇聯而利益捆綁在一起,并不是因爲相互之間牽扯到了最切實的利益交易。
“多伊奇局長,你剛剛上任不久,現在唯一要完成的事情就是做好上面交代的工作,再次的古羅灣危機也好,還是更嚴重的事件也罷,中情局在這場重大的變革之中所能做到的事情畢竟是有限的。”
馬裏奧總統在蘇聯的勢力範圍内畫了一個叉,他平淡的說道,“最終利比亞人的命運會如何,還是交給上帝去決定吧,起碼牌面上最有希望的赢家,也就隻有蘇聯和美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