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中還有另外一份資料,那是關于蘇聯化學武器實驗部門的最新研究成果,從梭曼中脫胎換骨出來的新型神經性毒氣。當然這種毒氣投入實戰還需要有足夠的實驗材料。在死刑犯中尋找合适的人選要求太過苛刻,也難以避開法律方面的監督,所以普~京同志必須選取另外一種快捷安全的渠道。而他也相信這些有過黑曆史記錄的蛀蟲們在這個世界悄無聲息的消失是最好的選擇,并且這些對國家産生危害性的敵人殘忍本來就是身爲内務部副部長的分内事情。
普~京同志已經挑選了一批不幸的倒黴蛋作爲提供給爲NOVA毒氣誕生的科學家的實驗體。他挑選那些孤獨一人沒有家庭,同樣也沒有未來的死囚犯們,至于那些整天希望利用宗教在蘇聯煽起一陣仇恨浪潮的人,也沒見過他們到底有多大的本事。
就在普~京整理好所有資料的時候,招待所的門便傳來一陣粗暴的敲打聲,宛如灌上了兩瓶伏特加之後神志不清醒的醉漢敲錯了其他人家的房間。普~京還沒說出請進,梅爾切夫斯基上校就突然沖了進來,他還帶着一臉的憤怒表情,很顯然是來找普~京興師問罪的。
“爲什麽撤銷掉南部的巡邏隊伍,你知道自己在犯下什麽緻命的錯誤嗎?普~京同志,城市的南部可是最不安定的一片區域,你知道這樣的做法有多危險嗎?”
普~京擡起頭,沒有回答這個問題,隻是莫名其妙的說了一句,“我們的通訊設備恢複了嗎?如果還沒有恢複的話,我建議梅爾切夫斯基上校先去恢複與外界的信息通訊之後,再來跟我商讨這個問題吧。這樣的暴雪天氣肯定會通訊設備受到幹擾,讓士兵出去南部最不安定的地區恐怕發生騷亂的話也不會有人前往支援。”
“還是說你希望見到一場騷亂?”
梅爾切夫斯基的話直指人心,****擡起頭,語氣平淡的說道,“梅爾斯夫斯基同志,我怎麽做有必要經過你的批準嗎?内部高層的事情什麽時候輪到你來指點了?”
“但這裏不是莫斯科,是共青團邊城。”梅爾切夫斯基上校的回答義正嚴辭。
“你隻不過是管理一間集中營而已。”****點燃了香煙,表情平定,他将手頭上的資料遞給梅爾切夫斯基同志,“這就是我來到這裏的目的,本來也是屬于機密情報,在情況恰當的時候才能跟你攤牌。”
梅爾切夫斯基接過****手中的資料,看見上面印蓋着化學工業部門的徽章時猛然一驚。他再次擡起頭望向對方,****卻依舊是一副神情嚴肅的表情。
“神經性緻命毒氣,難道你們準備……”
“準備在這裏進行實驗,沒錯,就是當初跟實行核爆之後測試士兵在戰場上的存活幾率一樣的絕密計劃。”
“包括中央已經點頭願意這麽做了?”梅爾切夫斯基上校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他實在不敢相信中央會執行這種斯大林式的命令。仿佛重現了當年那場古拉格。
“中央?他們隻是授權可以在某些緊急的情況下使用。至于怎樣緊急地情況,我想共青團邊城發生暴亂夠不夠?”普~京同志反問他,“難道你以爲我刻意的縱容是大發善心?讓它動亂,讓他暴動,不過是爲了一網打盡提供一個借口而已。”
他站在窗邊,風雪越來越大,除了能夠看到探照燈的燈光之外,其他都是模糊空白的一片。
“你應該不知道在三十分鍾之前,整座軍營已經進入了戒備的狀态。我們正在疏散婦孺和老人,将他們轉移到安全的庇護所。從現在開始,任何企圖引發騷亂的人群都會受到制裁。真是不好意思,我的朋友,是我擅自下達了調令。從現在起,整座軍營的士兵都歸我管理。”
梅爾切夫斯基突然無力的坐在沙發上,他苦笑着望着自己的老同學,“原來你苦心孤詣的謀劃着這樣的陰謀,告訴我你接下來準備做什麽。”
這時市中心突然出來爆炸聲,耀眼的火光照亮了黑暗的城市,步話機裏傳來嘈雜,焦慮的聲音。
“我們遭到了不明身份人員的攻擊……他們身穿制服,手中還拿着卡拉什尼科夫步槍……”
“暴亂的人群開始朝軍營方向湧過來了,他們手中都有武器……”
“警告,警告,南區已經淪陷,他們繼續向前推進。天啊,這簡直就是沃爾庫塔的翻版。”
步話機裏的急促呼叫還在繼續,探照燈開始在黑暗的城市搖曳巡邏,火光照亮了陰暗的角落,燃燒的建築,濃煙滾滾的街道,一切看起來都在往失控的方向發展。這些暴亂人群的目标非常明确,就是要殺死所有的内務部軍官,然後占領這座城市。反正待下去要麽被強制改變,要麽死在冰冷的囚牢之中,他們甯願将自己的生命獻給真豬,享受七十二位處女的權利,也要将他們送去地獄。
“大部分的婦孺和老人都撤散完畢了,隻剩下那些人還在大街繼續打雜,将他們引到中央體育場,與暴風雪的室外隔絕之後,開始使用神經毒氣。”
将婦女押送到安全區域之後就将她們看押起來,避免破壞普~京的計劃,同時内務部也開始行動,身穿白色防化服的士兵打開了密封的潘多拉盒子。
普~京有條不紊的下達命令,對于那些挑戰中央權威的該死教徒,隻有一個結局在等待着他們。
毒氣清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