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槍法案實行起來可比内務部改革要迅速的多,内務部的改革需要協調各個部門之間的利益,還有人手之間的調配。并且而禁槍不過是蘇聯高層之間一句話的事情,再加上精心策劃的輿論推動,禁槍法案很快的就被推動和實施了起來。
蘇聯政府之間的官僚決策往往是一句話的事情,所有出現一拍大腿的決定。當然這種情況也不單單存在蘇聯政府之間,美國國會也時有發生,最出名的拍大腿事件無疑于50年代美蘇軍備競賽時提出的A119工程,美國軍方打算在月球上引爆一枚核彈,制造出一個能讓全世界的人都看到的蘑菇雲,以彰顯自己的實力,好在氣勢上壓過對方。這種明顯是用來炫耀和作秀卻沒有半點實際用途的勞民傷财核試驗,亞納耶夫一般隻有一句簡單的評價。
“媽的,智障。”
所以從今之後,蘇聯重要的法案施行都會先在社會上放出風聲,觀察民衆的反應,如果民衆反應不是特别的激烈,甚至是保持着肯定的态度,那麽政府則通過這項法案。如果說民衆的反應異常的激烈,那麽亞納耶夫則停止掉這種做法。
在蘇聯政府手中可沒有政治正确這一說法,維護蘇維埃和祖國人民的權利是他們的根本出發點。誰要是敢提出類似于清真食品法之類的法案,他一定會将那個代表丢進喀山精神病院,讓他好好的接受一下電擊治療。
按照俄羅斯人民的說法,對不起我們最愛的是煙熏豬肉香腸和伏特加,我們不會爲了一個宗教而遷就你們這群人,所以你們愛吃吃,不吃餓死。
不過亞納耶夫還是小觑了那群穆-斯-林的精神上的執着,高加索地區爆發了一場關于伊-斯蘭教徒的示威,強烈要求蘇聯政府尊重他們的飲食風俗習慣,代表還大聲的宣揚,政府應該像他們在法律裏面所說的那樣,尊重宗教,尊重人權,穆-斯林也是人,強烈設置清真食品,設置穆-斯林清真場合,尊重宗教。
不用說,這肯定是有某些别有用心的人被背後搗亂,亞納耶夫很清楚如果沒有别人在背後的煽風點火,這群穆=斯林肯定不敢站出來口徑一緻對外。至于背後的推手,想也不用想肯定有西方情報局還有土耳其的影子。
這讓亞納耶夫想起當初在俄羅斯盛極一時的東正教,或許這些“溫和”的穆畜忘記了一件事,那就是蘇聯建立的前五年,總共殺死了28位主教和超過1200名牧師;一戰前俄羅斯有超過54000所教堂,1941年僅有500所仍然開門。斯大林用最血腥的手段警告蘇聯土地上的宗教行動,别試圖挑戰共産主義的權威。
在經曆了戈爾-巴喬夫不正确的民族關系,還有之前對外部長謝瓦爾德納澤(不是現在這位)的錯誤民族政策之後,高加索地區的伊-斯蘭極端思潮又開始了死灰複燃,最明顯的就是車臣戰争。當那些暴亂分子企圖在高加索建立大一統的大哈-裏-發帝國的夢想被絞殺在搖籃之後,他們又采取了其他的方式,那就是和平示威。
怪不得高加索的伊-斯蘭教徒在不得勢的時候就會當一名溫和的穆-斯林,要求他人尊重自己的主權。一旦得勢了就直接政變,拿刀子架在你的脖子上,你既不肯信教又不肯去死,讓我很爲難啊。
亞納耶夫打通了小卡德羅夫的電話,作爲蘇聯在車臣地區的利益代理人,小卡德羅夫所施展的影響力還是非同小可的。何況亞納耶夫還允許對方在車臣擁有一支軍隊,并且随時供他自己調遣,雖然隻是負責治安和維穩,但是對于小卡德羅夫來講足夠了。畢竟他沒有自己父親的雄才大略去指揮一支軍隊,并且跟莫斯科讨價還價。
鎮壓宗教活動這種事情不能由政府出面,最好是選擇同樣爲伊-斯蘭教的利益代理人,起碼還給人權組織一個光明正大的理由,蘇聯現在可沒有迫害宗教活動。
“喂。”小卡德羅夫接起了電話,在他聽到電話另一端的人報出自己的姓名之後,瞬間這個人臉色都變了。他握住話筒小聲的說道,“亞納耶夫總書記,請問有什麽吩咐。”
“我隻是想知道一下,最近車臣爆發的穆-斯林抗議事件是怎麽回事?”亞納耶夫表現的風輕雲淡,仿佛這是在訴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
“是這樣的。”小卡德羅夫撓了撓頭,說道,“最近政府推廣的食品法讓瓦哈比派系的穆-斯林感到不滿,他們是原教旨主義的派系,一闆一眼的遵照的古-蘭經生活,不像我們這些世俗化的蘇菲派……”
“夠了,小卡德羅夫,我暫時不想聽到這些解釋,解釋都是事後的事情。”亞納耶夫開門見山的說道,“我不希望在高加索地區出現這樣的情況,瓦哈比派系的阿訇,他一個人能值蘇軍幾個裝甲師?”
小卡德羅夫的心突然縮緊,因爲他想起當初車臣戰争的時候,蘇聯的坦克直接從那些還剩一口氣的伊-斯-蘭聖戰徒身上碾壓過去。蘇聯軍隊用這種方式告訴企圖反抗的敵人,這就是你們跟鋼鐵洪流作對的下場。
“所以我現在有一個任務要交給你,這場大規模的遊行示威必須被終止。再說你們蘇菲派系不一向跟瓦哈比派系有着隔閡和成見嗎?這就是你解決問題的最好時機。隻要你做的不要太過分了,中央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懂嗎?”
“假如有其他人指責起來的話,怎麽辦?”小卡德羅夫問道。
“其他人?蘇聯還有誰敢對莫斯科的政策指手畫腳?如果你想說西方的人權組織,不好意思,這是蘇聯宗教的内部問題,他們沒有權利過多的管轄。”亞納耶夫的話就像給小卡的羅夫一顆定心丸,讓他放心大膽的去幹。
“我希望這場維穩行動能在你們穆=斯林内部解決,中央就不方便介入了。”亞納耶夫已經對小卡德羅夫下達了執行命令,他說道,“還有我希望今後在高加索發生的事情,都能看到你圓滿的解決。整個高加索地區需要一個強有力的領導人政權。我希望,小卡德羅夫你能夠在未來肩負起重任。”
也不容他繼續多想,亞納耶夫挂斷了電話,他等同于告訴對方,如果在伊斯-蘭教事件上處理得當的話,那麽小卡德羅夫不僅僅隻是車臣的利益代理人,甚至會成爲整個高加索地區穆-斯林的代理人。
于是這些和平示威的瓦哈比派系“和平”教徒,成爲了小卡德羅夫往上爬的墊腳石。他們甚至沒有想到,朝自己下手的,居然是信仰同一個宗教的教徒。
那些瓦哈比的教徒在大街上已經靜坐了快一天了,他們也沒見得有政府人員過來跟他談判。帶頭的阿-訇年紀有些大了,撐不住這樣一天的風吹日曬。有些沒有耐心的年輕人開始打砸店鋪發洩自己的不滿很憤怒。
而這些人的所作所爲都被暗中盯梢的内務部警察盡收眼底,他們的命令是什麽時候這些人開始暴動了,就可以進行收網了。
就在他們以爲政府不會過來跟他們談判的時候,帶頭的阿訇看見一群手持棍棒的警察正在趕往這邊。小卡德羅夫的部隊制服和蘇聯軍警的有所差别,所以他們一眼就看出這些人不是内務部的警察,而是蘇菲派的軍方人員。
“該死的,沒想到蘇聯政府居然會派遣小卡德羅夫那個魔頭的部隊來對付我們!”本來阿訇是想談判崩裂之後,在世界面前展現出蘇聯内務部無情鎮壓宗教的一面,好博取伊-斯蘭世界,尤其是土耳其方面的同情。但是他忘了一件事,那就是蘇菲派現在已經是蘇共鞍前馬後的一條狗,用他們來鎮壓宗教示威,在适合不過了。
于是一場示威行動變成了兩個宗教派系之間的流血沖突,年輕氣盛又沒有約束的小卡德羅夫做事自然沖動的多,那些負責鎮壓的軍隊接到的命令是往死了打,最好躺在地上站不起來才松手。
于是瓦哈比派系也不顧自己溫和穆-斯林的形象了,直接掏出藏匿的棍棒和刀具進行反抗,不過早已料到這一手的小卡德羅夫動用了KS-23霰=彈槍,直接将沖在最前面的小白帽們轟成了篩子。連朝天鳴槍這一步驟都省略了。事後也讓亞納耶夫看出了一點,在對待宗教問題上,果然還是自己人鎮壓自己人才是最有效果的。
這些沒有戰鬥經驗的瓦哈比派信徒怎麽可能是這些軍人的對手,他們早就從四面八方如同潮水一般湧過來包圍了所有人,命令所有人放下武器無條件的投降,否則别怪他們下手不留情。在看着地上的流血呻吟的傷者,還有對準自己的槍口,剩餘的人放下了刀具,選擇投降。
隻有帶頭的阿訇憤憤不平的叫喊道他一定要讓蘇菲派系,讓卡德羅夫不得好死。他話剛說完,就被一陣拳打腳踢的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