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合國大會一般在每年9月至12月集中舉行常會,并在之後視需要開會。并且在秘書長收到安全理事會或聯合國會員國過半數所提出召開特别會議的請求,或得到會員國過半數贊同開會的通知後,可于15天内召集特别會議。
當然這次的聯合國特殊會議的召開,是關于《銷毀化學武器公約》簽訂之後的後續問題,在五位聯合國常任理事國的暗箱運作之下,這次的公約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要慎重的多。因爲常任理事國準備将這份條約在某些特殊的情況下并不适用于自己的國家,換句話說,五位常任理事國對化學條約有特殊豁免權。
假如哪個國家與聯合國常任理事國之間存在着歧義?抱歉,你知道南非嗎?上次這個國家想着弄核武器到現在,它已經被中止聯合國大會席位快23年了。沒有人能否定聯合國常任理事國至高無上的權利,因爲否定的人最後都消失了。
當然在會議開始時,由每個國家派駐的代表上台發表關于銷毀化學武器條約的言論,其實大家都知道這不過是走一個流程,而那些在談判桌上的政治陰謀家們早已劃分好了自己的蛋糕。小國插不了手,也沒有辦法反對。
美國派出的代表是國務卿沃倫,在外交方面代表着美國政府的形象。而蘇聯方面的代表是對外部長謝瓦爾德納澤,代表了莫斯科的意志。他們更加清楚兩個國家的最高領導人已經取得了一緻的意見,這才是最重要的。大會不過是流于表面的形式,隻有五大流氓背後的交易才是真正的主控權。
聯合國大會會場的桌子上已經坐滿了各個國家前來的代表,他們都在等待着美方最先上台發言。有些代表在桌上竊竊私語,臉上有着難以掩飾的失望,想必也是這次的公約受害國家,但是他們也對美蘇之間捕風捉影的政治交易感到了憤懑。憑什麽隻能你們胡作非爲,不允許我們持械自衛。
沃倫步履穩重的走上台,拿出了準備已久的稿件。這本來是沒有什麽技術含量的發言,所以他也顯得有些漫不經心的念叨着稿件上的稿子。
“很感謝我能夠站在這裏,爲銷毀化學武器做出自己的一份貢獻。自從化學武器問世以來,因爲它而造成的傷亡數不勝數,從德國到日本,當年的法西斯制造了可怕的殺人武器,同樣也受到了正義的懲戒。”
“今天在這裏,我們将共同緻力于銷毀那些危害人類安全的,威脅生存環境的化學武器。至此,美國向全世界宣告和保證,我們将會嚴格的按照計劃銷毀我們庫存的化學武器。絕對不會讓一戰時期的慘烈事件重現。”
說到這裏,沃倫話鋒一轉,開始爲美國并不完全銷毀化學武器進行洗白和辯解,“當然美國作爲一個負責任的國家,對化學武器的慎重也是情有可原的。我們積存一批化學武器并不是因爲我們要使用它。而是通過它更好的去研究化學武器給我們造成的損害,并且想出相對應的解毒劑。并不是所有人想象的那樣,美國是一個霸權主義的國家他們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自己之類的。自由的美利堅熱愛和平和善良。”
美國開始自诩正義和善良的使者,簡直就讓薩達姆哭倒在廁所之中,你見過哪個号稱正義平等的家夥下起手來這麽狠毒。
“請相信我們,再給我們一些時間,美國一定會妥善的解決好所有的化學武器,讓這個世界也再沒有化學武器的可怕威脅。”
聽到這裏,謝瓦爾德納澤差點笑出了聲,美國人說自己不是一個霸權主義國家就跟布什總統可以獲得諾貝爾和平街一樣感覺可笑。當然那些小國是敢怒不敢言,在不按道理出牌的五常面前,任何反駁都是徒勞無功。
當沃倫發言完畢之後,台下響起了稀疏而又機械的掌聲,所有人都對沃倫的發言表示不滿,尤其是利比亞總統卡紮菲,更是在其他人鼓掌的時候表現出一反常态的冷漠和無動于衷,全然忘記了他現在還需要仰人鼻息過日子。
等到謝瓦爾德納澤上台的時候,現場已經安靜了下來,大家都不再想着這些聯合國流氓的虛僞表演了。反正這場所謂的發言隻是走過場而已。謝瓦爾德納澤走到講台上,他還沒拿出稿子,台下的某一位代表突然站了起來。
如果說絕大多數人都是在正式場合穿戴西裝,那麽卡紮菲絕對是最特立獨行的一個。他穿戴着利比亞的民族服侍,在謝瓦爾德納澤正準備發言的時候突然站出來質問他。
“請問蘇聯方面的化學武器也全部銷毀吧?别說你的答複跟美國一樣,我們需要通過化學武器來尋求大規模殺傷性的破解方法。”卡紮菲顯然是對這位還有點年輕不像樣的的謝瓦爾德納澤部長有些不滿意。
“不,我們遺留的庫存,可以先用在蘇聯的敵人身上,尤其是那些冒犯蘇聯尊嚴的家夥們身上,然後我們再來讨論大規模殺傷性武器的銷毀問題。”謝瓦爾德納澤毫不客氣的反唇相譏。也用一種潛台詞告訴卡紮菲,你還沒資格對蘇聯的政治問題指手畫腳。
隻見卡紮菲冷冷一笑,從懷中掏出了一份資料,他站起身高高的舉了起來,向四周圍的代表們說道,“我的朋友們,這就是蘇聯違背《銷毀化學武器條約》的證據,他們将相當一部分原本應該銷毀的化學武器,出售給了薩達姆政權。”
此言一出,頓時全場寂靜。
謝瓦爾德納澤和沃倫的臉色順便變得有些慘白,後者僵硬的轉過頭,用一種難以置信的目光注視着極力保持鎮定的前者,仿佛是在質問對方爲什麽會變成這樣。
卡紮菲洋洋得意,他覺得自己做了一件非常正确的事情,就是讓蘇聯在大庭廣衆之下顔面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