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沃倫的回答,亞納耶夫不知爲何突然想起某部電影裏主角說過的那句話,出來混,遲早要還的。
“在去年,曾經有四十五個非洲國家找IMF貸款衛星資金項目的事情,這件事想必亞納耶夫總統也是知道的。”沃倫說道。
卡紮菲給了非洲人民擁有通信衛星的機會。1992年,45個非洲國家決定擁有自己的衛星,它将涵蓋互聯網、電話通信等所有的通信。他們決定去找國際貨币基金組織貸款,但是IMF明白資助這個項目對于西方國家是危險的。爲什麽?因爲西方國家每年從非洲國家的通信中賺取5億美元。每年5億美元,不包括利息。這就是他們賺的數額。
“但是我知道國際貨币基金組織拒絕了,現在非洲方面并沒有資金來進行這項項目。”亞納耶夫不在意的說道,反正後來非洲通訊衛星的事件下文也沒有了着落,亞納耶夫還不擔心哪天非洲人民能雄起,出現吊打美帝的黑科技。
“誰說沒有,現在卡紮菲站出來說他願意爲這個項目貸款。”國務卿沃倫無奈的說道。
他的回答也讓亞納耶夫愣了一下,要知道在2007年,卡紮菲才願意爲這個項目承擔大部分資金。而且也是在之後非洲才有了自己第一顆通信衛星,卡紮菲通過資助這個項目讓西方損失掉了每年五個億美元的純收入,卡紮菲自己隻承擔了3億美元,這種斷人财路的手段,卡紮菲還真敢下手,他難道就不知道跟世界作對會有怎樣的下場嗎?
好在現在還是1993年,等到1995年巴薩羅那進程啓動之後,如果蘇聯能夠做一把法國的幕後推手,将地中海聯盟提前到九十年代搬上曆史舞台,那麽卡紮菲的内戰會來的更加的迅速。因爲他的愚蠢,拒絕了法國人地中海聯盟的邀請,得罪了最後一位還願意支持他的流氓。從此之後,五大流氓都站在了同一戰線之上,他們發表了一緻的聲明,大家一起搞死卡紮菲,誰不動手誰是孫子。
“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在内部取得一緻的口徑,聯合起來對付卡紮菲。”沃倫來跟亞納耶夫商量這件事的原因之一也是因爲之前在車臣的問題上,卡紮菲指責蘇聯違背人權,對國内的穆-斯-林采取高壓的政策,這對一向對穆-斯-林采取高壓政策的亞納耶夫來講,是不能容忍的事情。
敢對蘇聯的宗教政策指手畫腳,卡大佐知道死字怎麽寫嗎?
“但是這并不足以說服讓蘇聯跟你們聯合起來對付卡紮菲。”亞納耶夫說的倒是實話,如果隻是口頭譴責而沒有觸犯到實際利益的時候,蘇聯就當做一個撒野的瘋子。當年中國決定要介入并不隻是卡紮菲要與台-灣-建交,而是卡紮菲在中國的核武器問題上讓他在國際舞台面前下不來台面。
“你知道的,目前爲止,卡紮菲還在購買我們的武器,也就是說他還是蘇聯的軍火客戶。難道我們的敵人要我們放棄掉軍火客戶,我們會答應嗎?”亞納耶夫故意這麽問道。
沃倫一愣,他沒想到亞納耶夫會這麽老實的說出蘇聯與卡紮菲之間的關系,畢竟第三世界主要的七個軍火進口國,利比亞跟蘇聯之間有着深刻的軍火交易關系。
亞納耶夫其實不在乎西方會不會朝卡紮菲動手,他唯一在意的就是卡紮菲會不會倒台,畢竟政府軍要是倒台了,亞納耶夫可是白白的損失了好幾個億的軍火生意。要是扶植起一個親近西方的政府,自己在地中海的最後一點家底也就這麽耗幹淨了。
蘇聯知道美國想要搞什麽,利比亞内亂之後産生的難民潮對于歐洲來講就是災難,現在已經有一個南斯拉夫湧現出穆-斯-林難民潮,再來一個利比亞,德法兩國該哭了吧。而且蘇聯失去了利比亞之後,就意味着他在地中海已經沒有可以交易的盟友了,埃及早就在1972年選擇與蘇聯翻臉。
不過現在蘇聯大幅度的收縮戰線,也無暇顧及到地中海的北非盟友了。
“當然這些問題也不是說到了沒得商量的地步,我們的要求也很簡單。将藏匿在美國的波羅的海其餘兩國領導人交給我們,我們就默許你們對卡紮菲的行動。”亞納耶夫自然不會讓美國人稱心如意。
他對于立陶宛和拉脫維亞兩個流亡政府領導人一直耿耿于懷,可以說這也是爲什麽加盟國之間存在着隐患的原因。除去一直賊心不死的格魯吉亞,也就數波羅的海三國的分裂主義勢力還在幻想着自由萬歲。
把分裂主義的精神支柱吊死在絞刑架上,國外的政治勢力斷絕掉援助之後,那些人就跟無頭的蒼蠅一樣找不着北了。
“成交。”沃倫回複道,立陶宛和拉脫維亞的流亡政府現在對于美國來講就是一個包袱,盡早的甩開交還給蘇聯還能在這些目标上達成一緻的意見。真的要動手搞死卡紮菲的話,中國應該是最沒有意見的一個。
“真是一場非常愉快的合作。”國務卿沃倫的手跟亞納耶夫再一起的握到了一起,爲了聯合國常任理事國之間的利益出賣無關緊要的小國,這一點蘇聯和美國倒是驚人的相似。
反正利比亞人民從明天起來,就會看見蘇聯官方對利比亞的态度就會從支持的盟友,變成了不過問的路人。緊接着美國會聯合起他國家,在利比亞的内部煽動起一場茉-莉-花革-命,
亞納耶夫同志出賣利比亞的那一刻,就決心用一個國家的利益來讓西方世界造成一次社會上的危機。因爲誰都不會想到,那些潛在的綠色癌症會在今後的歐洲造成令各國頭疼的社會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