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情局局長伍爾西并沒有死心,當他聽到馬裏奧總統要他到辦公室解釋一下爲什麽計劃會變成這樣的時候,伍爾西就知道自己的還是有機會來彌補所造成的損失。這是他唯一的補救方式,因爲伍爾西要将另外一個計劃呈現在馬裏奧總統的桌面上。
“在中國的貨船走出霍爾木茲海峽的時候截獲他們?恕我直言伍爾西局長,你是還嫌現在的局勢不夠亂嗎?”馬裏奧一上來就否決掉了伍爾西的計劃,他現在已經夠焦頭爛額的了,原本說好隻是對付中國的貨船,卻沒想到引來了一支蘇聯的艦隊。
國内媒體批評馬裏奧的輕率,認爲在阿拉伯海引起一場沖突是一件非常不明智的事情,非常有可能導緻中東的局勢惡化。而共和黨的家夥們也開始借機攻擊他的政策,認爲馬裏奧所做的一切是在挑起另外一場戰争,兩個世界大國之間的戰争。人權主義者則認爲因爲美國官方的不恰當行爲,從而導緻了偵察機駕駛機組的悲劇發生。
在這樣的輿論氛圍之下,馬裏奧自然不敢再在中東地區玩火了,所以伍爾西的政策才會遭到馬裏奧總統的冷落。
“你先下去吧,伍爾西局長,之後的問題我們之後在讨論,現在要做的是如何解決美國社會和輿論的問題。所以現在請讓我一個人靜一靜。”馬裏奧現在都不想看到伍爾西的樣子,他直截了當的吩咐不想再見到他,“還有,如果我是你的話,就一定會對自己的情報部門下手,難道你沒有發現這次的事件幾乎是蘇聯人設計好的陷阱等着我們跳進去嗎?”
聽到這句話,伍爾西突然感到冰涼和刺骨的情緒扼住了他的喉嚨,伍爾西有些僵硬的扭轉頭,看到的隻是馬裏奧同樣冰冷的眼神。
“我希望你能回去好好的排查一下最近的中情局高層,我可不希望我們中出了一個叛徒。”馬裏奧不急不緩的說道,但是說出來的話卻像一顆釘子直接插入伍爾西的心髒之中。
這一次自由的美國政府可沒有再像以前一樣縱容輿論了。整治輿論首當其沖的就是那些公共知識分子,他們尤其是将目标放在了那些從蘇聯過來的公知身上,雖然這些人每天都朝着人類希望美利堅唱贊歌,并且表明隻要美利堅還在一天,他們就不會停止對美國的贊揚,反正是怎麽惡心怎麽來。
首先行動的是美國的稅務部門,他們發現這些人都有一些隐蔽的财産賬号,并且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将有一筆不明的資金打到他們的賬戶上。發現這些倪端的稅務部門默不作聲,他們并不想因爲這個打草驚蛇。
于是美國的警察部門開始行動了,同樣公知們會犯俄國人最常犯的一個錯誤,酒駕。守株待兔的警察部門在他們醉醺醺的上車那一刻就立刻撲了上去,以酒駕的名義将他們逮捕,不過逮捕之後可不是送往警察局,而是被送到了中情局秘密羁押犯人的地方。
沒有哪個貪生怕死的公知能在中情局的審訊面前撐過幾回合,也順便讓這些人感受一下自由世界的制裁。在水刑的折磨之下很快公知就吐露出了真言。
“我說,我說,是蘇聯克格勃對外情報局将資金打到我們的賬戶上,他們還說了隻要我乖乖的配合,他們就不會動我的家人。我就隻知道這些!”
隻有一根繩子系住的燈泡在一晃一晃,加蓋了燈罩之後的光芒隻能照亮一片橢圓的昏黃區域,自以爲兩邊都收好處的公知們還幻想着自己能在美利堅和蘇聯之間賺個缽滿盆溢,但是他們也沒想到當個牆頭草是有代價的。
“他們要你配合什麽?”審訊人員将手指捏的咯咯直響,他拎起公知的衣領,狠狠的威脅道,“如果你們不說,那麽接下來我就一根一根的掰斷你的手指。”
“我說,我說,他們就是要我到美國來給你唱贊歌,越惡心越好,最好能在社會上造成輿論轟動。從而煽動民衆。總而言之,就是美國政府做什麽都是對的,這樣才能增加美國民衆的逆反心理。”
“比如有人批判美國政府,那麽我們就會想法設法的攻擊他,并且将美國政府的形象拔高到一個光輝的無可比拟的高度。将黑的說成白的,将錯誤的說成正确的。凡是美國政府所做的一切無論對不對,都是正義的。”
“那麽,你們一共有多少人?”審訊人員繼續逼問道。
“我不知道,我們都是單線聯系的。但可以肯定的是,那些申請政治避難的蘇聯知識分子,很大一部分都是克格勃的間諜。”公知們哭喪着臉說道。貪生怕死的他一句話就将所有人出賣了,無論他們是不是間諜。
這樣一來中情局對這些公知們的手段有了大緻的了解,他們就跟之前的蘇聯宣傳部官僚差不多同類人,隻是蘇聯政府非常險惡的将這些人作爲暗棋安插到美國之中。想象一下這些人一旦把持了社會輿論,将會造成多麽可怕的後果。
不過中情局現在總算有可以交付的成績了,他們将這些公知描述成蘇聯派遣過來的間諜,目的就是要混淆美國民衆的視聽,現在中情局将要施展大規模的逮捕行動,将那些逐漸在美國産生影響力的蘇聯公共知識分子全部逮捕歸案。
馬裏奧總統毫不猶豫的應允了這項行動,毫無疑問這爲美國轉移國内民衆注意力提供了非常關鍵性的影響。那些還穿着睡衣的俄國人直接被破門而入的中情局特工以懷疑是間諜的借口逮捕歸案。
“放開我,我是美國公民,你們沒有權利逮捕我,這是自由的國家,不是獨裁的蘇聯!”有些公知還想掙脫警察的逮捕,頓時就被自由國度警察的棍棒一陣招呼,打得他站不起身來。然後警察像托着一條死狗一樣的夾住這些人的胳膊,将他們拉上警車。
這些公知們被逮捕可不會有人去爲他們上書請願,一來是因爲平時吹捧美國的關系,導緻了相當一部分民衆對他們表示厭惡,二來,美國白人社會怎麽可能去幫助一個俄國的移民。
美國政府自然在媒體上大書特書,将這些人描述成邪惡的蘇聯克格勃間諜,擾亂美國社會秩序的可怕敵人,美國政府表示将會加強蘇聯政治-避難民衆的管理。
這樣誇張的報道自然吸引了民衆的眼球,以至于一個星期之前還是沸沸揚揚的阿拉伯海對峙事件瞬間就被人抛諸腦後。不過代價就是移民局的局長被勒令下台。
正好印證了之前說過的那句話,民衆的眼球隻會抓住最新鮮的事物,政府犯下的錯誤他們也會因爲新鮮事物的出現而選擇忘記。不過接下來那些還想逃亡到美國的蘇聯公知們就開始犯難了。美國大使館關閉了相當一部分的政治-避-難申請,就是怕混進了蘇聯克格勃安插的間諜。
而且看到去了美國的那一批最終落得這樣的下場,其他的人也害怕了。他們不敢再像之前那樣,跟蘇聯民衆訴說美國的友好,平等和自由。因爲最先過去的那批公衆知識分子,就成了血淋淋的例子。
蘇聯的報道倒是跟美國截然不同,他們将那些公知比喻成叛徒的下場,并且告誡群衆,看,這就是那些無腦的相信自由和民主的下場。人家根本沒把你當做人,你還非得拿熱臉去貼冷屁股。現在出事了吧?
在這次的美國版本公共知識分子迫害危機之後,原本盛行在蘇聯的自由思潮發生了本質性的改變,他們感到失望和無助,原本最崇尚的國家變成了最厭惡的國度。恰好這一切的事件,同樣算計在蘇聯對外情報局的掌控之中。